第五百二十九章 與玄渡合作廢無名
錢朵朵無奈道:“我也是被逼的,唉!不管怎麼說,一切都要結束了。”
“嗯,是啊,一切都快結束了。”
“五嫂,別想那麼多了,你快回房間休息吧。等鄴城內安定下來,五哥親自來接你回家。”
唐紅纓笑開,“好!”
……
無名帶着幾個親信弟子匆匆逃離鄴城,在離鄴城二十里的一個山崗上,看到遠處山崗的最高處,一個背着陽光的黑影石雕一般的站立着,只他身上的袍子隨着秋風獵獵作響。
無名作了一個手勢,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他注視着對面的人良久,沉聲問:“你是誰?”
無名這樣的人對危險很是敏銳,來者不善這四個字,立刻從他的腦子裏蹦出來。
只見着那人緩緩轉身,面相他們。
可是刺目的陽光從他身後照射過來,仍舊看不清他的臉。
只見着他緩緩將手伸向腰間的佩劍,一把漆黑如墨的劍從劍鞘里拔出來,劍刃在風中發出輕嘯。
無名全身一震,凝視着他震驚道:“閻王索命,無情追魂,是你?”
聽了他的話,所有人都驚訝萬分,如臨大敵。
要說無名最忌憚之人,便是那傳說中雲之巔的主人,傳言他所接的任務從無敗績,並還有傳言說,他就是當年那以一人之力滅了整個玄天閣的第一號殺手本人。
可後來又說,他還很年輕,並不是殺手墨翦。
可他與殺手墨翦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因為他手中的玄鐵墨池劍,就出自玄天閣。
帶着墨色劍氣的墨池劍眨眼間就來到了他們面前,漫天的墨色,讓天空那烈日都黯淡無光。
他的劍很快,霎那間就收割了幾條生命。
“都退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這些弟子們放在他的面前,不過是白送命罷了。
無名很快就意識到這個問題。
可是作為一個合格的殺手,怎麼允許自己面前有漏網之魚?
不消片刻,又有數人殞命。
無名見狀大怒:“紫閻王,你們要的東西不在我的手上,我們都中計了。”
然而,對方凌厲的劍氣並沒有因他的話而停滯,反而墨氣遮擋陽光,昏天暗日。
“你……真要趕盡殺絕嗎?”
無名自身不弱,可他學的並不如君陌這般,直接的就是取人性命。
他拔劍的目地就是收割生命,又快又准,狠毒絕辣,大有不要命的架勢。
無名眼看不妙,也顧不上那些弟子了。
找准了缺口后,一擊殺出,逃之夭夭。
然而,一道金光屏障突然出現,阻擋了他的去路。
無名全身一震,見着那巨大的金光屏障下,一個衣衫襤褸的僧人雙眼緊閉,雙手合十。
無論他怎麼攻擊這金光屏障,都攻不破半分。
“不動明王?”
無名大驚失色,玄渡這老禿驢一來就使出絕招,顯然是和身後那煞神是一夥的,目地就是要將自己的命留在此處。
後方濃濃黑墨,隨着那手持墨池劍的男子緩緩而來。
帶着化不開的漫天殺氣。
前方金光大盛,玄渡的不動明王已經修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金光屏障刀槍不入,不給他留下絲毫活路。
無名額上冒出汗珠來。
多少年了,只當年他被迫殺上一任千棲山山主,他的師父的時候,才如此緊張過。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莫非今日他無名就要埋骨於此?
無名五指成爪,全身的功力都被他聚集在手心,他就不信了,他拼盡全力還不能為自己打出一條生路。
“阿彌陀佛!”正在這時,前方金光屏障下,那衣衫襤褸的和尚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無名施主,你已到窮途末路之境,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無名面色陰沉,惡狠狠的道:“二位逼迫在下到如此境地,不拼搏一番,怎知是窮途末路之境?”
話音一落,無名掌心聚齊成刃,一劍向前方的金光劈下。
金光出現一道裂痕,從裂痕處,有紅色的劍氣迅速的向四處蔓延。
金光之下的僧人承受了他這一擊,面上出現灰白之色。
不消片刻,玄渡的嘴角就流出血來。
“無名,真不愧是無名。”
即便他的不動明王已經修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承受他這致命一擊也讓他受傷不輕。
然而,金光屏障雖然出現裂痕,玄渡雖然受傷。
可是金光未散,玄渡未倒,無名已經力竭。
更可怕的是,後方趕來的煞神已經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在快到他身前的時候,收劍換掌,一掌擊打在無名的后心,也散去了他畢生功力。
無名雙眼灰敗,瞳孔收縮,脫力一般的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
這世上沒有人見過紫閻王真實面目,凡是見過的人,要麼是他的同伴,要麼就是死人。
只見他緩緩的繞到無名面前,在離他三尺遠的距離站定。
放下那足以遮擋半邊臉的兜帽,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看到他的臉,無名陡然一驚。
原本已沒有顏色的瞳孔,突然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你?居然是你?”
無名大受打擊,眼睛瞪圓,比被他一擊致命還讓他難以接受。
“不,不可能,怎麼會是你呢?”
“咳咳。”後方的玄渡擦去嘴角的血跡,咳嗽了幾聲,緩緩的對君陌笑道:“你的人情貧僧總算還了,貧僧受了傷,需要時間調息。留給你一盞茶的功夫,一盞茶后,貧僧再過來。”
後面的事,是他們君家的家事,玄渡藉著調理傷情借口避開。
這荒無人煙之處,便只剩下無名與君陌兩個人。
“你很驚訝?”君陌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面無表情,“說實話,在得知你的真實身份時,我也很驚訝。十三皇叔,那些年裏你對我一次又一次的發起暗殺令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咳,咳咳……”無名咳嗽了幾聲,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自己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身體裏的內力空空如也,他一身修為盡數廢去。
“如今你廢了我,可算報了仇?”
“不。”君陌平靜的道:“我不明白十三皇叔對我的仇恨來自何處?”
“你不明白?”無名微微一愣,隨後又苦笑道:“是了,那時你還是孩子,即便聰慧一些,也遠不如大人的心思複雜。你看不明白,自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