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涼苦,殘破的落霞宮
寢室內瀰漫著一股子霉味與塵土味道,從味道上可判斷出此宮已許久無人居住。耳聞宮門閉闔,冷霜天裹被坐起,目光所觸大片昏黑,她有心下床尋找火燭,又打消了念頭。
她從被裏探出手在床上摸索,從床頭摸至床尾……從床尾摸回床頭……床上鋪的褥子不止潮濕,更落一層厚土,且無枕頭。
指尖回至床頭,冷霜天摩挲着床上的灰塵清冷低語:“脫毛的鳳凰不如雞……”富貴貧賤就是這樣鮮明!
冷霜天將手縮回被子裏,身體挪至床榻內側背靠牆壁。背部一沾着牆,身子便不聽使喚地順着牆壁癱軟滑倒。濃沉的倦意重如山倒壓在身上,她飽受蹂/躪的身體虛脫的毫無力氣。
闔起酸疼的雙眼,她是如此疲憊,然而頭腦卻清晰的緊。雖然不曉得胡媚與皇上之間的具體情況,但她也能明白鬍媚與皇上的大婚有人不願意!且,相當不願意!甚至可說恨之入骨!
她不明白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痛恨能這般深徹?!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痛恨要以胡媚的終身幸福及胡氏九族的性命作為代價?!這樣的報復太過狠辣無情了!這樣的報復……泯滅人性,喪心病狂!
想過胡媚**之事,冷霜天半睜開眼目,瞧着床外的昏黑擰蹙雙眉。今日皇上將她打入冷宮,那麼日後等待她的將是什麼?
…………
一夜迷迷糊糊、似睡非醒,冷霜天嗅到了陽光的味道,輕顫着睫毛睜開迷朦睡眸。
東升之陽透過窗子打射入房照亮寢室,讓她看清眼前――
落霞宮與喜宮無法相比,甚遠連任何一位妃子的宮殿亦不能並論,此處只有最簡單的傢具,全無多餘。
床榻正前方一張桌;床榻左上角擺着洗臉架;床榻右側一組衣櫃;寢室右上角一扇窗;窗與衣櫃之間為鏡台,銅鏡已無。所有擺設掉漆殘舊,表層落着厚厚的塵土。塵土之力將舊傢具積壓的搖搖欲墜,無聲悲泣。
看罷寢室凄涼,冷霜天裹被下床。她赤/裸雙足踩在青石地上,冷意滲透腳心冰得她蜷起腳趾。她快步走至衣櫃前打開櫃門,櫃內有三套洗滌泛白分辨不出本色的舊衣裳,衣裳旁邊兩雙單鞋。
她將圓椅上的塵土用力吹去,撤掉被子擱上頭。顧不得衣、鞋霉潮,她先穿起來……穿罷,涼苦一笑,只因衣裳合體、單鞋合腳。她生出一種錯覺,仿似衣、鞋全為她而備!
冷霜天撕下幔帳一角,她將凌亂的長發悉數攏至胸前,纖指代替梳篦梳理頭髮。長發分成三股辮成“麻花”,以幔帳系好。
冷霜天走出寢室立在落霞宮院之中,空氣里瀰漫的陰潮味教人聞了很不舒服。院中雜草橫生,樹壯葉密。
她回身仰視舊殿,舊殿之上長滿雜草、綠苔,草之密集仿若矮小叢林。
一陣陰風入院,冰涼的氣息扑打在冷霜天的肌膚上登時似結一層薄霜!她環望着廢舊的落霞宮心頭顫顫,難怪妃子皆懼冷宮,這冷宮猶如一張鬼怪魔口無情吞噬女子青春,只剩殘歲蹉跎消耗……
身上冷,冷霜天下意識雙臂環胸攏着當下這副已經屬於她的嬌小身軀。
她邁開蓮足繞至殿後,殿後有塊空地。青石鋪路,石縫間高矮不一、疏密不等的雜草翠綠蔥蔥。牆角的草叢竟也生長出一蔟蔟緊挨彼此的灰白色蘑菇。植物隨心所欲滋長,此處太久無人打掃了。
殿後左、右各一顆大樹,一條直徑一寸的麻繩系在樹間,看樣子是從前住人時晾衣裳所用。冷霜天走近,只見麻繩有的部分已經磨損消腐。她用手拽一拽,還算結實,能承住一定的分量。
眸光流轉,冷霜天瞧見左樹旁一丈之遠有口水井,井旁放置木桶。桶柄繫繩,繩子另一端連接轆轤。
日常生活所需該有的並不缺少,冷霜天返回寢室,端了水盆從井中打水。
桶內水面晃動間映照出一張高腫通紅的走樣面容,冷霜天看不出胡媚生得是何模樣,眼皮子下方僅是一顆“豬頭”。
她回寢室又從幔帳上撕下一塊在水中浸濕,她要將寢室打掃去塵。雖不知皇上下一步如何處置她,但在此暫居不能委屈了自己。一呼吸便是塵土嗆味,愛乾淨的她忍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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