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他都幫安陸得到
陸雲暉不會說出真正的原因,陸雲琛也懶得多事去說那些他知道的事情,一說,會越扯越遠,牽扯的就越多。
要解釋婚禮前那天晚上安陸所做的事情,要解釋安清容的死,要解釋他和安陸私底下的一些糾葛,精明如老爺子,問題只會越來越多。
陸雲琛不開口,陸雲暉便隨便編了個理由找了個借口,“生意上的糾葛,沒想到對方用這種下作的方式來對付我,不過爺爺您放心,我會解決好的。”
陸老爺子哪裏會放心,他怒道:“你解決?你能解決的話,就不會鬧出今天這樣的笑話!”
梁儷做為陸雲暉的母親對於陸老爺子的呵斥是很不滿的,她心疼陸雲暉,忍不住出聲,“爸,雲暉遇到這樣的事情,怪只怪那些人卑鄙無恥,您不關心雲暉的心理感受,只在乎陸家的臉面,這樣對雲暉不公平吧?”
陸子信拉了梁儷一下,梁儷憤憤不滿地紅着眼睛看着陸老爺子,要讓陸老爺子給她一個說法。
陸老爺子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他要是沒把事情搞砸,就不會有今天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現在誰都知道他被人扒光了掛在我們公司的大樓上,丟人丟到但凡是看一點兒網絡消息的人都知道,你說說他以後要怎麼在江城待下去!”
陸雲暉渾身一抖,看向陸老爺子,“爺爺,您……”
梁儷亦是瞬間明白了陸老爺子的意思,“爸,您不能這麼做!”
陸老爺子笑了一聲,看起來涼薄且諷刺,“我還什麼都沒說呢!這麼丟人的事情,難道他自己還在江城待得下去?你找個國外的項目,過去待兩年,等大家忘了你這樁丟人現眼的事情再回來。”
陸雲暉自然是不願意去國外的,可眼下看來,他出了這麼個醜事,也沒辦法在國內待,去國外待幾年再回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梁儷還想再說點兒什麼,被陸子信低聲呵斥了兩句,憤憤不滿地閉了嘴。
老爺子的話是權威,他們都不能不聽,梁儷拉着陸雲暉離開,臨走前還看了陸雲琛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覺得陸雲暉被逼着離開江城是陸雲琛乾的一樣。
她那眼神自然沒逃過其他人的眼睛,老爺子都把陸雲琛喊進書房單獨問了陸雲暉的事情,而陸雲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老爺子起先是不信的,最後陸雲琛將顧蓁蓁懷孕的事情告訴了他,他立即忘了陸雲暉的事情,畢竟什麼事情都沒有他有了曾孫這事兒重要。
陸雲暉在兩天後便收拾了行李去了歐洲,美名其曰是去歐洲監察項目,實際上大家心知肚明,是與他的醜聞有關係,他這是去國外躲起來呢!
“我沒想到你會就這麼放了他!”安陸聽說了陸雲暉離開江城去了國外的消息,對穆少禺說。
穆少禺平靜道:“陸雲暉是要放回去的,總不能真的殺了他,而現在這種結果不是很好嗎?直接將他擠出局!”
安陸望着穆少禺,“我沒說你做錯了,我只是沒想到你做這事之前沒有跟我商量。”
穆少禺冷靜地與他對視,“我是覺得能不用你動手就我自己動手,而且你好好養傷就行,這些事情真的可以交給我來做。”
安陸笑了下,“說得也對,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想要親手來做的。”
穆少禺看着他,“阿陸,我們離開江城吧!離開江城,去歐洲找陸雲暉,再重新來過。”
安陸的雙眸眯起來,“你用這種方式,讓陸家人將陸雲暉送到歐洲,竟是想要藉著陸雲暉的名字捲土重來?”
穆少禺並不否認,“你想要陸雲琛的身份,可現在計劃已經不行了,我覺得陸雲暉是最好的目標,他沒有固定的伴侶,他單身,偽裝成他,更容易一些。”
安陸笑笑,“你想的很周全。”
穆少禺道:“為了達到目的,該多幾個選擇才行啊!總不能一條道走到黑,而且明知是死路了,還不肯回頭,要變通,換條路走,說不定就通了呢!”
安陸依舊是笑,“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你覺得我們可以離開江城嗎?”
穆少禺自信滿滿,“可以的,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離開江城,你想要的,都會有的。”
他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只要安陸想要,只要他做得到,他都幫安陸得到。
安陸盯着穆少禺看了一會兒,說道:“你讓我想一想。”
穆少禺不明白他還有什麼要考慮的,但他沒有強迫安陸,“你想好了就行。”
安陸這一考慮,便是三天。
三天後,安陸對穆少禺說:“少禺,我答應你,我們暫時離開江城,然後輾轉去歐洲,找到陸雲暉,再回來。”
穆少禺一直提着的心終於落地,他大大鬆了口氣,露出大大的笑容,“好啊!我去準備,我們儘快離開。”
安陸又問,“少禺,那安安呢?我們不帶安安離開?”
穆少禺問,“你想帶安安一起走?可安安留在江城不是更好嗎?帶她一起離開,會壞了我們的計劃的!”
安陸笑了下,“說得也是,安安留在這裏,我爸會照顧她的,她不會挨餓受凍的,再說了,我們這是去逃命,又不是去度假,沒必要帶着她。”
穆少禺自然是不想帶着安安這個礙事鬼的,他只想跟安陸單獨待在一起,以後都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相依為命,是彼此的依靠和牽絆。
第二天,穆少禺便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好,包括證件,以及防身用的匕首之類的。
晚上十二點,穆少禺開車載着安陸往江城出城的方向去,安陸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起來很安靜。
他們的車子駛上告訴,沒多久,安陸突然開口,“少禺,有個事情我想問問你,我母親的死,跟陸雲暉沒關係,其實是跟你有關係吧?”
他的話音落地的瞬間,穆少禺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穩,車子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到了另外一條道,眼見着快要撞上旁邊的護欄,穆少禺又穩住了方向盤,“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