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第三百八十一章:身世
一些路人都藉著視頻的噱頭到他的微博底下看戲。
女友粉親媽粉等群體跳出來對許念這個未出名的小新人進行狂槽,其中不乏推波助瀾的水軍。
權熙安的微博暫時淪陷,甚至連對娛樂圈諸事毫不關心的權翰林老先生都得知了這件事情。
以至於權熙安都沒開始出面,電話就已經打到他手裏。
“西西,那個假視頻怎麼回事?我聽管家說是你被別人碰瓷了?還有人說你被你維護那小女生騙了?”
權老爺子對於着些娛樂APP從未涉及過,眼下因為自己親兒子下載了,卻看不懂那一堆評論了。
勉強幾個懂的,也奇怪得牛頭不對馬嘴。
“那些什麼媽媽愛你,喊老公的又是怎麼回事一回事,老實說,你是不是騙了人感情?”
權熙安手裏端着咖啡,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爸,都說了別叫我小名,還有你從微博上又亂看什麼了?視頻是被人為篡改了,但我維護人家是真的。”
權翰林摸了摸鬍子,忽的也從自己兒子口裏砸吧出點意思來。
權媽媽湊在一旁聽了半天,看自家乖兒子說這話,急得要去搶老公的話筒。
“哎呦,老林你把話筒給我!你還聽不出來嗎?咱兒子這是對人家女孩有意思!”
權翰林將自己老婆推到一旁,吹鬍子瞪眼道:“去去去,你一婦道人家懂什麼,我先聽他說清楚,到時候中秋回家還不知道帶不帶人呢。”
權熙安捏了捏額角,對自己這對活寶父母很是沒辦法。
“是,我是對人家有意思,但人還沒追到手呢,您二老歇歇心,這件事情我也會處理好。”
權翰林捏着話筒看了一眼權媽:“那需不需要我幫你……”
“不需要,您好好歇着就成。”
權熙安頭疼不已的將電話掛了,他穿着拖鞋下樓,助理已經趕到將昨天他要的夕顏的資料送了過來。
“嗯,你先放桌上。”
他擺擺手,拉開位置坐了下來,登錄微博開始對發酵了一晚上的視頻熱搜進行解釋。
權熙安將助理準備好的未篡改的真實視頻上傳,並附錄自己對這件事情的解釋。
和他對父母的態度一樣,權熙安沒有遮掩自己對許念懷揣的意思,大方承認了自己喜歡她。
邱上楠坐在辦公室差點將送回來的iPad丟出去,權熙安這處理叫什麼?強勢宣言嗎?
許念這個時候還在上聲樂課,她和馮盈盈一塊練聲,倆人熟漸漸熟絡起來。
顧洺衍在之前查許念時並沒能第一時間查到什麼,邢岑來找過他后,他便開始留意了邢岑的行蹤。
得知他去了天之港后,更是對這件事起了興緻。
“顧總,邢岑昨天一路查到了沿海彎,許念身世的似乎有所隱情。”
回消息的線人第一時間將自己所得知的訊息告知了顧洺衍。
顧洺衍看了眼離婚協議上的那個名字,沉着聲繼續吩咐。
“嗯,繼續跟着,有消息立即上報。”
他掛斷電話,抽出一疊文件翻閱,財務部秘書敲門進來,將報表呈上來示意顧洺衍簽字。
顧洺衍拿着鋼筆簽自己名字時,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閃過線人剛才說的沿海彎。
“你出去以後,幫我把邵逸庭叫進來。”
財務部秘書低頭應下,拿過報錶轉身出去。
邵逸庭被傳話喊了進來,顧洺衍翻了倆頁文件,才抬起頭來看他,修長的眉梢在看見邵逸庭身上的紅西裝后挑了挑。
“沿海彎聽說過嗎?你知道他在市郊外什麼地帶?”
邵逸庭扯着紅西裝還有些不自然。\0
“沿海彎已經不是市郊區了,算是我市沿海的邊緣地帶,我如果沒記錯,少爺兒時的游輪事故就發生在沿海彎那邊。”
他第二次試圖扯西裝,顧洺衍不經意的抬眸瞥了他一眼,邵逸庭乾咳一聲解釋。
“家裏人逼着相親,我穿着應付。”
顧洺衍好遐似的輕笑一聲,接下來也沒怎麼管,只是對於許念為什麼會牽連至沿海彎有些疑惑。
“你待會下去,同跟蹤邢岑痕迹的線人聯繫,問清楚沿海彎和許念什麼聯繫。”
顧洺衍敲着鋼筆說完,繼而又補充上一句:“今天下午之前,我就要知道情況。”
邢岑帶着查到的老人訊息來到沿海彎,那座原本靠海的紅磚瓦房子已經只剩下幾塊殘垣斷壁。
蔚藍的天空不時掠過海鷗的影子,微波粼粼的水面一望無際。
邢岑詢問了這裏的村民,當年居住在這兒的老人家裏是什麼情況。
多數人的回答都是不知道,直到他路過一家裝飾簡約的便利店,屋頂棲息着藤蔓,看上去有些許年才能長成這樣。
他進去買了點東西,開口打聽離海最近的那家屋子老人的消息。
老闆雖然白髮,但看上去身體健碩明朗。聽他詢問,先是一陣唏噓。
“你是說許姨吧?唉,也是人各有命吧,她一生就一個女兒,丈夫出海沒回來,女兒後面還外嫁去了國外,應該是死了吧,後來送回來個外甥女,沒來得及享福,就是一場大火。”
邢岑近乎將自己手裏拿着的東西碾碎,他抬眸,一雙淺棕色的瞳眸驟縮。
“你說?她女兒嫁去了國外?叫什麼名字?”
或許是邢岑的表情太過駭人,老闆聲音慢慢小了下來,他擺擺手,語氣也敷衍了起來。
“別人家的事我哪知道得那麼清楚,不過許姨的女兒喬婧婧長得好看是十里八方的知道的事。”
喬婧婧……
邢岑手肘撐在貨架台處,腦海里想起嗡嗡的耳鳴。
“婧……”
自己的媽媽,那個從來不提自己母家的媽媽。
嫁入維克多家族,記入家族族譜,冠以維克多姓。
所以邢岑從小到大,聽到爸爸無數次叫媽媽婧婧,但族譜上的名字卻是維克多·婧。
這下似乎一切都變得瞭然起來,邢岑擦了一把臉走出便利店,腦子裏不斷閃過倆次見過許念的那張臉。
他怎麼會以為,那只是一個在異國他鄉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