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第三百七十九章:變故
許念捏着衣角偏過頭,臉上燒得有點紅。
“不是誰值得,而是我,不想一直虧欠你。”
權熙安總是習慣我行我素,但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否樂意他做這些。
“我很感謝你能幫我,以後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我都會盡我所能,但有些事情,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放棄太多。”
許念骨子裏對你情我願非常執念,就像她不喜歡顧洺衍太過強勢的逼迫,更無法接受權熙安強塞的好意。
她身上薄款的梅紅色毛衣格外顯白,權熙安眸光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
“你總是這麼說。既然一直覺得虧欠我,那就答應我,讓我有機會和你拍戲,最起碼,這是我樂意想要做的。”
許念被他這番託詞堵得啞口無言,只了扇鴉羽般黑長的睫羽,眸光移向邱上楠逃避。
邱上楠拉着許念的手以示安撫,權熙安也不算是不講理的人,只是追人略有些心急了些,但總歸不會做什麼出格事。
傅星出去叫人現擬一份合同拿上來,既然權熙安都已經答應片酬減半,這樣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邱上楠趁着這點時間單獨把權熙安從屋內叫出來聊了聊。
“這件事的起因總歸還是緣於你,我是沒辦法左右你喜歡誰,但圈子內向來都是粉絲行為,偶像買單。”
她話說得糙,要論站理,這種話本來就沒有理可言,只是在現下,的確如此罷了。
多少明星藝人因為自己的粉絲作為都付出了代價,撕逼黑料層出不窮。
權熙安皺着眉宇,他方才因為屋內空調溫度高而褪下來的外套搭在臂彎內,整個人高挑俊毅。
邱上楠要微微仰頭才能和他正常對話。
“我知道,這件事我會處理。”
所有因為涉及許念的事,邱上楠發現,權熙安都會變得格外好說道起來。
她紅唇翕動,原本強勢的態度現在也不好太過強硬。
“唔額,關係到你粉絲這件事吧,你到時候出面解釋一下就好,至於其他的,你看着處理,自己的名譽也注意着。”
權熙安點點頭,不知情緒的輕嗯了一聲。
邱上楠轉身推門重新進入辦公室,她手上艷紅色的美甲搭在門把手上停頓了一瞬,后又轉頭過來囑咐。
“你們倆還是注意些吧,出了這種事是要避嫌,開始拍攝前,盡量不要碰面了。”
她說完,無比熟練的將門哐上,沒有絲毫猶豫。
傅星端着自己的枸杞茶回來,抬眼和站在門外的權熙安面面相覷。
“站在外面做什麼?”
權熙安語氣比方才生硬上許多,但脾氣不顯。
“邱上楠讓我和許念先保持距離避嫌,最好不要在開機前碰面。”
傅星黑白分明的瞳仁里閃過一絲難掩的笑意,他嘴角直抽。
“就這?你們待會還要一起去跟記者解釋,不碰面難道打視頻電話嗎?”
他笑得臉疼,另一隻沒端茶的手搭在門把手上,往下摁時才臉色一滯。
權熙安神色不耐的偏過眼來看了他一眼:“笑什麼?我拍戲的合同呢?”
傅星使力摁了幾下,沒聽清權熙安說什麼,自己臉色已經開始綳不住。
“靠,怎麼把門給鎖了!”
他張嘴剛罵完,門自個從裏面打開了,邱上楠鐵青着臉拿着手裏的iPad,一臉不愉的看向權熙安。
“有人拍了那天會場你維護許念的全過程,她威脅要放到網上去,現在出面解釋什麼都不管用了!”
邱上楠揉着額角,眼看就在發火趨勢的邊緣。
傅星忙把自己的枸杞茶先擱一邊,接過iPad看視頻。
“這角度,狗仔吧?好好的針對一新人幹嘛?”
邱上楠冷笑一聲:“能幹嘛?問他的私生飯,砸下巨款就為黑許念。”
看看,人都已經瘋到,不惜拉權熙安下水了。
權熙安捏了捏拳頭,俊挺的鼻峰下一張矜薄的唇抿了抿。
“我會處理,這件事許念就先別出面了。”
傅星拉住他的臂彎,倆人身高相差不大,傅星也只比他矮上一點,這下一拉扯,倒不相上下,趨勢難分。
“你要做什麼?”
權熙安淺茶色的瞳眸漸深,嘴角的笑意冷意愈濃。
“自然是去查,照這樣看來,她能進公司攪和發佈會,一定是有人跟她合作。”
邱上楠心底燒起來的火慢慢趨向冷靜,她皺了皺眉頭,點綴着亮片的眼影擦在眼尾,隨着她的表情揚了揚。
“你是說,還有人在幫她?”
誰在幫她,一個小小私生飯,手裏除了有些照片加視頻,還能有什麼籌碼?\0
“那個新晉小花叫什麼名字?”權熙安稍做思慮片刻,捏着手機發訊息時開口朝邱上楠問。
邱上楠點了點手指,腦海里夕顏的名字慢慢清晰。
“叫…叫夕顏!對就是她。”
權熙安伸手拿過邱上楠的iPad,原本俊逸的眉峰此刻透出凜冽之意。
他划拉了幾下屏幕:“平板借我拿回去,記者放走吧,我待會上微博親自出面解釋這件事,至於許念,暫時不要出面。”
傅星剛動了動嘴唇,卻聽見權熙安又開口道:“一切等IP位址查出來,水落石出之時再有動作。”
他囑託完這句話,便迅速下樓離開公司。
邱上楠偏頭看傅星,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星平靜下來,端着手裏的枸杞茶飲上一口,輕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拋名譽,棄兄弟。”
邱上楠翻了個標誌的白眼,轉身回到辦公室。
另一邊邢岑循着許念的個人信息一路查,查至天之港孤兒院,卻斷了線索。
許念八歲之前的所有記錄,都顯示是空白。
就好像八歲之前,這個人完全沒存在過的痕迹一樣。
邢岑不相信,他依照查到天之港的地址,找到了一直負責管理孤兒院的院長。
因為前陣子的一些事故,孤兒院所剩下的孩子寥寥無幾,大多數都被院長想辦法找人領養了去。
邢岑抵達時,院內空落落的寂寥一片。
“請問有人在嗎?”他抬腳踩在落葉上,慢慢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