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107章 交代
那不知可寧郡主身份的守衛,帶了一幫人,手裏都拿着傢伙。那陳管家見來了那麼多人,叫喚着朝那些人命令道:“快給我把這潑婦給拿下!哎喲我的娘誒!”這話還沒有說完,卻又被可寧郡主給劈頭蓋臉就是一鞭子。
那些護院的家丁,自然是聽陳管家的,見陳管家被打得那麼慘。操着手裏的傢伙,就朝可寧郡主攻去。
可是這些護院的小家丁們,那是可寧郡主的對手。只見她長鞭一揮,一下便打中了好幾個人。
“好個莫正清,就連莫家小小的家丁,都敢如此對姑奶奶。姑奶奶,我定饒不了他。”還敢叫她潑婦,今日她不打爛這,瞎眼奴才的狗嘴,她就不叫即墨可寧。
可寧的鞭子,抽得更狠了,那些家丁也是一樣,一個個被抽得皮開肉綻,也不敢迎戰了,只能四下躲着可寧郡主抽顧過來的鞭子。
莫夫人到門口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番場景。十來個家丁,還有陳管家,被那可寧郡主,抽的在地上直打滾。一個個皮開肉綻,那鮮血都染紅了,相府門口的大理石地面兒。
林嬤嬤縱使是這府里的老人,這大風大浪也是見過的,可是看着這場景,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莫夫人差點沒氣暈過去,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氣,走到門口處,高聲喊道:“住手。”
可寧聽見有人叫她住手,她便停下了鞭子,看看是那個不要命的,敢命令她住手。這一看,原來是莫假仙兒那個刻薄娘啊!可寧郡主提着鞭子,又狠狠的抽在了那陳管家的身上,然後揚着下巴,挑釁的看着莫夫人。讓她住手,不過一個相府夫人,她還不夠格。
莫夫人忍住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這個可寧郡主,真的是她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好歹,她也是堂堂天啟王朝的左相夫人,她竟然還當著她的面兒,打她莫家的人。
“夫人淡定。”林嬤嬤小聲的對莫夫人耳語道。
莫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可寧郡主道:“不知道,我莫家的奴僕如何得罪了可寧郡主,可寧郡主要下此狠手?”
可寧下巴一揚,完弄着手裏的鞭子,不屑的看着那莫夫人道:“這個不要命的,狗奴才竟敢辱罵本郡主,光是這一點兒,本郡主就算是打殺了這狗東西都不為過。”說著,可寧郡主,又是一鞭子抽在了陳管家的身上。
那陳管家已經奄奄一息了,連叫喚都使不出力了。他才知道,原來這女子並不是一般人,而是名動天啟的刁蠻郡主。要是,知道她是可寧郡主,他才不敢那般對待於她。
莫夫人看着半死不活的陳管家,然後看了一下,那找人給他通報的守衛,那守衛不敢看莫夫人的眼睛,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莫夫人的臉色十分難看,若真是如此,倒是這可寧郡主站了禮的。
“這是怎麼了?”一個如黃鶯出谷般好聽的聲音想了起來,莫仙羽一身雪衣,身後跟着兩個漂亮的小丫頭,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那門外圍觀的人,都伸張了脖子,想要一堵那天下第一美女的芳容。因為有台階,而那莫仙羽又在門內,看得是不會是很清楚。但是,光聽那聲音,那些圍觀的男子,一個個身子的酥了。
莫夫人聽見莫仙羽的聲音,回頭一看道:“羽兒你怎麼來了,這外面髒的很,你不該來。”這門外這些人,一個個血漬呼啦的,莫夫人怕污了自己寶貝女兒的眼。
莫仙羽上前拉着莫夫人的手,柔聲道:“女兒聽說,前院兒出了事兒,心裏不安得很,便過來瞧瞧。母親身子可好些了,萬不能累着啊!”莫仙羽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至少,那些圍觀的人都聽到了,心中不由讚歎,這莫家大小姐,不但人美而且還是個孝順的女子啊!
可寧郡主就差點沒說呸了,這個莫假仙兒又在裝了。
孟流星看到莫仙羽的時候,也晃了一下神兒,這莫仙羽近看,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啊!
“母親身子已經大好了。”莫夫人欣慰的拍着莫仙羽的手道,她這女兒就是孝順,懂得心疼她這個娘親。
莫仙羽一扭頭,看向可寧郡主,但是卻也看到了那地上,血肉模糊的家丁們。頓時捂住自己的眼睛,驚呼道:“啊!可寧郡主,你怎的如此狠心,縱使這些下人,對可寧郡主有不周到之處。可是郡主,也不該下如此狠手,他們再怎麼說,也是右相府的家丁。俗話說,這打狗也要看主人。就算寧親王府,權大勢大但是可寧郡主,也不能如此毆打我左相府的家丁啊!”
莫仙羽這話說的極妙,不過幾句話,便直指可寧郡主是仗勢欺人,順帶也把寧親王府扯了進去。
可寧同那孟流星,都是直腸子的人,加上這兩人,都是家裏的獨苗。也沒有經受過,什麼宅斗,所以並沒有聽出莫仙羽,這話里隱射的事情。
不過,那圍觀之中的人,聽完莫仙羽的話后表示十分的認同。這可寧郡主,實在是太狠了些,那管家也是因為,不知道她的身份,才會那麼與她說話的。那些圍觀的人,就贏莫仙羽的一番話,便站在了莫仙羽這一邊。不過,也只能是,精神上的支持而已,要是口頭上說出來,得罪了這可寧郡主,可是要倒大霉的。
“打的就是你莫家的人,莫假仙兒,你裝個什麼東西。姑奶奶我就是沒把你莫家放在眼裏,怎麼樣,不過一個上不得檯面兒的相府小姐而已,你有什麼資格跟本郡主說教。還有,本郡主是郡主,你只是一個相府小姐,按理來說,你還有你們,都該對本郡主請安行禮才是。”可寧郡主指着莫夫人,還有莫仙羽說道。
莫仙羽頓時語塞,臉色因為心中憤怒有些微紅。
那莫夫人也是氣的夠嗆,這可寧郡主打了她莫家的人,現在還要她們給她行禮。沒錯,雖然她是誥命夫人,可是一個小小的誥命夫人,相府夫人見到這王爺郡主的,還是得行禮的。
“給可寧郡主請安。”莫夫人領着莫仙羽還有丫鬟婆子們,微微屈膝兩手放在左側腰間,像可寧郡主行禮。
“哼!”可寧郡主哼了一聲,也不會說免禮,就讓她們保持着行禮的姿勢。雖然,這姿勢十分的簡單,但是卻十分的累人。
可寧郡主走到莫仙羽的身邊,圍着莫仙羽走了一圈兒,邊走便道:“莫仙羽你不是,號稱是最知書識禮的第一美人兒嗎?見到本郡主后,還要本郡主提醒你,你才給本郡主行禮。我看,你莫家人,是沒有把我寧親王府放在眼裏吧!”
莫仙羽忍着腿軟,垂着眼不讓外人看見自己眼中的怒意。這個草包可寧郡主,竟然還變聰明了,竟然給她們扣了一個,沒把寧親王府放在眼裏的帽子。放眼這京都內外,又有那個敢,不把寧親王府放在眼裏。
“仙羽不敢,是仙羽一時遺忘了,相信郡主大人有大量,定不會同仙羽計較的。”若是這可寧郡主,與她計較了,那便是太過小氣了。
這話可寧郡主是聽明白了,這個莫仙羽,果然是個假仙兒。
“沒錯,本郡主一向是個大人有大量的。就不與你這小小的,相府千金計較了,起吧!”可寧郡主背着手道。
莫夫人同莫仙羽還有一干下人,這才直起了身來。
“莫夫人這下夠奴才,對本郡主不敬,你打算怎麼處理啊!”可寧郡主走出門,踹了踹地上的陳管家。
莫夫人看着自家舅舅,壓下心中的怒氣,看着可寧郡主道:“還請郡主,饒了他們這一次吧!”
“可寧郡主,他們都傷成這樣了,也算是受到了懲罰,郡主還是先饒了他們吧!”莫仙羽也附和着道。
那些被大的家丁,心裏對莫仙羽那是萬分感激,還是大小姐好,還為他們求情,感動有木有?
那些圍觀的,人也小聲的議論着。
“這個大小姐,當真是心地善良啊!”
“就是。”
“這莫大小姐就是仙子,又漂亮心地又好,對下人都這麼好。”
可寧郡主看着被自己的鞭子抽得半死不活的家丁們,厲聲道:“這次就饒了他們,若是還有下次,本郡主要了他們的命。”
那些半死不活的家丁們,聽到這話,只覺得周身一寒。
“來人,把他們弄下去,趕緊找大夫瞧瞧。”莫夫人對一旁的下人們說道。
“是!”那些下人,十分快速的將那些人,搬離了大門口。
人被搬走後,莫夫人假惺惺的請可寧郡主進了門。孟流星也跟着可寧郡主一同走了進去,那莫夫人還有莫仙羽都以為,在這孟流星同可寧郡主是一起的,便也沒有多問。
“不知道郡主,今日前來,所謂何事?”莫夫人走在可寧郡主的身側,出聲的問道。
可寧郡主斜了莫夫人一眼道:“你明知顧問,本郡主來給莫清靈當丫頭啊!”可寧郡主認定了,這個莫夫人這麼問,就是想讓她難堪。
孟流星一個不注意,前腳絆倒後腳,差點摔倒。他以為,這可寧郡主是來找莫清靈復仇的,卻沒有想到,這可寧郡主竟然是來給莫清靈當丫頭的。看來,他爹知道的也不全面啊!沒想到這可寧郡主,同莫清靈還有這一出。
莫夫人她們也是一驚,沒有想到,這可寧郡主,竟然真的遵守賭約,來給那莫清靈當丫頭。
憐夏和惜玉驚訝的張着嘴巴,久久不能合上。這個,可寧郡主竟然,來給那個二小姐做丫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而且今個兒她們還聽到府里有人在傳。說二小姐,昨日贏了大小姐,躲了大小姐第一才女的名號。她們還不信,可是現在這可寧郡主,竟然都來給二小姐做丫頭了。現在她們也不得不信了,可是那個二小姐憑什麼啊?憑什麼贏了她們家小姐,奪了她們家小姐第一才女哦名號。憐惜和惜玉的心裏,那是十分的不服氣。
莫仙羽手裏的帕子揪成了一團,那個該死的莫清靈。不但得了她第一才女的名號,現在還有個郡主做丫頭。放眼這四國,就連當朝國母也沒有這個待遇啊!
“郡主何必當真,你堂堂郡主,怎麼能做一個小小庶女的丫頭呢!”莫仙羽想勸說這可寧郡主,讓她不要當你莫清靈的丫頭。
可寧郡主停下了腳步,斜着眼看着莫仙羽道:“你是讓本郡主,說話不算話是吧?小小的庶女,怎麼著莫大小姐,看不起自己的妹妹。”
莫仙羽搖着頭道:“仙羽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我與妹妹感情甚好,怎會看不起二妹妹。仙羽只是覺得,若是郡主當了二妹妹的丫頭,會折辱了郡主。”
可寧郡主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也不會讓莫清靈的日子好過的。”讓她當莫清靈的丫頭,她道要看看,這莫清靈要不要得起。
莫仙羽聽完,同莫夫人交換了一下視線,看來這個可寧郡主,說是來當莫清靈的丫頭,實則是來找麻煩的吧!這自然她們樂意看到的,只是她們失算了。這可寧郡主的破壞力極強,不但要攪得莫清靈不得安生,還要攪得這相府天翻地覆。
“郡主是要直接去莫清靈的院子還是,先到前廳喝杯茶呢?”莫夫人看着可寧郡主問道。
“直接去莫清靈的院子裏吧!”昨日分別後,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莫清靈。而且,她還要幫孟流星,討回公道呢!莫清靈那個女人,竟然干這般上不得檯面兒的事情。她自然要,讓她丟丟臉沒臉見人。
“那這位公子就不能進去了,這男子是不能就進內院兒的。”莫夫人看着可寧郡主身後的孟流星說道。
孟流星一聽說自己不能進就停下了腳步,他的好友,基本上都是江湖中人。這江湖上兒女,自然是沒有那麼的繁文縟節,也沒有什麼男子不能進內院兒之說。所以,他也忘記了,這一般的大戶人家,內院兒外男都是不能進入的。
“不行,他得進去,他也是來找莫清靈的,莫清靈偷了他家的月華衣,他是來找莫清靈要回的。說來你們左相府也真是夠丟人的,當家主母苛待庶子庶女,讓庶子庶女吃不飽穿不暖。沒有衣服穿,竟然頭人家孟家衣服。我說莫夫人,你就算是再不待見庶女,人家進宮也得給一身好衣服穿啊!”可寧郡主這時候,也不忘嘲諷那莫夫人幾句。一邊說著,還十分鄙夷的看着莫夫人搖着頭。
莫夫人氣急攻心,只覺得喉頭一股腥但是卻咽了回去。
“郡主誤會了,宮中宴會,母親特地找來了,做衣服的裁縫。給姐們幾人,都做了好幾身衣服。怎麼會么沒有衣服穿,至於那二妹妹偷衣服,我們更是已無所知。估計,是二妹妹想在宴會之中出頭,所以才會偷了孟家的衣服。二妹妹從小沒了姨娘,她與母親又不親,缺少教導失了德行,才會做出那偷盜之事。孟公子放心,我們定會讓二妹妹將衣服還與公子再嚴加管教的。”莫仙羽十分周到的對孟流星說著,心裏有些小激動。她就說這莫清靈怎麼會有月華衣,原來是偷的。這下子好了,她定要讓那莫清靈身敗名裂。天啟第一才女,竟然是個賊,呵呵……那可好看了。她倒要看看,若是傳了出去,那些高看莫清靈的人,會如何如何看待莫清靈。
孟流星愣了一下道:“如此甚好。”\0
這莫仙羽說,會讓莫清靈激昂月華衣還給自己,那自然是最好的。但莫仙羽的話雖然是句句在理,可是他總覺得。有些怪異,這莫仙羽不是說同莫清靈姐妹感情極深嗎?怎麼這話里,都是在指莫清靈沒有教養,確實德行呢!聽她這話的意思,會讓人認為,這莫清靈本來就是個偷盜之人。可是,他這衣服並不是,莫清靈偷的,而是納蘭九歌偷,出現在了莫清靈身上而已。
孟流星想到這裏,忽然覺得,自己該解釋一下。便接着道:“那衣服只是出現在莫二小姐,身上也許並不是她偷的。”
“你的衣服被盜了,出現在莫清靈身上,不是她偷的還能是誰?”可寧郡主看着孟流星大聲的說道。
莫夫人也看着孟流星道:“孟公子放心,我們定會給孟公子一個交代的。”雖然這莫清靈偷東西的事情傳了出去,對於她這個當家主母來說,又會被人說是沒管教好子女。她也多少會招人詬病,但是若是逮了莫清靈這錯處。她也有由頭,好好的教訓她一番,而且比起她的損失。莫清靈的損失才會更大,一個相府小姐偷衣服,定會遭到天下人的唾棄。
孟流星發現,他的解釋似乎根本就沒有起到作用,她們已經認定了是那莫二小姐偷了衣服了。
“好了,你們快帶我們去,莫清靈的院子。若是莫清靈收到了風聲,將衣服藏了起來,到時候就死無對症了。”可寧郡主促催着莫夫人趕緊帶她去莫清靈的院子。
莫夫人看了一眼孟流星,沒有再說話,領着兩人去了莫清靈所在的桂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