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人的選擇
孫小平很紳士打開餐具,再用茶水把餐具洗了一遍,遞給了任紫娟,說道:“人是鋼,飯是鐵,一切以自己的肚子為重,女士,請!”
說完,當先舉筷子伸向了圈子草頭這道菜,先用小碟子為任紫娟裝了幾塊,遞給了她。
不管之後兩人成不成,最少現在兩人在一起吃飯,作為男人,起碼的殷勤還是要做一做的。
任紫娟說了一聲謝謝,然後低頭吃了起來,吃相很文雅,小口小口的細嚼慢咽,眼睛微微細眯,一付享受的表情。
“不就是一個豬大腸么!至於成這樣?”
孫小平很不屑地撇撇嘴,夾起一塊送進了自己的嘴中,十幾塊普通的豬大腸配苜蓿草也能賣出八九十元的高價來,到是要嘗嘗是個怎樣的味道。
大腸沒有一絲異味,肥而不膩,酥爛軟熟,入口即化,確實是不一樣。
畢竟作為本幫菜中的一道名菜,材料雖然普通不入流,卻是經過多道程序精心製作的,自有其突出之處。
可是孫小平卻不喜歡,味道太淡太甜。
或許明珠人覺得美味,對於無辣不歡的湘省人來說,真的不怎麼滴。
太祖吃飯還啃兩口紅辣椒呢!
這種沒有辣椒的菜吸引不了孫小平多少的食慾,依次嘗了嘗任紫娟點的另外幾道菜,孫小平就放下了筷子,端起紅酒小口地咪着,偶爾地夾一塊自己點的辣子雞塊放進嘴裏。
“能說說你當初大學畢業為什麼不去考公務員,卻在社會上打拚么?”
兩人埋頭吃了一會,任紫娟放下了手中筷子突然問道。
孫小平抽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嘴,說道:“公務員確實很好,旱澇保收,工資也高,可是招聘的崗位只有那麼多,即使你考過了,沒有關係也不見得會要你,我的一個同學考了兩次了,每次筆試都過了,可是面試的時候都被卡下來了,說是什麼臉上痘痘太多,有損公務員的形象,其實就是他考得崗位被內定了。
我來自農村,既沒錢也沒關係,比起我同學的條件還要差,自然考上的機會更低,何況即使考上,也是底層辦事員,要想升起來,不知道要熬多少年,所以就沒去考公務員,而且我在大學的時候英語還行,過了國家六級,我想憑這個在社會上闖一闖,於是就成現在這樣了。”
“你的父母都在農村,那要是以後在城裏買了房子,你會讓他們搬來與你一塊住嗎?”任紫娟又問道。
“當然,我有兩個姐姐,可他們都嫁人了,養兒防老,這是我這個做兒子不可推卸的責任。”孫小平說的很平靜,語氣卻很堅定。
“養兒防老,現在還有這種封建思想。”任紫娟不屑地撇嘴。
孫小平看了她一眼,慢慢地說道:“這種思想在你們城裏人看起來很封建,很不可思議,但在我們農村確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父母把我們生下來,撫育我們成長,送我們上學,時刻為在遠方的我們牽腸掛肚,這其中吃了多少苦,忍受了多少艱辛,他們老的時候,作為子女,把他們接到身邊贍養不是天經地義的是嗎?”
任紫娟低下頭,默默地吃飯,過了一會兒,說道:“那要是你的妻子跟你的父母合不來怎麼辦?你是選擇幫你的妻子,還是幫你的父母?”
孫小平舉起酒杯,一口喝乾,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說道:“你這個問題讓我想起了網上那個幾乎無解的段子,媳婦和媽同時落水,究竟先救誰,答案很殘酷,很無解,但對於我來說,父母是唯一的。”
任紫娟的臉色變了變,又恢復了原樣,餐桌上的氣氛又沉悶起來,兩人都不說話,低頭慢慢地吃着東西。
“先生,你點的牛鞭湯。”
這時候服務員端着孫小平點的牛鞭湯過來了,打破了這種沉悶。
“要不要來一點?”
孫小平拿碗裝着湯,一邊假裝客氣地問任紫娟。
邀請一個剛認識的女孩喝牛鞭湯,也虧這小子做的出來。
“我不要,謝謝!”任紫娟連忙拒絕。
孫小平喝的滋滋有味,還時不時撈起切碎的牛鞭一陣咀嚼,一付美味的樣子。
任紫娟的眉頭微微皺起,一臉嫌棄,“你怎麼會吃這樣的東西,你不覺得噁心嗎?”
孫小平低頭喝湯,頭也不抬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吃哪補哪,這東西,對男人來說很重要。”
“哦!”
任紫娟眉頭向上挑了挑,臉上似笑非笑,說道:“吃哪補哪!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那個地方就要補了!”
“吭哧,吭哧!”
孫小平差點被一口湯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完全被任紫娟的這句話雷到了。
這女人是什麼意思,竟然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有關男人尊嚴,不得不申辯一下。
他認真地看着任紫娟,說道:“我身體相當健康,那裏完全沒問題,七次郎的水平不好說,四次郎,五次郎的能力還是具有的。”
“是嗎?”
任紫娟一臉的懷疑之色,“既然你身體那麼好,為什麼還要吃這種東西?”
孫小平苦笑,啞口無言,總不能說你要不信,我們就去操練操練證明一下吧!
不過他的腦子轉的也快,眼睛一轉,說道:“其實,這都是你們女人惹得禍,你看,動不動就要房要車,逼得男人簡直是快沒有了活路,身上的壓力山大,整天地疲憊不堪,別的地方還好說,某些關鍵部位是一定要保養,好好補一補的。”
任紫娟皺眉頭道:“達爾文說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動物擇偶的時候,雌性只會選擇那些最為強壯的雄性,女人要求男人有車有房,也是如此,都是希望自己的老公是有車有房的強者,自己能夠依賴強者過的舒適,自己的孩子從起點上就高出別人,這難道有錯嗎?作為男人,你沒有房沒有車,說明你生活的很失敗,你不覺得羞愧嗎?你又有什麼理由來要求一個女人要嫁給你呢?”
孫小平嘆了一口氣,心中充滿着苦澀與鬱悶。
是呀!自己沒房沒車沒錢,在女人眼裏是個弱者,這是一個現實的社會,女人看的很明白,愛情不等於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