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起色
“對了,我想起來了,上次這欒成山的事,我和咱們這位知府大人怎麼說都不行?怎麼你去一次就行了呢?還這麼積極?我總覺得這裏邊有些蹊蹺,月兒,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李如剛突然想起。
秦月知道是有一個人,有意無意的幫了自己。沒有他的幫助,沒有他的影響力,這些事情自己肯定是沒有能力辦成的。但她也知道這件事是不能張揚的,否則,不但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搞得不好,也很可能對幫助自己的人造成損害。
按理說對自己的義父是沒什麼可隱瞞的?但是,事情的來龍去脈,多半是推測,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像自己也說不大清楚?其中有些機緣巧合,說出來恐難令人難以置信,不如乾脆就什麼都不說。
於是,她對李如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李如剛沒得到答案,雖然有些失望。但想到,無論如何?結局是很好;至於究竟是什麼原因?也就不重要了。
欒成山把秦月請到了一邊,“秦姑娘,謝謝您啦!謝謝您啦!我太高興了,這下子好了。可是,這麼大的事您怎麼口風這麼嚴?是要給我個驚喜嗎?”
“欒大叔,您在說什麼呢?”秦月不解。
“還有什麼事?知府大人光臨我們這裏呀!”欒成山說。
秦月搖搖頭,“欒大叔,這事我也是剛知道的。”
欒成山問:“不是您請的知府?”
“不是的,我只是按您的要求請了李如剛將軍。”秦月回答。
欒成山想了想,“那一定是李將軍請的。”
秦月說:“我剛才問他了,他說也不是他專門請的。”
“那是怎麼回事兒?”欒成山有些發懵。
“李將軍在知府大人面前,無意中提到了咱們的事,知府大人知道消息后,自己主動來的。”秦月言道。
“原來是這樣呀?這知府大人對咱們這可太好了。”欒成山感動地說。
“欒大叔,知府大人能光臨我們這裏當然很好,可是?”
秦月沒有找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疑惑。她的這個想法本來也不想說出,但最終還是沒忍住。
欒成山聽出了秦月的話意,言道:“秦姑娘,這對於您和別的人,也許沒什麼?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人可是不一樣?您想呀!我們過去是些什麼人?光憑着我們自己說自己想怎麼樣?有多少人信呀?當著這麼多人,知府大人在這裏出現,那就不一樣了?秦姑娘,您知道我此前最大的擔心是什麼嗎?”
“欒大叔您還擔心什麼?”秦月愣了一下。
“怕別人信不過咱們,怕別人不敢把孩子送到咱們這裏。現在,這擔心用不着了,知府都親自到場來祝賀,知府大人都信得過咱們,別人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看到秦月在認真的聽自己說話,欒成山停了一下,接著說:“秦姑娘,我要把場面搞這麼大,您以為我是個喜歡搞排場,搞風頭的人嗎?不是的。還是那句話,這個場面,對你,對別人也許無所謂,但對我們特別重要,我們這臉上需要有光。”
說著,欒成山拍了拍自己的臉。秦月贊同地點了點頭。
她不能不佩服欒成山想得周到,想得長遠。其實,從張羅在這裏辦武館的那一刻起,她也有這樣的顧慮。只是她的作法是,儘可能和欒成山切割,把這件事淡化,努力能給大家造成一種感覺,只是利用一下這個地方。
現在,她有了新的想法,她要有所改變。
蘇迎春找秦月商量坐到檯子上的人員,秦月一看名單,覺得蘇迎春想得很全面。有知府,縣令和李將軍,以及到場的各村的族長。因為需要上台的人多,武館這邊只安排了秦月和蘇迎春。一個總館的館主,一個分館的館主。
秦月想了一下,提出再加上一個欒成山,蘇迎春也當即表示贊成。
如欒成山所希望的,水簾洞分武館的開館典禮的整個場面隆重、熱烈,聲勢也特別的浩大,特別的氣派;給當地的鄉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多年裏,經常地被這裏的人們津津樂道地提起。
欒成山想不到自己能和知府,參將、縣令等人一起坐到檯子上。更沒想到的是:秦月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名正言順地任命他為水簾洞分武館的付館主。
蘇迎春也誇讚秦月做得好,說這樣一來,欒成山的積極性會更高,自己這邊的事情就更好做了。
母親吃藥已經半年多了,每天一次,每次五粒,睡前服下,從沒中斷過。
慧雨問過秦月幾次,有沒有什麼成效?秦月每次的回答都是感覺不出來。
秦月問師公,是不是需要換藥?慧雨也有些猶豫,但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再吃一段時間。
雖然,看不出母親的癥狀有明顯的改進,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犯過病,秦月覺得這應該也是福音。
自從知道了母親的不幸后,秦月對母親是越來越心疼,越來越愛憐,也越來越想儘快把母親的病治好。
有時候,走在路上,看到別人家的母女倆在一起親昵的樣子,她真的很羨慕。也特別渴望有那麼一天,自己和母親在一起也能和她們一樣。
從來沒享受過母愛,好像對母愛有一種特殊的渴望。
在此期間,二當家的也曾來過幾次。
剛從少林寺回來,第一次見到二當家的,秦月曾說起自己在子午古道遭人算計落入圈套的事。二當家的聽了馬上表示,肯定是他的這個組織所為。還說那二個人他認識,是善於易容的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心狠手辣,擅長機關、陣法及許多邪門異術。只是這件事他事前不知,事後也未聽說。
秦月說自己去少林寺走得很突然,一路又快馬加鞭,怎麼會有時間提前設計對付自己?
二當家的說根據他的經驗,一定有人在暗中監視着秦月的一舉一動,而且有辦法用信鴿等快速傳遞消息。
秦月說她和五爺每天都注意觀察,沒發現有異常人出沒。
二當家的說這樣的監視很難被發現,比如住進這附近,給人的印象像鄰居一樣,怎麼會感覺是異常之人?
二當家的一再囑咐秦月和譚五,一定要多加小心。
秦月想起住在佟家寨那個和趙天宏養父的聯絡人,覺得二當家的話可信。更加覺得這個神秘組織,防不勝防,無孔不入。
秦月問二當家的,自己離開了,這個組織為什麼沒有趁機對軍營和筆筒山發難?
二當家的想了一下說:“如果月兒你出了什麼意外,這兩個地方肯定會很快遭殃。正因為對你沒能得手,這邊也就不能輕舉妄動。你走了,不是還回來嗎?你能不報復嗎?你不是放出話要搗毀風縣的老巢嗎?”
秦月想了想,覺得二當家的分析得很有道理。
每次和二當家的說起母親的病,二當家的說他感覺治療是有效果的。說秦月感覺不到也很正常。那是因為秦月總和自己的母親在一起。一天天的好像每天都江山如故?而他是隔一段時間才來一趟,這感覺是不一樣的。
秦月雖然認為二當家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更覺得他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秦月雖然還沒有願望叫這位二當家的舅舅,但在感情上還是覺得在接近,也好像越來越覺得他值得信任。
或許,畢竟是血濃於水,或許,他畢竟是自己母親的哥哥。
有一次,二當家的和譚五及秦月三個人在一起閑談的時候,譚五曾問二當家的,他常來這裏,會不會給他本人帶來什麼麻煩?
有一段時間了,秦月也有這樣的擔心。雖然她知道,那大當家的武功和二當家的無法相比,但若論善謀划和心機,這大當家的肯定是遠在二當家的之上。
二當家的說這倒沒什麼可擔心的,早就估計到會有人在監視這裏,因此每次到這裏來都大大方方。因為他一直負責和這邊的聯繫,常來這裏也沒什麼可奇怪?只是有一個壞處,欲採取什麼行動對付這邊,更可能對他嚴格保密。
事實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至少在策劃對付針對這邊的行動上,他已經被邊緣化了。他說這樣也好,如果走露了風聲,沒有理由懷疑他?
秦月說她能看出大當家的作事不擇手段,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無大錯。看到秦月擔心自己,二當家的很感動。
徐阿姨是很聽秦月話的,自從那一次一個人出去出了事,秦月規定她本人不在時,絕對不可以出門后,她就再沒離開過院門。
有一次,秦月和師公無意中說起此事,慧雨說總悶在家裏,總與世隔絕,對治她的病也是很不利的。主張秦月有時間還是多陪着她出來走一走,看一看,這樣能夠逐漸的融入社會。
秦月聽從了師公的話,從那以後,只要沒外出,秦月每天晚飯後都陪着母親到外邊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