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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WWW.bxwx.org筆下文學

有件事情必須一提。在開學沒幾天的時候,剛剛在昆明比賽時碰過面的陳思——陳酒仙來了。

據她自己說,比賽完回去沒幾天,她感覺自己突然想通了,覺得上大學才是正確的出路,於是,她給她乾哥段燁打了個電話聯繫過老韓,然後收拾好她的行李,買了張火車票,登上火車,揮手告別了已經待了3年多時間的永濟隊,轉眼就來了我們學校。

我相信陸教練從一開始就特喜歡的女隊員陳思跑掉,肯定會因為這事兒再次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通過陳思的敘述,我憑藉著自己超強的想像力見到了處在極度失望的老陸,那樣子可憐極了。

真就叫人想不明白了,為什麼以前的隊裏就那麼留不住人呢?像我這樣不招老陸喜歡的隊員跑了也就算了,但是為什麼連他特別喜歡特別照顧的隊員們也一直在不斷的離開隊伍呢?難道是那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不養外地人?這事兒還真他媽見鬼了。

陳大仙來到我們這裏,認認真真並且非常痛苦的見識了我們這裏的訓練強度,經過幾天筋疲力盡的大強度訓練她覺着在這裏混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所以決定留在這裏。但是,由於她來的比較晚,所以沒能趕上刑才他們這批進校的隊員,如果真想上學的話,需要等多一年,也正好能提前接受我們這裏所謂的專業訓練。陳思想也沒想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安穩的住進了我們訓練館邊上剛剛蓋起沒多久的辦公室。從她的精神氣兒看來,感覺她換了個地方以後迫不及待的準備開始她自己嶄新的新生活了。

陳大仙的突然到來,讓我產生一種錯覺,好像我們又回到了永濟隊,又回到了那段既混蛋又純真的美好時代。

我為什麼特別選在已經非常熱鬧的9月,專門提起陳思的到來呢?因為這個從來不說別人閑話的豪爽女人在9月底跟我說了幾句悅悅的閑話,也是真真正正的實話。因此,讓我痛不欲生。

那天晚上8點多,我去訓練房拿東西,坐在訓練房正看電視的陳思看見我以後,即刻問道:“何豬兒,你跟範文悅分手了?”

我被問的有點摸不着頭緒,回答說:“不知道算不算,我們一直就那個狀態啊,天天一起訓練,一起吃飯,反正除了睡覺基本都在一起。哎!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丫一臉憤慨:“那不對啊!剛剛她還領了個男人一起進來訓練房坐了一會兒呢,兩人那個親密勁兒啊,你都不知道那倆人有多膩歪。要是讓你見着,非得活生生氣死你不可!”

我有點懵:“你說啥?你說剛剛誰跟誰來這裏怎麼親密來着?”

這個從來不說別人閑話的女人,可能已經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而且已經感覺到我開始有點兒不對勁了,忙說:“那種女人以後別理她就完了。你看你把自己給氣的。老何,你聽我一句勸,先別想這事兒了,說不定那個男人是她哥哥什麼的呢。對吧!”

我一不小心沒控制住自己的腳,踹到了門邊的單杠上,發出一聲巨響,大罵道:“是你大爺的哥哥。別他媽蒙老子,真當我是二傻啊?你當我是朋友就實話告訴我,那個兩個臭不要臉的還在訓練房幹什麼了?”

陳思見我已經有點瘋狂了,急忙解釋說:“我在這裏坐着,她們還能幹什麼?我估計也就抱着親了親什麼的吧?說實話,她們坐在我後面一點的墊子上,我也沒回頭仔細看啊。反正你放心,她們還沒有當著我的面打一炮的勇氣!”

我大吼一聲:“打你大爺的炮!”說完,在陳思的驚楞狀中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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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事兒以後,讓我的精神狀態瞬間跟着段燁已經崩潰的一塌糊塗的狀態統一了,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他為的是兄弟,而我這個沒出息的大老爺們兒卻是為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女人——多他媽丟人。

我瘋狂的出了訓練房,騎上我的自行車,沖入了夜幕。

回訓練房要拿什麼呢?我完全忘記了,事實上我腦子裏早就一團亂麻,擰住了。我把車子騎的飛快,只想在路上碰到他倆,一見到他們就衝上去一個賞他們一個大嘴巴子,然後再賜給他們一個姦夫淫婦的稱號,再然後吐他們兩口噁心的口水,必須是有癱的那種,再再然後假裝瀟洒的離開這個叫我傷心到極點的地方,回家自我折磨一番,再堅決的忘掉這個叫我沒完沒了傷心的女人。而我忘記了做這一切的前提是必須先能遇到他們才行。

我想了很多種能羞辱範文悅跟那個賤男人的辦法。我把瘋狂變成了仇恨式的意淫報復。我盼着能在路上碰到他們,然後大家一起同歸於盡。為此,我騎着車子使勁加速,跑遍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只為遇到他們,讓自己得到解脫。

從瘋狂中解脫出來完全是因為疲勞。

白天訓練了一天已經很累了,接着又在怒火功心下騎着車子飛快的滿學校瘋轉了那麼多圈,結果卻沒碰到讓我心疼的快要窒息的人。快到飯堂門口的時候,終於頂不住了,摔在了路邊。

我倒在地上,只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我知道自己目前最需要冷靜,是的,必須冷靜。

拖着一身疲憊外加兩瓶樓下買的白酒,回到了我租的房子,我相信疲勞已經讓我足夠的冷靜了。但是,我依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手,再次犯賤,給範文悅發了條短訊,問她在哪裏,她很迅速的回給我說,她在宿舍跟小紀她們一起看電影呢。——多麼拙劣的謊言,這條信息讓我再次感到憤怒,對自己的憤怒。發信息以前明明知道聽不到實話,卻仍要犯賤、仍然要問,仍然感到心痛。

不再發信息是因為我知道,她會給我回完信息以後立馬就給小紀去個電話,兩人串通好一起合夥蒙我,如果我真有那麼賤的話,再給小紀打個電話,肯定能得到一個統一的答案。我為了給自己留下最後的一丁點兒尊嚴,拒絕再次從小紀那裏得到謊言的驗證。

我相信,範文悅在掛掉給小紀的電話以後,應該立馬會回到跟她新男友在的某一個陰暗角落裏繼續燃燒。他媽的,我恨乾柴和烈火。

203。

沒出息的人,通過酒精的麻醉能獲得短暫的安慰,比如說我…

我在範文悅跟酒精的刺激下,順利的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嘴唇乾裂、頭暈眼花,強忍着宿醉后的噁心點上小煙,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八點多了。

電話里有老韓跟範文悅的幾條未接來電。老韓打電話找我,是因為我沒去訓練,範文悅打電話給我要幹什麼?我想着一大堆自己根本就想不通的問題,鬧的自己直上火,反正也想不通,索性緩緩,於是起身,掐掉煙頭,搬了個凳子去到衛生間坐下,打開噴頭,一股子涼水沖了下來,片刻之後可算是結結實實的把我給沖醒了,醒過神兒的同時,眼淚也跟着掉了下來。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就非要找別人談對象呢?一次又一次的感情遊戲她還沒有玩夠么?多沒勁的事情啊,談對象時的激情也就那麼幾天的事情,等激情期、新奇期完蛋了以後,跟你、跟我、跟他還有什麼區別呢?不應該誰對你好,你就對誰好點么?我就不相信她自己不明白這點兒。

話又說回來了,既然她也明白,為什麼還要沒完沒了的再談對象呢?難道說,範文悅只是喜歡談對象時候的感覺么?那種新鮮的,刺激的,號稱是帶點危險氣息的情感,真的就是傳說中的愛情么?——他媽的,蒙誰呢?真當我不知道啊,等沒皮沒臉的相互扒光,耍玩流氓以後,也就那樣了,誰他媽也不感覺新奇了,這種所謂的愛情,剩下的只能是傷害,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新鮮事兒呢?——誰都別蒙我,說什麼我都不信,真當我沒親身經歷過啊?靠!

分析來分析去,得出一個讓我吃驚的結論——我發現自己壓根就不了解範文悅。這幾年時間我也只是了解了一些她的生活習慣而已,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許我曾經知道過一些,以前她也曾單純的想過靠努力訓練得到一個好的成績,以後吃體育這碗飯。但是自從她見識到打分項目的黑暗以後,自從她見識到那些從小就練體操改行再練健美操的輕鬆狀態以後,她是完全絕望了。至於她現在是怎麼想的,我就真不知道了,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唉…

204。

十一的長假,因為連續比了兩次大賽後有點疲勞而且最近也沒有什麼表演任務,再加上老韓最近心情也不怎麼靚麗,所以決定給我們休息7天。

我個人因為前兩天範文悅的事情鬧的有點心灰意冷,嚴重受傷,所以決定趁着假期回家休養休養,我情願在路上浪費掉4天時間,也不想在學校待着沒事幹,老想着範文悅在幹什麼,讓自己心煩。

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跟周翔相跟着去到學校門口,坐上公交,把包放下腳下坐穩,等待開車,直奔火車站。

窗外的天氣陰沉沉的,下着小雨,空氣很清新,聽着公交車的雙語報站,心情比較輕鬆,一站又一站的走走停停。車又開了,我拿起包,準備掏出手機看看時間,等拿起包才發現,包包的側拉鏈已被拉開,裝在裏面的手機居然憑空消失了。

我大吼一聲,停車,有賊。然後車停了,我拿着包,從猛然停住的車上沖了下去,周翔也跟着下來了,他問我出了什麼狀況,我告訴他,我的手機被人給偷了,他平靜的說,報警吧。我從小就相信警察叔叔,所以想都沒想我就同意了周翔的提議,在路邊的小店裏打了報警電話110,接電話的是一個聲音甜美的女警,她問我什麼事情,我跟她說,手機被人偷了,她問我多錢買的手機,什麼牌子,我如實回答后,她又問我在什麼地方丟的,我再次如實回答,然後她叫我原地等待,說附近就有巡邏的警車,最多10分鐘就能到我身邊,幫我解決問題。我十分感激,說謝謝,我等着你們。

我等的很急,因為手機很貴,而這個很貴的手機我才用了半年多點的時間,如果按整機的價錢算下來,每個月的成本就1000多元,太他媽貴了,所以我等的特別特別的急。

十分鐘過去了,別說警車了,連個公交車都沒見到。十五分鐘過去了,周翔問我,他們說多久就過來?我點上開始等待到現在的第7根雙喜,告訴他,十分鐘。他說,哦,再等等看吧。

二十分鐘過去了,再次從學校門口開來了公交車,周翔急着要回江西,而且他也不太願意打擾我已經呈現出煩躁的情緒,他上車前跟我揮手告別,然後叮囑我說,老何,你要相信咱們廣州的警察,雖然不守時是他們的共同點,但是發生了事情他們一定不會不管的,放心的堅持住吧。我沒心情跟他貧嘴,揮手叫他滾蛋,然後他真就上車滾蛋了,一點兒都不同情我這個最近連續遭受無情打擊的可憐人。這也算是朋友么?唉…交友不慎吶!

前前後後讓我打了兩次報警電話,等了四十多分鐘,最後終於讓我等的絕望了。這幫子混賬警察,要是不想管的話,直接跟我說不管丟手機這事兒不就完了么,為什麼非叫我乾等着永遠也等不來的他們呢?這不是成心在我已經受傷的傷口上連續撒了好幾把鹽么?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像話么?太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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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沮喪的回到學校,去了老錢宿舍,老錢見到我后很驚訝,問我說:“你小子不是回山西了么?怎麼又回來了?”

我把包扔到他放滿雜物的上鋪說:“半路手機丟了,沒心情回了。”

老錢哈哈大笑道:“在哪兒丟的啊?”

“該死的公交車上。別打擾我,我現在正詛咒那些小偷小摸的賊們手上長滿痔瘡呢。”

老錢不依不饒的繼續問:“人家偷東西的時候你就沒感覺啊?報警沒?”

我伸手指了指放在他床上的包,說:“手機放在包里,我能感覺到個屁。求了你,別提管咱們這片那幫警察的事兒了成么?唉…算了,告訴你吧,自打哥們我報警以後,那幫孫子干叫老子在馬路上等了他們小一個小時,愣是沒人過來搭理我,我對他們死心了,真的。”

老錢拍拍我肩膀,同情的說:“你小子真夠背的。”

我頭也不回打掉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說:“你小子就不能不刻意強調我很背的事實么?哥們我現在特別脆弱,禁不住任何打擊了。”

老錢點了根煙,坐回到他電腦前又問:“那你不回家了,休息的這幾天準備幹什麼啊?”

我搖頭說:“不知道,明天再說吧,我現在就想好好的睡一覺。”說完,我躺倒在周翔的床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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