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替我診治
菁兒的話引起了江映籬的深思,她輕笑一聲:“我自然是不會為他診治的,而且我方才瞧了瞧,他似乎並不像有什麼病的樣子,這樣吧,你出門去請個醫術不錯的大夫過來,我就不給他看病了。”
菁兒聞言詫異,但是見自家小姐不像說笑,她點了點頭,匆匆的出府去請京城比較低調的大夫了。
那大夫被江映籬另外帶到了一處偏廳,江映籬看了看他后說道:“今日之事你要保密,你去替那個男子看病吧,報酬豐厚。”
江映籬說完,直接讓菁兒端來一個托盤,托盤裏裝着的足足五十兩銀子。
那大夫見狀有些驚訝,這些日子京城中盛傳江映籬是神醫,他不太明白江映籬此舉為何意,只不過既然江映籬已經將他帶來,還拿了銀子打賞,他也不會多嘴,就是壓下心中的疑團,跟着菁兒出去了。
那大夫在替男子把脈后開了一個方子,在這大夫眼中看來,這男子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心中的疑惑得到了些解釋,難怪江郡主不願意替他看病,不過就是些小風寒,居然也要來勞煩郡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大夫看完之後就拿了賞銀走了,菁兒將人送走後,匆匆的回了江映籬所呆的偏廳:“小姐,那大夫若是嘴不嚴怎麼辦?”
江映籬搖了搖頭:“你放心吧,如今四皇子殿下如日中天,他如今看重我,這些人也知道該怎麼做,只要你找來的不是別有用心的人,他不會亂說話的。”
江映籬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藉著四皇子狐假虎威,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不一會,安神香撤了,那個男子就醒了過來,他想要找江映籬道謝,江映籬卻懶得見他,直接將他們一家人都打發走了。
原本她以為這家人治了病之後應該老老實實的,不再上門麻煩她,誰知道,他們一出家門口,就將她治好疑難雜症的事情馬上宣揚在外。
一時間,京城人都知道江映籬治好了一個人,而這個人親口對他們說是江映籬治好的,還說江映籬妙手回春,醫術不凡,簡直將江映籬誇成了華佗在世。
江映籬聽到這些傳言之後只覺得頭疼,第二天一大早,果不其然,家門外面又排起了長龍。
菁兒去匆匆看了一眼后回來稟報:“小姐,現在我們組門口又排了不少的人,都說要求您為他們治病呢。”
若是之前菁兒還有些興奮的話,那麼現在她也有些不耐煩了,如今家門口被堵着,他們想出門都沒這麼方便,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日他們走小門的事情透露出去,現在就連後門和側門都堵了人,這下想出去還不引人注意,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江映籬煩不勝煩,也不去綉坊了,直接把薛管事叫到家裏來問話,然後將綉坊接下來的一些事情都交代完畢后乾脆閉門謝客,過起清靜日子。
菁兒和雲珠都知道自家小姐被這件事情弄得心裏煩躁,變着法兒的哄她開心,天天換吃食,倒是讓江映籬心中的鬱結打開不少。
在家閑了幾天後,有客上門拜訪了,而且這人不走正門,直接翻牆進來的。
菁兒和雲珠已經下去休息,江映籬夜晚起身喝水時就突然發現屋子裏冒出來的一位不速之客。
她先是嚇了一跳,但是注意到那熟悉的背影才放下了心,沒好氣道:“你怎麼大半夜的來,嚇死我了。”
陸林榭聞言勾唇回身看着江映籬,一雙眼睛像是夜晚的星辰,盯着江映籬。
這眼神讓她有些不好意思,沒好氣問:“我問你話呢,怎麼還不回答我?”
陸林榭輕笑一聲,上前一步說道:“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方才來的太晚,所以就沒打擾你,如今你既然醒了,那我有事跟你說。”
江映籬注意到他表情嚴肅,點了點頭,喝了一杯茶就跟着他去了暗室。
雖然雲珠和菁兒不在,但是難保這裏不會有其他的眼線,江映籬覺得還是小心為上。
到了暗室之後,陸林榭直接問道:“這次那一家人的事情怎麼回事?”
江映籬皺了皺眉:“我也不知道,他們就是突然堵在路上,我想儘快解決麻煩,所以就把他們帶回府診治了。”
說到這裏,江映籬覺得這件事情也有蹊蹺,就將那日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了陸林榭,陸林榭聽完之後,表情有些難看。
江映籬注意到了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只聽陸林榭沉聲道:“那日你請來的那個大夫死了。”
“你說什麼?”江映籬一臉詫異:“怎麼會這樣?”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
陸林榭繼續沉聲說道:“而且那大夫死得蹊蹺,是死在回家路上呢,時辰剛好和從你家離開相差無幾。”
江映籬張了張嘴,有些緊張的發問:“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那個大夫是從我家離開之後死的。”
秋牧雲點頭:“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江映籬這下着急了:“怎麼會這樣呢?我那時明明……”
說到這裏,江映籬頓了頓,咬牙看着秋牧雲道:“你覺得這件事情會不會是人為?會不會跟四皇子有關係?”
如今身邊發生不好的事情,江映籬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四皇子,這次她神醫之名就是四皇子傳出去的,偏偏這個時候她找來一個替她看病的大夫,死得蹊蹺。
若說最不想讓這大夫說話的是誰,那就只有四皇子了,畢竟她名醫的名頭是四皇子傳出去的,如果讓人知道她讓人代替她看病,她自己倒是沒什麼,但是四皇子面上一定不好看。
陸林榭聽了江映籬的分析,若有所思的點頭:“你的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不過目前還缺乏證據,我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有別的勢力介入,不過你放心,我會派人去調查的。”
江映籬嘆了口氣,表情有些愧疚:“早知道我當日就不牽扯無辜的人了。”
她說到這裏無奈嘆了口氣,接着她帶着些許請求的看着陸林榭:“那個大夫太可憐了,他家人怎麼樣?能不能想辦法幫我安頓一下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