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各方反應
這一日,羅瓊對外公佈的第三項才是遺囑。
通過這份遺囑,她對手上百分之四十五的殘餘股份進行了詳細安排。
首先是成立孫筱悠遺產基金委員會,會長為kina,那個大男孩將在她不幸身故之後,擁有對遺產處置的最終解釋權。然後是第一受益人,擁有最大份額的集團總裁,擁有這個職務的人,將得到百分之二十,合計兩億六千萬份股票的經營權。假如他有能力帶領這個集團業務持續穩健地增長,並且達到既定目標,那麼他將會獲得每年5%的擁有權。
也就是說集團總裁,必須勤勤懇懇地為孫氏工作滿二十年,才能終於得到這份遺產。
當遺囑宣佈到這裏的時候,坐在一邊的黃建良再也挺不住地昏死過去,一群人大呼小叫地撲過來給他掐人中的掐人中。潑冷水的潑冷水(黃一旺現在是不受歡迎的代言人了)。
因為一直以來以未婚夫的身份,將孫筱悠僅僅抓在手裏的緣故,因此他理所當然地掌控着她手裏的一切。當一個挖空心思為自己謀求私利的人,手拿整整十三億股,在整個股市起伏跌宕的過程之中,怎麼可能沒個進出。因此,目前孫筱悠戶頭上絕對沒有65%的股票。
原本想着拿遺產拆東牆補西牆的孩子,在聽到自己竟然需要二十年才能拿到遺產,如何挺得住。那個見鬼的女人,是不是成心想要逼死他。整整8%,一億多股,就算他黃建良是個魔術師,一時之間也變不出這麼多股票出來。更何況元旦節股市休市,就算他手裏有足夠多的現金,也是買不回來的,更別提現在市場上絕對那麼多貨可供他買。
黃建良就那樣一手抓着胸口,呈心肌梗塞狀態抽搐,直到私人醫生用代表幾千年中醫文化的銀針,狠狠招呼這個男人為止。黃建良總算緩解過來,發佈會也得以繼續。
孫筱悠,你狠,你夠狠。
僅僅一招,你丫就把我這個丈夫,直接整死了。
和所有習慣性犯下過錯的人一樣,黃建良完全不認為,自己私自挪用妻子的股票,謀取私利是一種犯罪行為。就像他在此之前利用當然地使用暴力,脅迫羅瓊和他發生關係一般。在過去整整幾千中,丈夫一直是妻子的擁有者,只要娶了她,他便擁有她的一切。別說區區財產,甚至就連她的生和死,他也一併掌管了。甚至,曾經有種習俗叫做典妻。
也就是說,假如丈夫手頭緊,就算把妻子拿出去出租換錢花,都是可以的。
和以往每次一般,黃建良又將自己想像成了受害者,但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選擇隱藏和忍讓。而不是哇哇地將自己的情緒一股腦地宣洩出來,從某個方面說,他成長了。
讓所有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集團第二受益者竟然是,再次之前完全不起眼的姚靜。這位姑娘將執掌孫筱悠慈善基金會,英國人諾萊爾為此項基金會的副主席,專職協助正主席。上文提到的,即將放入市場的百分之十股份最終受益,將成為這個基金會第一批款項。
此後,集團總裁必須將孫氏年收入至少百分之十捐入此基金。
當然,能否堅持,也是集團總裁是否合格的必要考核內容之一。換而言之,不能持續的集團總裁,將會面臨罷免危機,從此放棄遺產繼承權。他的百分之二十,全歸基金會所有。
孫筱悠慈善基金會將秉承扶持社會弱勢群體這一職責,它的援助對象包扣,剛畢業就失業的孩子,以及因為婚姻、生產又或者老人原因而被迫離職,成為全職太太的母親們。
慈善基金會將會為這些人的就業以及再就業提供專項援助。
除此之外,事實孤兒、留守兒童以及留守老人,也是慈善基金會的幫助對象。
因此,現在昏倒的人輪到姚靜了。這個踏踏實實安安穩穩的姑娘,對於生活和收入一直沒有太高期望,在此之前孫筱悠給她的年薪已經給了她足夠大的壓力,她一致認為自己的貢獻襯不上那麼高的年薪。而現在,孫筱悠咕咚一聲砸了那麼多錢在她頭上,而她本人,還莫名其妙地成為慈善基金會的主席,這簡直就像是場可怕的噩夢。
她姚靜,區區一個醫學系專科生,在此之前甚至就連理財經驗都沒有。(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孩子,手上有沒有存款還是個未知之數呢,拿什麼理財?)她憑什麼為孫小姐掌管這些財富,拿什麼為孫小姐掌管這些財富,敢為孫小姐掌管這些財富嗎?
當然,作為一名新時代的大學生,姚靜的人生夢想是,儘可能大地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她可不甘願做千篇一律的螺絲釘。
因此此時姚靜心裏既有忐忑不安和恐懼,又有躍躍欲試的興奮和衝動,羅瓊只給了這姑娘一個微笑,就讓她從新振作起來。尼瑪的,就連錢的主人都不怕她把這些錢全給賠了,她又有什麼好瞻前顧後的。雖然她姚靜,把衣服加在一起都沒有一百斤,但舍了也就舍了。
假如成功,她姚靜將從此跳過抱COE大腿這一環節,直接登上人生巔峰。
所謂的風險投資,是不是就是指自己如今這種狀況。
然後就是子公司分公司總裁,這些人將按照過往貢獻,瓜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
當然,如同總裁繼承權一般,這些人也不能立刻拿到那份天價遺產,他們必須勤勤懇懇工作滿十年,才能如願以償地抱走巨額財富。在整份遺囑中,除了姚靜可以直接獲得自己份額內的所屬,另外一些人都需要用長年累月的努力,一點一點地去換取遺產。
一瞬間,在場所有男人看姚靜的眼神,是那麼的令人生畏。
因為擔任天倫百貨部行政總裁一職,謝君溢在本次遺囑中獲得了孫氏百分之三股份繼承權。雖然無論是資歷還是進入孫氏的年限,這個紈絝都不足以匹配如此多的股份,但幾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是孫小姐為謝君溢在打擊夾帶私逃中做出的卓越貢獻,而給予的獎勵。
若不是因為這小子的浴血奮戰,倉鼠們會將整個孫氏搬成什麼樣子,那是可以想像的。因此對於這個幾乎可以說是從天而降的繼承人,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雖然偶爾有人會對謝君溢的缺席,嘀咕上一兩句,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
那小子一定是埋伏起來,準備襲擊某位夾帶私逃。又或者是在和某個夾帶私逃身邊的人,玩赤果果搏鬥大賽,藉此收集證據又或者是發掘新的倉鼠什麼的。
但可以想像,當這個消息被謝宏裕聽到時,他的眼睛瞪得有多大。
尼瑪的,整個謝家才多少資產啊,他在父親身邊鞍前馬後這麼多年,還不一定能夠得到全部。而謝君溢那小子這才給人做幾天小妾啊,竟然得到了兩倍於謝家總資產的遺產。尼瑪的,當初父親為什麼不送他去做小妾。
但現在最最重要的是,謝君溢已經有半條腿踏上了黃泉路,剩下的一條也快了。
想到謝君溢完蛋之後,原本屬於自己的好幾億將會滑進慈善基金會,謝宏裕的心那個顫抖啊,簡直就像萬箭穿心那麼煎熬。但此時謝君溢的命運已經不是區區一個他能左右的了。
所謂的戰可因汝所需而來,卻非因汝滿足而止,指的大概也就是謝宏裕現在的心情。
……
市看守所內,兩個並肩而站的語境正在通過網絡查看這場史無前例的喧嘩。
其中一人戰戰兢兢道:“咱們這樣做,不會給自己引來什麼危險吧,要之後後面那個,可是國民好老婆的人啊。”所謂的國民好老婆,因為出爐時間尚短,對於大部分不支持孫筱悠的人而言,沒有任何實際意義。整整和這些人密切相關的是,孫筱悠拿在手上的那些錢。
當孫筱悠知道既然有人夠膽襲擊自己的繼承人之後,別的不說,只需要輕輕鬆鬆砸一個億出來。然後就可以坐看,源源不斷的亡命之徒,將他這個小小獄警,一家幾口全部葬送。
她可以用看戲的姿態,坐看他們兩個徹底完蛋。
另外一人則給予不屑一顧地諷刺:“瞧你那熊樣,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所謂的事後危險,那也得那小子活着挺過這一波才行。現在,這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不說,誰能知道。而且那小子,雖然他的骨頭有夠硬,但我不認為他能活過這劫。”
雖然這人嘴巴上說得毫不在乎,但他的夥伴依舊從他額角密密麻麻滲出的汗水中,覺察到他內心的糾結與矛盾。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已。他只是不想承認自己的恐懼。
兩人身後的單獨牢房內,時不時地傳出極為沉悶哼唧聲。
那聲音聽上去,就像是某隻不信落入非法之徒手中,被人捆住爪牙,堵住口鼻,再用厚厚棉被死死纏住,等待窒息的野獸。
……
比起這些人,更加痛苦和糾結的自然是綁架諾萊爾的那些人。當這些人知道自己手上的肉票即將獲得超過十億的即時遺產時,可以想像那群肌肉壯漢臉上的表情究竟有多糾結。
尼瑪的,一億三千萬股啊,就算每股十元也是整整十三億,更別提這個價格還是有上漲空間的。別的不說,僅僅只看澎湃於網絡的大海嘯似的民情就能看出一二。
假如孫氏的股票恢復到之前的均價,那些股票的價值已經超過了六十億。
尼瑪的,想想自己成日刀口舔血,擔驚受怕的這才多少年收入。以這些人的人均收入計算,六十億,他們得從新石器時代就開始,一直打家劫舍到現在。而且還不能失手,不能落網,不能吃喝拉撒,總之一分錢都不能花,才能攢夠這麼多錢。
尼瑪的,咱們是不是可以和肉票商量一下,叫他五五開給咱們,咱們就此放人。要是他不放心,兄弟幾個順手幫他把出資綁架他的那幾個,抓了送給他也無妨。
有了幾十億在手上,誰還會在乎名聲。
沒有任何人知道,另一股甚至比大海嘯更加強大的浪潮,此時正醞釀在網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