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武功秘笈

看電視上的武林高手看多了，少年時的我也和許多同齡的孩子一樣，有着煉成絕世武功的夢。白天孩子們在一起玩的時候都喜歡舞刀弄槍的搞“武打”。記得我們為了製作一把上好的“寶劍”，都要大老遠的跑到“五爪金龍”的林場去選擇優質的木材，還因此被林場的工人追趕過。

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同桌的代彥同學拿了一本破舊不堪，連封面都沒有的武俠小說給我看。小說里有一個少年無意中在一個山洞裏發現一本武功秘笈最後煉成絕世武功的故事。受到故事的啟發，我就時常在想：“我們這裏有那麼多山洞，說不定某個洞裏也藏着一本武功秘笈，如果真讓我找到了，那我不就是天下第一了，不就可以行走江湖，匡扶正義、打抱不平、拯救世界了？”於是尋找武功秘笈的計劃就在我心中悄悄的謀划起來。

我把我的計劃和要好的幾個人小夥伴小軍、小勇、和小德強說了，他們也覺得有道理，就同意按我的計劃行事。

我們的第一個目標是飛水洞。飛水洞是一個石灰岩洞，洞口有兩丈來高，外洞較為寬敞，裏面有人工堆砌的痕迹，以前應該有人住過。往裏走七八十米有一個岔洞，岔洞中有一個出水洞，遇到下雨就會有大股水流飛濺而出，飛水洞因此得名。

這天是星期六，一早，我們幾個就按計劃把牛趕到飛水洞所在地水井衝去放。到了水井沖，我們讓牛兒自行吃草，割了幾塊破膠鞋底綁在樹枝上製成火把。進入飛水洞，到了看不見亮的地方的時候，我們把火把點燃，一直往洞的縱深之處走去。

到了出水的第一個岔洞，洞口很低，我們趴在地上爬了進去，爬了兩三米，裏面豁然開朗，現在還沒有進入雨季，裏面的水不大，只有一小股水從出水洞裏流出來。我們在洞裏四處尋找，除了各種各樣的鐘乳石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我們敲了幾塊好看的鐘乳石，稱之為“小金果”，準備拿回去玩。

沒有特別的發現，我們又回到正洞，越往裏走越乾燥，大約走了三幾百米，又有一個岔洞，洞口雖窄，但還可以過人。洞體是斜向上的，走了四五米，發現是一個石室，裏面較為寬敞，可容納百十號人。藉著火光，我們仔細查看了洞裏的情形，洞的中央有火燒過的灰燼痕迹，地下有些撒落的骨頭，洞壁的石台上還有幾個人的頭蓋骨，看樣子是人為放上去的。這情形，和電視裏的差不多，就是少了幾根鐵鏈。

我對夥伴們說：“好好的在這裏找一下，如果有武功秘籍，就一定會藏在此處的某個地方。”於是，大家開始在岩壁的縫隙里認真查找。

找了半天，一無所獲。這時，洞裏的燒膠味道越來越濃烈，嗆得大家幾乎透不過氣來。我大聲喊道：“趕快出去，不然要着嗆死在這裏！”他們聽到我的話，急忙往回跑，跑到洞口，膠皮也基本上點完了。大家只好繼續去放牛。

在飛水洞沒有發現武功秘籍，我多少有些遺憾，決定將下一個目標鎖定在月亮洞。月亮洞在化狼溝的一個懸崖邊，懸崖的下面是一處斜坡，斜坡上長滿了各種灌木。斜坡和懸崖的交界處有一個岩洞，我們當地人稱之為“月亮洞”，傳說很久以前裏面有隱士居住，至於為什麼叫“月亮洞”就不得而知了。

一個星期天的早上，我和小德強一起去化狼溝割草。來到月亮洞下，這裏的草非常好，我們沒多大功夫就把花籮割滿了。於是我們開始實施我們的尋找武功秘籍的計劃。

我們拿着鐮刀，穿過灌木叢，沿着斜坡往月亮洞爬去。快要到洞口的時候，突然聽見灌木叢中發出“沙沙”的響聲，我們循聲望去，只見灌木和草叢被什麼東西壓得東倒西歪。我們兩個握緊鐮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聽不見動靜了，我們小心的走過去查看，不看還好，一看着實嚇了一大跳，只見灌木叢上有一張嶄新的蛇皮，足有大碗口那麼寬，四、五米長。蟒蛇的恐怖，我們是知道的，雖然沒有親眼看過，但經常聽到老人們講小孩被蟒蛇活活的吞下去的故事。沒有看見蛇，一張蛇皮就夠嗆的了，保命要緊，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去找武功秘籍。我們兩個連滾帶爬的往坡下逃去，我一直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趕，頭也不敢回，一口氣跑到我們放花籮的地方，背起草，往家裏趕去。

兩次的失敗經歷，嚴重挫敗了我的尋找武功秘籍的熱情，夥伴們也開始懷疑我的說法，因此尋找計劃就不了了之了。

正當我對通過秘笈練就絕世武功失去興趣之時，代同學卻給我帶來了另一個好消息，小說上描寫了一個大反派，通過吸食少女的經血煉成很高的武功，雖然最後也被正義的主角給收拾了。我就在想：“就算不能天下第一，第二也不錯啊！如果處女的經血真的能功力大增，有了上乘的武功，我不去幹壞事，也就不會變成大魔頭了。”念頭有了，但什麼是處女的經血呢？那時的我確實不知道，幸好可以查字典，一看，所謂處女就是沒有發生過性行為的女子，而經血大每個處女都有，要如何才能得到它呢？”有一次，我和村裏的春梅姑娘一起去放牛，我和她關係比較好，她當時也就是十三四歲，比我大一歲，我們從小就經常一起玩。來到一片墳地上，我們讓牛兒自己吃草。我找了一些樹枝和雜草砌了一個簡易的窩棚，我們坐在裏面玩。我突然問她有沒有“經血”，她不知道經血是什麼，就說：“什麼是經血？”我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就說：“大概就是你們女生流的血吧！”她說：“是鼻血嗎？”我說：“我也不知道。”“那麼你要經血做什麼？”她問道。我神秘地說：“我在一本武俠書上看到，可以用來練武功，可以讓功力大增。”她不相信，但是好像突然記起了什麼，就說：“哦！前不久我的下面出血了，我很害怕，就告訴媽媽，媽媽說沒事，是月經，叫我不要怕，還拿了一些衛生紙給我墊在內褲上。現在已經好了。”我聽了很興奮，說：“那一定就是經血了，在哪裏呢？”她說：“屙尿的地方。”我想看，但她不讓我看。

沒法，我們就倒在雜草上睡覺。一會兒她就睡著了，我見他睡著了，就悄悄的把他的褲子輕輕的扒下來，露出了她的小花內褲和雪白的大腿。我突然有些緊張，感覺呼吸急促。我看她沒有醒來，就繼續躡手躡腳的把她的小內褲往大腿下扒。看見了她光滑如玉，微微起伏的小腹，我感覺更緊張了，大腦像是缺氧似的，變得凝重，心跳得厲害。我想，難怪處女的經血能大增功力，我才看一下她的身體就產生那麼強烈的反應。正當我準備繼續把她的小內褲往下拉的時候，她突然醒了，問我幹什麼？我支支吾吾的說:“我想看一下你的小雀雀和我的是不是一樣。”她突然哭了，說：“你欺負我！”我感到很委屈，但也隱約覺得是有點欺負她了。我安慰了半天，並去摘了一些紅紅的野刺莓給她，她才破涕為笑。

隨着年齡一天天的長大，武功秘籍也沒有現身過，我知道了男女授受不親，也知道看女孩子的身體是耍流氓的行為，更知道了什麼是經血，而且也覺得那並不可能讓人煉成絕世武功。後來，我問大哥小說上說的武功秘笈之事，他說那些都是假的，不要相信，只能當故事看。我的武俠夢才逐漸熄滅。

請問有誰沒有在懵懂無知的年紀做過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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