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5章 亞摩斯的反擊
亞摩斯低下頭,微微的搖了搖頭,發出一聲嘆息,過了好久,他才說話,用一種略帶困惑的語氣,“對於你,我一直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順應自己的心情,將你大卸八塊喂狗吃。但是我又擔心,如果洛洛知道了,會不會不那麼願意我這麼做,你對她做了那麼惡毒的事情,但可能她依然希望你是活着的,畢竟洛洛最不喜歡的就是打打殺殺,弄死你,她會不會愧疚難過?嗯?你說。”
席夢清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子退了下去,微微顫抖的唇泄漏了她心裏的震驚和恐懼,她知道她的一切偽裝都是徒勞的。
這個比自己還小兩歲,介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男人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真的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自己在他心裏一丁點位置也無。
他為了給喜歡的女孩出氣,甚至想過弄死自己!
席夢清低着頭,死死地咬着下唇,沒有說話。
“你不能那麼做,不能那麼對我,袁阿姨讓你照顧我,袁阿姨不會想看到你傷害我的。”
自己救了你的媽媽,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你要是能不顧你媽媽的想法,我早就不可能還完好無損地躺在醫院裏,繼續接受最好的治療。
席夢清彷彿擱淺沙灘瀕臨絕境的海魚,突然回到了海里一樣,宛如重獲新生。
她抬起頭鼓起勇氣跟亞摩斯對視。
她想她抓住了對方的軟肋,要是要是能枉顧袁阿姨,那以後袁阿姨對卞輕洛的看法絕對不會是正面的。
試問,有哪一位母親,會喜歡在兒子心裏地位超過自己的女孩呢?
報復了自己,亞摩斯和卞輕洛將不再被袁阿姨接受甚至祝福。
不報復自己,亞摩斯對卞輕洛,包括卞輕洛的家人那裏,也沒有好印象,更沒有好果子吃。
甚至亞摩斯戀人的形象也會受損,那樣他跟卞輕洛就再也回不去曾經了。
想到這裏,席夢清心口那千斤重的巨石一下子化作泡沫,灰飛煙滅了。
亞摩斯回過神來,他直直的盯着席夢清一副勝利者的面孔,輕輕笑了笑,“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考慮清楚了再回答我······是誰讓你把洛洛騙來紐約的?”
回答他的是席夢清倔強的沉默。
亞摩斯朝助理小吉看了一眼,“弄下去吧。”
小吉有點猶豫的問,“怎麼處理?”
他朝席夢清看了看,跟小吉說,“好吃好喝的候着吧,別給弄死了,弄死了可能洛洛也不會高興。嗯——她的傷一定要好好治療,一定要治的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不管用什麼方式,我只要恢復原來的樣子!懂了嗎?”
小吉愣了愣,立刻應道:“懂了!先生。”
恢復原來的樣子,不惜一切代價,他有些同情地看了還處在勝利喜悅中的席夢清一眼。
這姑娘沒能聽明白亞摩斯話里的意思,不知道一個重度燒傷的病人想要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除非,除非能接受一些慘無人道的特殊手術,服用一些特殊藥物,這種治療方案背後潛伏的對於人體的傷害更加讓人恐怖,甚至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伴隨病人一生,病人剩下的人生里,都將遭受着永遠無法結束的痛苦,直到被死神青睞。
小吉從亞摩斯初到m國就被從一萬多名候選人中被選中作為亞摩斯的貼身助理,跟在亞摩斯身邊快十年了,他早已熟悉了這位老闆的做事手段。
看上去最溫和有禮不過,其實骨子裏比誰都冷血無情。
想到這裏,小吉又搖了搖頭,可能只有那位幸運女孩不一樣吧!
思想的烈馬繞着整個泰晤士河饒了一圈,手底下的動作一點沒停。
半個小時時間不到,他已經跟律師一同起草了一份醫療合同,看着席夢清親自簽了才去跟老闆彙報。
亞摩斯聽了也就過了,只是問了一句,“手機拿到了嗎?”
小吉回道:“拿到了,不過裏面的通話記錄已經被刪除了,技術那邊查到了給席夢清打電話的是公用電話,沒查什麼有用的線索。”
亞摩斯點點頭,已經猜到這條線很難查到幕後之人的線索。
對方既然能請得動曾經供職於黑水公司的人出手,絕對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
“知道了,之後知道怎麼做了吧?”
小吉忙道:“知道,我們會對席夢清進行二十四小時無間斷的監控,一定在對方再聯繫席夢清時抓住對方的小辮子,早日替卞小姐報仇!”
亞摩斯自動過濾了他後面的話,點了點頭,讓他出去辦事了。
等小吉離開后,亞摩斯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出門了。
他自己開了一輛改裝過的凱迪拉克黑色轎車,從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不過這輛車內里都是用的全世界最頂尖的材料,車身全部是用於m國總統座駕的最新型的防彈材料。
亞摩斯上車之後,看了看這輛車的內飾,把各種設施都體驗了一遍,感覺還不錯,就轉頭交代副駕駛座上的小吉,
“這樣的車再給我弄一輛,要全新的,內飾的顏色以地中海藍色為主,設計圖先發給我,車在3月20號之前要運到波士頓。”
“······”
“好的,保證一定會讓Lousie小姐滿意!”小吉不用動腦都知道老闆這是準備送親親小女友的生日禮物。
隨隨便便做個防彈車,也要秀個恩愛,小吉默默地在心裏翻了個羨慕嫉妒恨的白眼。
——有個漂亮可愛優秀的女朋友,很了不起哦!?!!
低調奢華的黑色轎車平穩地行駛了一個小時,駛進了一座滿是翠綠環繞的莊園,在一座靠近主樓處的白色大理石堆砌成的房子前停了下來。
亞摩斯幾乎是在車輪停下來那一刻睜開了眼睛。
他沒有一絲停頓,從車子上下來,直接在走向那座不起眼的小房子。
小房子的那扇厚重的鐵門前,兩名身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把手。
兩人見亞摩斯從車上下來,立即躬身道:“先生,人我們弄到手上了。”
亞摩斯面無表情,“帶我過去。”
保鏢點點頭,轉身用密碼打開了鐵門,在前面帶路,為了把這個人弄到手,兄弟們頗花了些力氣。
亞摩斯當時給他的任務是,弄臭他,搞垮他,抓住他,並且要活的。
亞摩斯和兄弟們為了這件事情,沒少熬夜的。
他們偷拍了這個警察跟紐約州政府一個高官的情人約會的照片,寄給了那位高官。
艾特略作為一名紐約警察,私下裏確實腳踏黑白兩道的掮客,這次老闆女朋友出事的事就是他牽線的。
他們直接收買了艾特略的同事,讓他的同事爆料一些艾特略的醜聞,果然,艾特略曾經強|奸|過幾名紐約紅燈區的妓女。
妓女雖然沒有起訴他,但是艾特略受到了警局的嚴厲處分,被開除出警察隊伍。
他是在酒吧喝悶酒被兄弟們撂倒的,因為亞摩斯交待過,一定要活的,完好的,所有酒保給他下了葯。
艾特略是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裏推進來的。
亞摩斯看到這個鐵籠子笑了起來,他跟領路的那個保鏢說,“我喜歡這個籠子,有創意,你們怎麼知道我就是這麼想的?”
保鏢沒答話,不知道他是褒是貶,因為怕郝艾特略的葯勁過了以後瞎折騰,他們又不能收拾他,就找了一個鐵籠子把他關了起來,果然,受過訓練的警察就是不一樣,在運過來的路上,他就醒過來了,在籠子裏面很是折騰了一番,幾個兄弟的手臂還被他擰傷了。
此時艾特略站在籠子裏面,憤怒的瞪着亞摩斯。
亞摩斯看着他,剛剛的笑容瞬間被陰冷代替,他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初次見面,艾特略警官,哦,不,現在不是警官了,應該叫艾特略先生。”
艾特略狠狠啐了一口,“你們這些人渣。”
亞摩斯略微想了想才說,“我印象中,我不是第一次看見你,你曾經作為警察局的英雄,發言人,接受過許多次媒體的採訪,我記得你說過那些罪犯很多次人渣,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自審過?”
“我他媽的幹嘛要自審?”艾特略憤怒的喊道。
“奧,是嗎?”
亞摩斯嘲諷的彎彎嘴角,“聽說你強|奸了好幾個妓女,沒想到你的胃口挺好的。”
艾特略陰陰的看着亞摩斯,他挑了挑眉毛:“你別污衊我,都是那些婊|子誣陷我,我會讓我的律師上訴,我相信法官會判我無罪。”
亞摩斯低下頭,微微的搖了搖頭,發出一聲嘆息,過了好久,他才說話,用一種略帶困惑的語氣,
“我在想你會不會想知道你的那位合作夥伴的下場?”
說著,就轉頭朝身後的保鏢示意,“把我給艾特略警官準備的禮物拿上來。”
旁邊立刻有保鏢彎腰接話:
“老傢伙肉多,小豺吃到今天早上也才啃了他兩條腿,”
籠子裏的艾特略兩腿一顫,只覺得一股涼氣從頭頂慢慢涼下脊椎,
他抬眼望向前面椅子上坐着的邪氣青年,眼角不住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