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開店修車
張雲回到小店，洗把臉，開始清理亂糟糟的小店。小店挨着裏面隔了一面屏，放有一張單人鐵床，清掃乾淨后，先把生活用品丟在上面。
趁現在還沒事，慢慢整理小店裏的物件，先把工具收拾一起，然後把用得上的材料整理歸類，把廢料打包扔到一角，或許可以賣點早餐費。
“師傅，能幫我看看這輛自行車嗎？”突然一個俏生生的女孩打破了寧靜，只見她推着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就站在門口。學生頭，大眼撲閃，白凈的臉蛋透着紅暈。
“好，可以，你的車怎麼了？”張雲眼睛一亮，開張第一單生意，竟是這麼漂亮的女孩送來的。
只不過這女孩衣着樸素，雙手又沾了些油污，配上破舊的自行車，顯得有些寒酸。大凡美女，哪個不是衣着華麗，香車美包，氣質動人？這個學生頭，充其量只佔氣質出眾這一項。
“就是喜歡掉鏈條，能幫我看看嗎？”
“好的，請稍等。”
張雲接過自行車，裝上鏈條壓了壓，“鏈條太鬆了，得緊一緊。”
“很快嗎？”
“是。”
說著就鬆了後輪螺絲，調整鏈條，再緊上螺絲，試着搖了幾圈，但還是卡鏈條。
檢查了一下說：“有點兒麻煩，你看，這中軸沒了軸承，搖搖晃晃的，鏈條盤也就跟着搖晃，當然卡不住鏈條啦，所以光緊鏈條還不夠，可能還要換軸承或者是中軸。”
“那您幫我換吧，麻煩快一點兒好嗎？我快要遲到了。”女孩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臉上掩飾不住焦急之色。
“如果趕時間的話我建議你乘車。”張雲邊拆邊說。
“可是，可是……”女孩望着馬路，那兒堆滿了車。
“哎呀，看這車堵得，走都比坐車快。”張雲瞧向外面，這還是小區的車，要是外面，不更堵？
“喀，小妹，你在哪兒上班？很遠嗎？”
“我在市裡上班，還有幾里路程。”
“這樣，我這兒還有一輛單車，你先拿去上班吧。”張雲見到女孩楚楚可憐，毫不猶豫把店裏一輛閑置的自行車塞給女孩。
女孩感激地接過，連說謝謝。
張雲很滿意地對女孩擺擺手，繼續修車。還沒修好，又來了個補胎的……
上午上班高峰，果然不凡，小區的人紛紛往外擠，上班的買菜的一時熱鬧非凡。
這兒的生意其實也不錯，除了自行車，還有不少的電動車送修。
中午，小區慢慢平靜，張雲修完了車，檢點了一下配件，其實沒什麼配件了，尋思着什麼時候去買一點兒回來。
“老闆，有舊自行車賣嗎？”一個小夥子站在店門口望着店裏說。
張雲眼睛一亮，店裏還有兩輛自行車閑置，正好可以賣掉。
“有，看看這幾輛怎麼樣？”張雲連忙招呼。
小夥子選了一輛，70塊錢，小夥子根本就沒有還價。順利賣出，連帶還賣了一把鎖。
看着角落的廢件，或許可以拼幾張自行車出來，賣整車比賣廢品要強多了。他想，要拼就拼幾輛簡單實用的車好了。
一想到車，這時記憶中的眾多車型爭先恐後地浮現，好久沒有那種感覺了。
其實這要從他剛剛懂事的孩提時代說起，為了逃避挨打，他躲到一間荒廢的茅屋睡了一夜。然後莫名其妙地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一隊奇怪的飛行器，就在他前面的山谷墜毀，其濃煙滾滾，將他吞沒。那夢境真實地就像親身經歷一般。
在高燒三天後，他腦海里便多出了一段記憶，隨着年齡增長，那段記憶還在不停地釋放新的信息。他的挙腳功夫以及造車的天賦，全來自那段記憶。
他首先想到摺疊車，因為摺疊車方便攜帶，記憶中就有許多關於摺疊的技術。
說干就干，張雲翻出一輛破車，那是小孩騎的，其車架嚴重變形，拆掉輪子，量了一下大小，直徑約40公分。
一個方案在腦中形成，馬上拿出紙筆，按比例刷刷幾筆就勾勒出一個自行車的樣子，除了輪子小，大小高度與26寸輕便自行車一樣。
隨後找來不同材料，車架用廢車架上切下來的鋼管，其他配件找現成的組裝。
時間過得很快，當他沉浸在材料加工上時，肚子裏傳來的咕咕聲提醒他，該吃飯了。
“老闆，能幫忙修下車嗎？”還末出門，一個推着電動車的少女攔住他。其頭上香汗淋淋，白晰的臉上沾了幾縷秀髮，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很想說沒空，但見到少女流汗的樣子，不忍拒絕，只得忍住肚子的抗議，“你好，請問什麼情況？”
“不用鑰匙還好，但一打開電門，車子就走不動了，幫我看看吧？”少女有些氣喘，顯然推了很遠。
張雲接過電動車，打開電門，後輪就象踩了剎車，轉動困難。關掉電，又恢復如初。
“可能是控制器的問題，也可能是電機的問題，待我查查看。”張雲說著開始拆控制器。
可是在店裏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型號的。
“我這兒沒配件了，要不你換一家試試吧？”張雲無奈地說。
“可是附近沒有修電動車的啊，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兒來，老闆幫幫忙吧。”少女也很無奈。
“要不你把車放在這兒，明天過來取？”
“我家距這兒很遠，來回很不方便，晚上我還要上班呢。”
張雲沒法，只好叫少女在店裏候着，他騎上單車去三裡外的配件批發市場買一個。
路過一家饅頭店，隨便買了兩個饅頭邊吃邊騎車。乾澀的饅頭，費了他不少的功夫才噎下。
這兒曾經和老鄉黃平來過，在老店裏，花了40元買了個同型號的控制器。
“咦？張雲？你怎麼也在這兒？”說話的正是老鄉黃平，只見他又瘦又矮，渾身油漬，頭髮亂糟糟，鬍子拉渣地一臉落魄。
“我剛還想着你呢！你也來買配件啦？”張雲笑着跟黃平打招呼，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是啊，買幾隻控制器，這玩藝兒貴，一次又不敢多買，只好多跑幾趟了。你也買這個？”黃平指指他手中的控制器。
“忘了跟你說了，我辭工了，昨晚剛剛盤了個小店，跟你一樣，也是修車的。就在松湖街的井岡路，有空地話過去看看，咱們喝兩杯？”張雲連忙說明。
“不錯啊，才上一兩月的班，就能盤店了，快帶我去看看。那個店有多大？多少錢盤的？”
“很便宜，才一萬！”張雲笑着回答。
“那麼多？你兩月的工資就有一萬多？”黃平的思想顯然放在他的工資上了。
“哪有，這是一個同事幫忙墊付的。”張雲解釋說。
“誰那麼大方？哈，你一定是被富婆包養了！”
“別瞎扯，是個哥們兒！”張雲趕緊說明。
不知不覺回到小店，小店裏只有少女一個人，正坐在店裏發獃，見到張雲帶了一個人回來，趕緊起身。
“啊？嫂子？”黃平眼睛一亮，看着迎過來的美少婦脫口就說出來，聲音很大，好象怕張雲沒聽見似的。
“別亂叫，”張雲制止已來不及了，看少女的臉上瞬間飛起的紅暈，就知道壞事了，“看你把人家害得！”
“哦，不好意思啊！”黃平搓搓手，一臉無辜狀。
張雲不再理他，拿出新買的控制器換上，又把凌亂的線整理一下，再試車，很好，一切正常。
“好了！”張雲把鑰匙交給少女，“你試試？”
少女接過鑰匙，“謝謝，多少錢啊？”
張雲猶豫了一下，“給六十吧。”
少女從車簍里拿出錢包準備付帳。
“張雲，你們一定很熟吧？”黃平插言道。
“怎麼說？”張雲納悶了。
“我們換個控制器都是八十塊以上，所有店都差不多，你只收個成本價，不是關係很好的人怎麼說得過去？”黃平一臉奸笑狀，就差說不要藏私，什麼時候給我介紹一下了。
少女臉微紅，顯然是聽到了，“那個價錢……？”
張雲只在黃平店裏幫幫忙，從來沒關心過收費問題，原以為六十已賺了很多，現在聽黃平如此一說，感覺收便宜了，但也不好意思再改口。
“就六十啦，別理他。”
少女付了錢，說了聲謝謝，紅着臉走了。
“我真服了你，張雲，既然不是熟人，幹嘛放她一人在你店裏？就不怕人家把你的店搬空嗎？”黃平恨不得罵他粗神經。
“怕什麼？我感覺良好！”張雲滿不在乎。
“算了算了，你說你想開店跟我說啊，我那邊忙不過來，咱們可以合作啊。”
“我也是恰好撿到這個店，辭工當天晚上就盤上了，非常順利。”張雲半真半假地說。心裏卻想着你那兒簡直是牛棚，我才不願意跟你合作呢。
張雲關心黃平的形像，問：“你那不是很忙嗎？女朋友有沒有去幫忙？”
“別提了，那女人整天好吃懶做。想當初，認識的時候還經常到我店裏玩，後來租了房，就從來沒去過店裏了。整天拿着我的錢買東西吃，看她那一身的肥肉，都是用我的錢培出來的。”黃平一臉鄙夷地說。
“人家看上你總是有原因的，誰叫你那麼會掙錢！”張雲笑着說。
“別提她了，我們已分手了。”黃平一語驚人。
“啥？你把人家甩了？虧人家還跟你睡了一年多！”張雲這時才明白，這位老鄉為什麼對剛才那少女感興趣了，感情是淪落為單身狗了。
黃平嘆息：“早就該甩了，只是沒人做飯的滋味很不好。”
張雲笑了：“生活不能自理啦？那就再找一個唄。”
“別提了，還是掙錢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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