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為什麼要回來
顧冰然快速的走進去,走到了柳淺身旁,看着兩人,幽深的眸子散發出很強的震懾力,直直的盯着身旁的艾倫,帶着一種警告氣息。
目光微轉,那冷冽的眼光,定格在艾倫正搭在柳淺肩膀的胳膊上。
“這位是?淺淺,你不介紹一下嗎?”
顧冰然居然這樣稱呼她,當著其他人,似乎他們的關係很親密,才會稱呼這樣的昵稱。
柳淺看他這幅樣子,覺得好笑,居然會跟來酒店,還真是甩都甩不掉,一定要提醒她時時刻刻都記得,以前經歷的那些傷心的事情嘛。
記得他,曾經是那樣的決絕。
柳淺想起往事,幾分傷感神色瞬間掩去,平靜的站起了身,看着站在面前的顧冰然,不急不緩的挽上了一旁艾倫的胳膊:“這是我的男朋友。”介紹完一臉溫柔的看着艾倫,瞥了一眼一旁的顧冰然。
男朋友,這讓艾倫有些驚訝,柳淺為什麼要這樣介紹自己。
眼前的這個人,難道就是顧冰然?
艾倫記起帶柳淺離開時,她哀傷的幾乎心如死灰,那樣的絕望是拜這個男人所賜,看來真的是應該讓顧冰然遠離她。
“男朋友?”顧冰然冰冷的聲音,眼底的冷冽寒光,讓這裏的氣溫驟然下降。
仔細的打量着艾倫,眼光如鋒利的刀子,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艾倫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艾倫震驚了一下,對視着柳淺的眼睛,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很友好的看着顧冰然:“你好,我叫艾倫,是柳淺的男朋友。”
“男朋友?”顧冰然又是一句這樣的問話,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這一次的語氣不再是疑惑,更多的是不屑與輕挑。
顧冰然站到了柳淺身旁,伸出胳膊將她攬在懷裏,柳淺開始激烈的反抗:“你幹什麼,你個流氓,混蛋。”
“知道我是誰嗎?”不理會柳淺的掙扎,顧冰然嘴角上揚,似乎在宣示主權似的,胳膊緊緊的圈着柳淺,邪魅的一笑:“我是他老公。”
果然是顧冰然。
艾倫沒有猜錯。
“你是他前夫吧,她已經和你離婚了,現在是我的女朋友,請你放尊重一點,堂堂顧總,不會是輕易搶別人女朋友的無賴吧。”
艾倫這番話說的並不標準,說完還撇了撇嘴,聳了聳肩。
酒店很多人的目光投過來,柳淺一時着急,對着顧冰然的手臂咬下去,他吃痛的悶哼了一聲,這個女人真的敢咬他。
嘴裏有了血腥的味道,趁機使勁兒的推開了顧冰然的胳膊,柳淺走到了艾倫身旁:“艾倫,我們走。”
艾倫對着她點頭,秋心兒慌忙的走到了顧冰然身旁,看着他的胳膊,天吶,居然流血了。
柳淺還真狠,這一口下去,肯定會留下疤痕。
“你居然咬人?簡直就是瘋狗。”秋心兒氣憤的看着柳淺,關切的伸出手打算看看顧顧涼被她咬的傷怎麼樣。
顧冰然卻直接一把將秋心兒推到一旁,看着柳淺:“這個男人真的是你的男朋友?”
“不錯,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很快就會結婚了,所以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否則我告你騷擾。”
柳淺這話說完,艾倫伸出胳膊,輕輕地放在她的肩上:“我們走吧。”柳淺點頭,走了沒幾步,艾倫突然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顧冰然,他眼底的陰霾簡直讓他窒息。
不知道顧冰然會不會因為嫉恨,殺人滅口啊。
那他可就是危險了。
顧冰然站在那裏,看着兩人漸行漸遠,完全走出了酒店,才慢慢的坐到了一旁,那是柳淺剛剛坐的地方。
他手臂上鮮紅的血液格外醒目,剛剛柳淺咬過的齒印,清晰可見,顧冰然卻出奇的靜,就怔怔的坐在柳淺坐過的地方,一言不發。
秋心兒站在一旁,沒有敢再靠近,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看着他。
顧冰然陰冷的眸子,似乎在醞釀一場難以預料的狂風暴雨,也像是波濤洶湧的大海,隨時都可能情緒失控,引發驚濤駭浪。
過了片刻,秋心兒戰戰兢兢的走到他身旁,小心謹慎試探着問了一句:“冰然,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顧冰然轉過頭,整張臉佈滿了陰霾,對着秋心兒吝嗇的吐了一個字:“滾!”
秋心兒被這樣呵斥,感覺到身後酒店中聚餐的人,投過來的一道道異樣的眼光,轉身沉着臉氣憤的離開了。
原本好好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柳淺,你為什麼要回來。
秋心兒走出酒店,快速的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手緊緊的攥成拳,壓抑心底的憤怒,自言自語:“柳淺,我千方百計的設計讓你離開冰然,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能回來,這一次,你簡直就是回來找死。”
對,只有柳淺死了,徹底的消失了,顧冰然才會停止對她的愛。
而她,才會有機會。
秋心兒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隨之計上心來,柳淺,都是你自找的。
艾倫陪着柳淺回到了住的地方,柳淺看着他,帶着幾分的歉意:“對不起,我一時只想擺脫他。”
“親愛的,不用解釋,我都明白,只要他能真的放手不再糾纏,我不在乎做你的假男朋友。”
“謝謝你。”
艾倫輕輕地拍了拍柳淺的肩膀,溫和的看着她:“今天好好休息,以後秀色合作的事情交給我,你什麼都不要想了。”
柳淺點頭,目送着艾倫離開,關上門窩到了沙發上。
顧冰然的眼神,浮現在她的眼前,還有酒店的那句“我是她老公”的話,也回蕩在她的耳際。
柳淺覺得呼吸一窒,曾經種種傷感的往事,讓她痛不欲生的經歷,又一次在她心底湧現。
“顧冰然,你究竟想怎麼樣,你曾經那樣傷害我,你是打算一直這樣傷害我嘛,你真的以為我柳淺這一輩子都只能讓你傷害嗎?”
不,絕對不能在隨意給他傷害自己的機會。
這種男人,連自己親生骨肉都能下手的男人,根本就不配為人。
柳淺窩在沙發上,不想動彈,心情很鬱悶,靜靜地睡了過去。
“淺淺。”
一個男人輕輕呼喚,意識模糊彷彿在睡夢中,懶得睜開眼睛,誰會喊她呢,而且這個聲音,簡直就像是顧冰然那個討厭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