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六章 作家夫人請回家(完)
哪裏知道……
游母的高效率,趕在十一國慶前,就把康宏葯業亞洲首個門店落地到CJ。
這源自於井希特意從大股東那邊要到了一個絕佳的位置,將將一百平米的門店,作為CJ最特別的存在,為慶城百姓的生命健康保駕護航,為CJ吸引到更多的人氣。
康宏葯業的影響力,在9月29號開業當天,門口的花籃擺滿了整個CJ內外長街,還吸引到很多本地和外地的實事媒體前來採訪。
魔吧的娛樂性質創造了本身的社會影響力,康宏葯業根深蒂固的救助性質社會意義巨大。
他們強強聯手,未來的CJ,潛能無限大。
井希以CJ執行總裁身份,和游母、遊樂兒、宋明宇一道參加了剪綵儀式。
齊悅躲在人群里,替遊樂兒和宋明宇拍照,中間聽見有記者問井希:“請問井總,你能如何說服聞名亞洲的康宏葯業入駐CJ,成立全亞洲第一家門店的呢?”
井希言簡意亥:“心意和誠意。”
同樣的問題,又轉給游母,游母也是言簡意亥:“心意和誠意,他們完成了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讓我的人生實現在了無遺憾,正是井希和其太太的無私精神,讓我非常願意和放心把康宏的門店交到他們手裏。”
井希藉著接電話,退出了主家群。
齊悅再三追問他,這些日子到底在背着她忙什麼,井希就是三緘其口,只笑不答。
不說拉倒,齊悅嘟嚷。
於是,齊悅對新書還是沒感覺,
遊樂兒私下問齊悅,當初為岳棋成立的星耀談判部,辦公部和人員都已經就位,她手下的八個助手,撥了六個過來協助她,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去上海辦個培訓。
齊悅正巧能避過井希在她眼皮底下搞小動作。
十一國慶日,參加完井天和井皓在當初齊悅和井希辦婚禮的地方舉辦了同樣盛大的雙喜臨門婚禮。
婚禮上,齊悅重新認識了這兩位弟妹,一位是寰宇和楚逍父親平級的某副總家的千金,一位是剛被寰宇收購不久為她婚禮化妝的化妝品公司老闆千金。
難怪當初會因為那百分之四十的欠缺而大哭。
除了她這個談判作家,他們都是門當戶對。
她和井希,演繹了一出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會更加珍視彼此的情感大戲,在這場婚禮上被幾方父母視為對標婚姻,要新人們好好向他們學習,無論未來有多少荊棘坎坷、艱難險阻,都要視對方為努力目標,創造各自的人生奇迹。
對標婚姻,好個新詞。
她好像得為了他們成為“對標”,不應該和他耍小性子?
結果,井希選擇在京城機場和她分手,要她安心前往上海培訓,自己則回慶城,準備新一年CJ新品牌事宜。
齊悅心裏彆扭,也只能依他。
轉眼2019年入冬了。
11月中旬的初冬還不算太冷,齊悅剛忙完上海的培訓回到慶城的一個普通日子,井希用鑰匙打開家門,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把帶來的兩個禮盒交給她:“快去換上,跟我出去一趟。”
齊悅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想問哪裏去。
她還是沒問,聽他話,到卧室換上他買給她的新衣。
一件是加絨加厚的紅色衛衣,一條是白色的超短裙,和一條加絨加厚的褲襪,還有一雙過膝的白色長靴。
待她換好衣服出來,井希又將一定雪白的貝雷帽給她戴上。
這是什麼打扮?
和井希身上大紅色羽絨服配套嗎?
齊悅朦朦朧朧地被井希拉着往外走。
兩個多小時車程,井希一直在往慶城後面的山上開。
就在齊悅早覺未醒,又被滿車內的暖氣熏得快睡着的時候,車停了。
井希邀她下車。
沒有暖氣的室外,一股股澀澀的山間寒風灌進齊悅的衣領子,井希像變魔術似得,又從羽絨服大口袋裏摸出一條白色圍巾給她繫上。
齊悅有些明白了,他這是帶她來度假,慰勞她上海行的辛苦?
井希牽着她往前走。
齊悅眼前,宛然正是一座慶城內的桃花園。
不對,這是一座梅花園。
像遠古仙姑居住的仙宮,高高的門楣上親切地刻着“愛回家歡迎您”。
愛回家——齊悅開始在腦中搜索這個詞語,好像在哪兒看過?
沒等她細想,井希牽起她的手,另一隻手做出一個“請”勢,道:“作家夫人請回家。”
11月的梅花開得正盛,一朵朵精神飽滿得像初長成的少女,傲雪斗霜、不畏艱難、謙虛樂觀。它們永遠為大自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以堅強不屈的毅力,在冬季里綻放,成為冬令時節帶給人們苦寒和美麗並重的饋贈。
還未到風雪時期的園子,到處都是盛開的梅花,空氣中濃郁的梅花香,讓齊悅慢慢清醒過來。
曾有“十里桃林十里桃花,漫山遍野灼灼芳華”。
現有“十里梅林十里梅花,漫山遍野馥郁芳香”。
他們這是,一秒穿越回了古代仙俠情境?
穿過十幾米長的梅花林道,走到一坡幾十步的大梯子前,下望,好像一副畫卷緩緩鋪開:
最中間的左右兩邊,以扇形為原型的房屋坐落在每個扇葉分支的頂端,共十個分支組成的左邊扇形,對應右邊共五個分支組成的右邊扇形。
中間作為連接點的大屋子,好像是公用廳。
齊悅走近才注意到,左邊的十間房,大概是住所,每一處後面都有一處凸出來的地方,想必是獨立衛生間。
每一處都有着酒店房間的精緻,卻比之更精緻,精緻在於透明玻璃內能看到的佈置,和傳統民宿的設置簡潔,玻璃上方裝置了各種顏色和花樣的窗帘,如果是專銷情侶和小夫妻,那麼想有私人空間的時候,拉上拉簾,就是一處現成又完美的“二人世界”。
房間建造、裝修,都是根據民宿風格來的,這莫非是井希特意為她建造的屬於井悅齊鳴的經營性民宿?
右邊五間房,依次的“主家屋”、“作家夫人創作屋”、“公共廚房”、“甜品室”、“食材屋和生活小超”。
齊悅這麼串聯起來,可以歸納成,井希會在一年的空閑時候,帶她過來小住,又專門為她設立的書房,他們來的時候,可以邀請他們的朋友一同過來小住,所有的生活用品一應供應。
而在他們回城忙碌的時候,這裏又可以提供給天下有情人前來度假,因為這裏有隔得較遠的石頭築的荷花池,這個季節沒有荷花,但有幾片漂浮在清澈見底的水面上。
四周,還有田園,這個季節,種着早春絲瓜、苦瓜、南瓜、冬瓜、番茄等。
還有盆栽似種植的草莓。
每種種植物上都標明的植物名稱,方便齊悅這種不懂農作的外行,看得懂。
再旁邊還有提供給租客手動操作的種植工具。
井希從羽絨服另一側包里拿出當初宮家提供給她的彩色繪圖,像魔吧繪圖那樣給她看。
齊悅看了半天,這回是真明白了,這裏是特意為她建造的命名為“愛回家”的民宿,專為有情人開放,其中的田園和甜品屋,就是為男女們當下的熱戀或新婚期提供可讓他們銘記彼此的互動方式。
井希說:“曾經在三亞,你提議了一個新方案,我把它細化出來,放到慶城,我們自己的家,再放到三亞,也算一個發揚過程,你覺得好嗎?”
齊悅現在心裏有着億億萬萬的感動,卻都不想哭,這不是一個適合哭的場合,她要永遠笑着對他說:“謝謝你老公,我愛你,你以後所有的決定,在我這都是‘好!!!’”
齊悅迎着東風大叫,井希雙手高拍。
隨之,中間大屋子的門從裏面打開,一屋子她最最熟悉的臉孔奔赴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有在慶城的楚逍馮宛心夫婦,岑瑞和右右,還有遠道而來的宮耀和井瑤,井天井皓兩夫婦,宋明宇遊樂兒夫婦,麥燕霖解夢迎夫婦,最讓齊悅驚喜的是,上次缺席了魔吧夫妻店開業的奚蕾和奚軒姐弟。
全員到齊!
齊悅忍着不哭,她不想哭,不願哭,可那不爭氣的眼淚還是沒忍住,如飛流直下三千尺,噴涌直下。
齊悅看到在人群里,看到宮耀和井瑤手牽手,又看到岑瑞和右右肩挨肩,好像她所有幸福還殘餘的兩道口子,也在漸漸癒合中!
還有奚家姐弟,齊悅才想起門楣上的“愛回家”和那夜在奚軒文檔上看到的“愛回家”應該是一個意思。
她略略冷靜了片刻,看了看井希,又看了看希軒,問:“你們兄弟倆,是不是還有驚喜要給我?”
井希打了個響指,道:“來,咱們各進各屋。”
左邊從一數到七的七間房,被這七對夫妻和戀人認領,奚蕾和奚軒作為什麼東西的開發者,也進了一間房。
齊悅被井希拉着往“主家屋”里走,走到電腦前坐下,屏幕上正是一個遊戲入口。
寫着“愛回家,歡迎分享您的故事”。
點擊進入,是一個“愛回家”的主題網頁後台,上面可以看到對面的夫妻戀人們對自己和伴侶之間故事諸如:相親、邂逅、偶遇等等分類。
像第一組楚逍和馮宛心選擇邂逅的,會跳出來一個邂逅的畫面,上面空板中間有一行文字提醒(請講述你們的戀愛故事),故事寫完,上傳后,當事人相遇相知相愛的過程,會同步到齊悅現在看到的後台。
然後,是奚軒設計的一個簡易的適合情侶玩的愛情遊戲,遊戲很簡單,是方便收銀員判斷該給什麼優惠。
最後獲得勝利夫妻或情侶,會得到五折優惠,最後失敗的夫妻或情侶,會得到八折優惠。
這是對前來度假的一雙人,提供故事的感謝。
一個小時內,七對璧人都順利通關,得到五折優惠。
“你怎麼不直接免單呢?”齊悅問。
井希搖頭:“那不行,他們住的吃的用的,可都是錢,得一碼歸一碼,何況他們這些都是不差錢的人,難道你不想看看,宮耀和岑瑞會怎麼做嗎?”
齊悅沒話說,一下午就看到男生女生們都在着手準備晚上的火鍋,中間那個大屋,就是公共場所。
那樣的熱鬧,是值得永遠鐫刻在歷史裏的時刻。
“今天什麼日子?”她問。
“不是什麼日子,很普通的一天,我要告訴你,不管普通還是不普通,以後我們的每一天都是意義非凡的相愛時間。”他答。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緩緩走近她,擁緊她:“夫妻呀。”
齊悅現在發現,她的前25年已經成為歷史,她的餘生,有井希的每一天都不會平凡。
齊悅忽然腦洞大開,決定推翻前面所有的構思,就從民宿的遠古神話開始,寫古言——
一個原本與世隔絕的仙女,因為認識了人間太子,被太子所喚醒的愛情故事。
……
“老公……”齊悅轉身摟着他的脖子,用沁甜的聲音,對他喃喃,“我想做你的妻子。”
她踮起腳尖,用一個從來沒有過的同等高的角度,吻他。
屋子建造得很密實,外面寒風呼嘯,室內如夏季陽光一樣暖和,窗戶透了個小縫隙,井希拉下窗帘,把她摟緊。
齊悅知道,當所有人看到井希拉下窗帘,都會為他們開懷一笑。
而沒有人會鼓掌,製造聲音。
因為他們需要安靜。
安靜的屋子,齊悅背心下的電熱毯是微熱的,這個溫度宜好。
兩個人緊緊地偎貼在一起,很快便了有情動的潮濕。
汗水加深了他們的融合度……
齊悅早已不再羞澀地眯着眼睛看他閉眼的全情投入,安心、踏實地窩在他懷裏,也悄悄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們都傾盡全力的時候,她僅剩的一絲力氣伏在他耳邊,對他說:“作家夫人已回家。”
他又吻了她一下,對她說:“我的餘生,餘生漫漫,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