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井太太心動矣
魔吧今晚開業,到處都熱鬧,咖啡廳屬於鬧中取靜,推開玻璃門進來,所有的喧嘩都在充耳的抒情樂里,瞬間消弭。
今晚開業盛會,這裏是最遇冷的一處,遊樂兒和解夢迎的獨家享受忽然加入她們,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齊悅和遊樂兒都不太善意的眸光在空中相對。
遊樂兒端坐着,對她微微展顏。
齊悅端站着,也對她微微一笑。
“老闆娘,還有遠道而來的客人,快過來。”解夢迎起身相迎。
齊悅拉着右右在這個場合里的不適宜而退縮的手,走過去,坐在解夢迎推來的兩把椅子上。
美麗的服務員拿着糕點和咖啡上來:“各位請慢用。”
寬敞的一層樓全設作咖啡廳,十幾張桌子,間隔空間很大,很明顯提供給商務人士談事用。
咖啡色的復古裝修,右邊牆面上,裝了一面大電視機,裏面可以點播電視劇。
新聞台,滾動播放着國內時事新聞,和最新的時尚流行趨勢。
女人的聊天中心,總離不開時尚打扮,齊悅從前從無興趣的東西,自動成了井太太,有了個隨時觀眾時尚動態的婆婆,為了和婆婆有共同話題,她也開始關注了。
拿到這個枱面上,和走在時尚先鋒的解夢迎、混國際時尚圈子的遊樂兒,還有一個有時尚這一工作需要的右右共聊,她也不會顯得太落伍。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討論電視機里正在播放的某時裝周走秀,遊樂兒一副純真臉融合她,齊悅也嘗試一次渾然天真。
魔吧晚上12點準時打烊的規定依然。
當11點55分時,廣播裏清甜的女聲用一遍中文一遍英文,提醒着所有顧客明天見。
齊悅在12點一刻,和幾位姐妹到大廳,井希已經送走貴賓,挨家挨戶地安排好客人們酒店入住,及明天返程機票。
酒店就是《長情之蔓》劇組所在酒店,為方便起見,井瑤和宮耀主動招呼客人們往酒店走。
齊悅身為老闆娘,在井希為員工開總結會時,自主送客出門,一一送上出租車。
再返身時,井希出現在她身後,一臉冰霜。
齊悅伸手再招來一輛出租車,帶井希回酒店。
進了屋,齊悅把魂不附體的井希推進洗手間洗澡。
過了會兒,兩人都換上浴袍,齊悅盤腿坐上床頭,對躺在床頭不停把玩那把新房鑰匙的井希說:“看來房子你已經收了,那麼你答應了他們什麼?”
“爸爸已經把寰宇的大權全權交由兩兄弟,退居二線,爺爺臨走前,把寰亞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留給了爸爸,要爸爸帶着幾個兄弟好好發揚寰宇,那幾個叔伯本就是仗着爸爸一人之力守着江山吃現成,爸爸一直都想把叔伯手裏的股份收回來,採取聘用制,好叫叔伯們能認真為寰宇做事,中間出了遊樂兒的事,對爸爸是解脫,無需再顧念親情,所以,如果再從遊樂兒手裏把股份奪回來,那爸爸也算對得起爺爺的在天之靈。”
井希說到這裏,回頭看她。
齊悅猜:“他倆是想邀你合作,把遊樂兒手裏的股權奪回來。”
井希坐起身子,和她對坐着,把手裏的鑰匙放到齊悅手裏:“嗯,他們說奪回來的就是我的了,他們一人佔30,我佔40,我是寰宇的大股東,這是爸爸對於媽媽的虧欠所做的補償。”
齊悅能怎麼說,那兩兄弟空手套白狼的心思,用剩餘的四十和一套房子,來換取以後的安寧,這和那些叔伯又有什麼區別?
是不是《長情之蔓》看多了?
把孔因桀初涉職場的那招學得巧妙有餘,這是以齊悅之道,還之井希之身嗎?
齊悅笑笑,無奈:“說得真好聽,比起再來一個遊樂兒似的人物,他們當然寧願是你,最起碼你不會傷害他們,但是,這種擋箭牌的事,可一不可再,你怎麼保證他們不會和那些叔伯一樣呢?”
井希滿心欣慰,抱住她:“井太太,你真的很有做生意的天賦。”
剛洗完澡的髮絲,還有一滴一滴的水珠滴下,耳側、脖頸也還有未乾的水跡。
齊悅脖頸以上的肌膚貼着他的,她本能地抽搐了一下,臉燙得低下頭,因井希懷中的安全感而很快適應下來,沒有猶豫地雙手抱住他的腰。
井希的身將將僵住。
自古花前月下,乾柴烈火,有心有情的男女主角就會情不自禁。
放在他們這對已婚夫妻上,本更該如此。
齊悅為人妻的心早已釋懷,她慢慢轉過頭,把嘴貼着井希的耳:“井太太有幸為井先生分憂,是井太太此生最大的福氣。”
齊悅軟糯的聲音,帶給井希溫存的撫慰,說得井希心魂蕩漾,他的笑一點一點向最燦爛的弧度綻開,也轉過頭,貼着她的耳:“井先生自詡正人君子,但在老婆面前,可受不了溫柔滿懷噢。”
她伏在他肩上笑:“井太太既是井先生的老婆,自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磁性的嗓音問:“想好了?不後悔?”
齊悅不悅,他怎麼能懷疑她好不容易做好準備后的主動?
還是,已經拖了這麼久,他會更習慣她對他含蓄點?
她清脆的聲音答:“就算你後悔,我也不後悔。”
井希就算千頭萬緒,也被齊悅的真心託付一掃而空。
只是這千頭萬緒,並不會因為一時的高興而真的掃清。
井希是理智的,這不是他想給她的花好月圓,他真的可以再等等,等到齊悅不再有事瞞他的時候,等到齊悅能真正對他交心的時候,那才是她已經心無旁騖的接受他了。
而現在,不過是他的一系列驚喜,感動了她而已。
他不要感動。
他要她的愛!
井希鬆開她:“可還記得在當初寰亞的討論會上,你對寰亞未來的發展的提議?”
齊悅:“嗯。”那是她作為井太太首次參與他的工作,怎能不記得。
“酒店不是家裏,我更希望我們的快樂永存於家,不管什麼時候看着、獃著,都不會膩,等我。”
井希所有的溫情轉瞬即逝,齊悅正嚇得獃滯,井希伸手在她眼前揮揮:“井太太發獃作什?”
好像剛才的曖昧互動是她的幻覺。
齊悅羞得想哭,糗得趕緊用雙手捂了臉,倒在床上背對井希,還用枕頭捂着頭。
這算不算是——送上門都……
她有這麼糟糕嗎?
還是井希對着她太久,對她已經越來越沒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