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秘老者
漆黑的月夜，繁星隱落。
清兒在林凡醒來后不久便是被林凡強制要求的休息了，依林凡的性子來講，是斷然不可能讓清兒繼續在此熬着的。醒來的林凡也並沒有閑着，而是端坐下來繼續研習母親留下來的明心引。
“呼，還是不行嗎?”卧榻之上雙膝盤坐的林凡重重的長嘆了口氣。
這明心引修鍊起來極難，是天啟一族的聖典之一，也是世間少有的精神修鍊之法，修至大成，九重明心，天地可鑒，精神永存。即便是在天啟一族的內部也極少有人將之修至大成。
娘親留下這明心引尚且只解開了第一重，雖說著是第一重，但在與人的戰鬥中也是張保命的底牌，眾所周知在大周是武者的天下，主修體魄肉身，是很少有人能擋得住精神衝擊。即便擋得住，不死，想畢也會落得個精神殘疾，今後行屍走肉般存在於世間
而這第一重所附帶的精神衝擊便可讓淬體七境強者防不勝防，在與人拚命地戰鬥中，這一擊便可挽回戰局，出奇致勝。
“這第一重就是如此之難，看來首要任務還是得想辦法先把靈台不通的問題解決，不然一年後的門派大比怕是會像眾人所想的那樣啊。”一想到元陽門的入門考核，少年也是不由地聳肩，見沒什麼進展，索性就無奈搖頭躺下入睡了。
......
“咕咕咕！”
在院落西方的老公雞打起了鳴，一抹東方的黎明漸漸地升起。
林凡下意識的起身抻了個懶腰。林凡心想着，自己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沒想到修鍊這明心引還有着些許安神的功效。要不是林叔家那隻大公雞，自己正在夢中追逐那清兒...
“今天便是和清兒約定着逛街的日子，自從陽關回來以後，還沒怎麼出去平洲逛，這次一定要帶這丫頭好生逛一下，免得她在說我壞話。”林凡面容一笑露出了酒窩喃喃道，不多時便整理好衣裳走出了房門。
大周自周曆元年便流傳下來了一個習俗，逢每月月初，月中，便會舉辦大型的街頭集市。在這一天，在大周眾城市的人不分年長年幼，基本上都會出去走走逛逛，因為說不定便會遇上什麼天才地寶，錦繡綾羅，靈丹妙藥。
“還在這發什麼呆呀，凡哥哥！”清兒在這都等你好久了，林凡愣神的功夫，清兒已是走了過來。
只見清兒的穿着風格也是一改往日，一身裙裝，秀麗且烏黑的長發，飄然而下。翠綠的衣裳，點綴着些許花紋，好似三葉花，細觀面龐，還有那麼一絲淡淡的胭脂水粉。
因為裙裝的緣故，纖細且修長的手臂也是露出在外，遠遠望去，細膩且修長的身姿，讓尚且未完全發育的清兒也是有幾分成熟的韻味。
在往常人看來，清兒或許僅僅只是單單的愛美而已，但林凡深知。以這丫頭腹黑的性格，怎能放過此次機會，一出去便是給自己樹立情敵去了。
清兒尚未完全發育，就落得個平洲第一美女的名頭，而自己又是清兒最親近的人，想來那街上眾人的目光會是如何？
林府在平洲城北郊，距中心地帶尚且有着一段距離，但大街上的熱鬧程度卻絲毫不減，寬敞的街道此刻因擺滿了地攤而顯得略擁擠。
“老大，是老大，是老大誒！”
一聲孩童之聲映入了林凡耳中，林凡看着面前那群孩子心裏一股暖意浮了上來，這群孩子是當初林凡在一群惡棍手下，救下來的。當時那些惡棍不知練得什麼邪功，竟要抓這些孩子祭祖，好打不平的林凡就出手相救了他們。
於是乎，林凡就成了這群孩子的頭頭，當起了孩子王。孩子王又何嘗不是每個少年心中未完的夢呢？
孩群之中，領頭的是那鐵蛋，就是先前認出老大的那個。鐵蛋為人憨厚，但也頗為頑皮。
只見鐵蛋用那憨笑的對着清兒說道：“清兒姐姐今天穿的這麼美，難道林凡哥哥想通了,要帶清兒姐姐去......“
清兒臉色緋紅，旋即用大小姐般語氣教訓道：“小屁孩才多大點，學什麼不好，非得學...怎麼連你清兒姐姐都敢調侃了？不怕你清兒姐姐揍你屁股？不給你買好吃的？
鐵蛋也是憨憨一笑，似乎這種經歷在以往也有，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見清兒姐姐沒有怪罪自己，鐵蛋也是撓了撓頭，同時又憨笑道：“凡哥哥，今天的集市來了一個怪人，不像是本地的，在城中小廟那擺了個地攤，剛開始也有人去看看，可後來便是無人問津了，鐵蛋不懂，為何人都走了？
“傻，看看去不就知道了？還不快領路。”清兒對着鐵蛋還有面前的孩童們說道，未等林凡回話，纖細的臂彎已是挽起了林凡的手臂，跟着鐵蛋他們走了起來。
鐵蛋也是一愣，心想凡哥哥和清兒姐姐都進展到了這個地步了，但未多想，遂帶了路起來，在清兒姐姐面前若不乖巧幾分的話，怕是以後的糖果分發，會不會由自己來發也說不定了。
......
城東的小廟是何年月建起的，已經無從考證了，從建築風格來看，龍虎盤踞，青磚堆疊，倒有點像是大周之前的洪荒風格。自打林凡有記憶以來，這座小廟的香客便是絡繹不絕，當地的人說廟裏供奉的神靈百拜百靈，林凡有一次也不信邪的去拜訪了一次，可卻什麼都沒有發生，還被廟裏的人轟了出來，你說人家一座祭拜獸神的廟，可你卻你跑來說什麼武祖......那不轟你轟誰？
廟前確實有着鐵蛋說的奇怪地攤，與先前所見的繁華，面前的攤子倒顯得冷清多了。一名灰衣的骨瘦老者靜坐其前，歲月的蹉跎更是在其面龐顯露。
攤前只有着三物，一是黝黑無比的大鐵塊，與之鐵蛋的面龐比起來有過之而不及。
二是一枚骨仗，森森白骨散發著驚人的戾氣。
三是一枚玉佩，粗觀色澤，晶瑩剔透，表面紋路似龍似鳳，頗有一番靈品法寶之相。
林凡此時也是微蹲了下來，仔細的觀察者面前的三物，三物看起來好似絕非凡品，可仔細揣摩又覺一般，要說真有什麼不一樣的，便是那鐵塊更讓人深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或許是精鐵？林凡心想可精鐵也不是這個樣子。
“蠢貨，快把那鐵塊收來！那可不是凡間之物。”此時林凡精神世界中突然傳來了靈兒的喊聲。
“那是什麼？”林凡不解一問。
“那是隕鐵啊！域外隕鐵，而且這麼一大塊的隕鐵不知道得多久能形成，乃是絕世珍品啊！”
“隕鐵是什麼？比那鐵精還要好？”林凡此時跟一個初學孩子一樣，屬實氣的靈兒暴跳，恨不得跳出精神世界掐死眼前的少年。
“東南滄海，四方仙台，境外虛空，凝其所實。這便是隕鐵，指甲大點的隕鐵添加進武器中便能煉製出皇階，這麼大一塊豈不是能鍛出聖階。”
林凡也是長見識了，若不是靈兒所說，自己或許還真把眼前的法寶錯過去了，遂呵呵開口問面前枯坐的老者：“老先生，這大鐵塊怎麼賣?”
“不賣，只換。”一聲蒼老的聲音傳出。
林凡也是莫名其妙，如此樸素的鐵塊還有不賣之理。這鐵塊自己是志在必得，儘早拿下，以免得夜長夢多。遂又開口道：“那拿什麼換？”
“一句承諾便可！”
老夫已是暮稀之年，所剩壽命無己，這輩子怕是走不到靈夏了。不遠地將來，你只需十年之內，代老夫去一次靈夏，找到一個叫骨幽聖者的人，傳句話給他便可，告訴他。我已先你一步看到了“它”便可。這我自秘境得來的鐵塊還有其他兩樣便送與你，並且還給予你一樁大造化。
眾人聽聞，不禁深吸了口氣。“靈夏”在中州的西南，是神秘的國度，也被譽為鬼神的國度，正是因為靈夏的修者，以骷髏秘法著稱，極大部分修者是骷髏一般身軀。大周王在定疆域時，用絕對實力才把西南的邊境劃在了興江以北，隔江而望天塹。不然，大周境內的修士也會被侵蝕。
“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這神秘兮兮的老頭，是個江湖騙子也說不定。”清兒不想林凡冒險，此時擔心道。
林凡哪能錯過即將到手的天才地寶，並未理會清兒。而是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眼前老者。
“呵呵...好！好！好！”
只見老者連說了三個好字，對着少年眉心一指，指間瞬時黑霧繚繞，化作箭矢般沖入少年眉心。隨後老者軀體一晃，竟已是森森白骨。
“啊...”
最先尖叫的是鐵蛋，清兒也是隨之尖叫了起來。剛才神秘的老者，突然變成了一具骷髏，怎能不害怕。清兒看向了面前的林凡，更是擔心了起來。
與清兒相比林凡此時倒顯得鎮定許多，眉心在接觸到了黑霧剎那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未曾等眾人理會，便是將那面前的骷髏還有一眾法寶收歸了項鏈空間。
“血咒，還是被擺了一道嗎，看來以後得去一次靈夏，找那骨幽聖者。不然這血咒爆發可就完蛋了。”林凡此時心裏想着，同時也暗咒靈兒，為何不提前告知自己會有這番。
整頓了一下身形，林凡一把抱住了清兒，壞笑道：“我這好着呢，沒事尖叫什麼”
“壞蛋，沒事抱人家幹嘛，鐵蛋他們還在這呢，你沒事了?凡哥哥?”清兒嬌羞道，最後一聲顯得極為羞澀。
“沒事啦！這二貨老頭，耽誤我們這麼長時間，我們也該去看看此行出來的主要目的了”林凡隨後放開清兒有些認真道。
聚緣閣拍賣會么，清兒也是唇角一泯，想來是想到了些什麼。
林凡在與鐵蛋眾孩童交接了一番后，便是徑直往那城中心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