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絕對戰艦-絕對零度』和『星空網絡』

邊境號正在極速前往這顆行星的異常點。

自帶一套適用於自己的規則、但不同於三維大宇宙的規則的量子機械在有意義的情況下竟然無法查看那個空間異常點。那裏看起來有藍色的輝光組成一道順時針旋轉的銀河系俯視圖在閃耀着，在可見波波段的電磁波頻段看起來異常耀眼和科幻。

但是，那些光量子不知道是從哪裏出現的，甚至於自己只能看到它的“現象”，卻無法看到“本質”。

突然，行星上空突然出現了一艘巨大的戰艦，長度估計在二十千米左右。在先行者的分類模式下，大概是屬於衛星級戰艦。然而，更加讓昕玥感到震驚的是，九道藍色的細長光束從遠處的行星表面的峽谷下方射出，竟然直接將這一艘微信級戰艦打出了九個直徑幾千米的巨大空洞！

這顆行星表面遍佈峽谷和空洞，就像是蟻巢似的。而那束光束，在經過量子機械的精確測量，得出了一個結論——

510㎜的陽電子光束。

昕玥對此並不陌生，因為在突入白色彗星時，她就見到過。

昕玥心裏一沉，邊境號就無視了慣性定律，直接往一旁的峽谷壁上撞過去——沒有路就自己創造出一條路——她要直接撞出一條隧道！

邊境號在接觸到被高溫鋁合金灌溉成的蟻巢隧道般的峽谷壁時，無論從顏色還是從形態來說都像骨架一樣的行星表面組織彷彿遭到了重擊，像玻璃似的紛紛破碎，但因主要受力結構沒有問題，並沒有坍塌。尾部沒有推進器尾焰也沒有空間波動的邊境號就像幽靈似的迅速穿過，將骨架硬生生撞斷了！

邊境號的掠反翼翼尖開始發出一道紅色的光，同時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但並沒有影響邊境號的艦體。空間扭曲着聚集、壓縮起來，就像龍捲風似的，看似脆弱實則堅固的骨架竟然像是被龍捲風刮過似的，紛紛破碎。

隨後，空間像是龍捲風似的被向前發射出去，像鑽頭似的將前方的骨架一掃而空！

【做回自己，橫掃飢餓！（滑稽）】

隨後空間之鑽在擊破骨架后就消失了，露出了骨架後面的峽谷，也就是大和號所在的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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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點鐘方向上方出現巨大戰艦！”森雪看着雷達屏幕，大聲報告道，“長度估計在20千米左右！”

“主炮發射準備，模式設定［空間振動］！”古代進坐在艦長席上，下令道。此時的他，已經是大和號的艦長了。土方庵司令雖然作為大和號第二任艦長，但因為他在地球總部有新職位需要他去勝任，古代進就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大和號的第三任艦長。

大和號三座三聯裝510㎜主炮轉動了起來，這可比先前的三聯裝480㎜主炮轉得還要慢。儘管後者的轉速也是很快，但前者對比後者，卻是明顯變慢了。

隨着九門510㎜主炮的怒吼，在後坐力的作用下的炮管甚至向主炮內移動了一段距離，隨後在緩衝裝置的作用下回到原位。九道細長的藍白色的陽電子束在面對20千米的巨艦彷彿弱不禁風，然而在接觸到和正常空間不一樣的存在時，比如接觸到比平常空間的物質密度高的物質或不一樣的空間，陽電子束竟然引發了劇烈的空間波動，將巨艦這一模塊的負物質護盾震蕩得支離破碎！隨後絲毫不減氣勢地擊中了戰艦艦體，再次和戰艦艦體引發空間震蕩，將戰艦結構毫不留情地撕成了碎片！

每一束細長的陽電子束，竟然都打出了直徑至少一千米且貫穿戰艦的艦體和護盾的大洞！

就在大和號的後面，一艘重建的仙女座型超弩級戰艦一號艦——仙女座號那四座三聯裝406㎜的主炮再次在一秒內打出了幾十發陽電子束！儘管威力不及大和號的主炮，但竟然也能把這艘巨大戰艦的艦體撕得幾乎完全破碎，僅有一部分龍骨和依附在上面的殘骸還在上面，跟着戰艦一起墜落。

衛星級戰艦緩緩墜落，然而，出乎昕玥意料之外的是，這艘戰艦竟然向邊境號砸了過來！

隨着一聲巨響和劇烈的星震（行星地震），邊境號消失在了那艘衛星級戰艦的殘骸之中，似乎是被掩埋了……

於此同時，正在距離這顆行星兩萬千米處圍繞這行星轉動的先行者艦隊竟然也遭到了攻擊！空間護盾和能量護盾均遭到直接貫穿，空間波動雷達也沒有探測到任何物質！

先行者艦隊的每艘戰艦本來是保持着相對較遠的距離的，然而，一條列隊上的戰艦竟然接連不斷且按順序地發生爆炸，而且爆炸的地方都是空間衰變引擎的所在部位。

空間衰變所需的條件比較苛刻，在反應堆沒有維持衰變環境時，這種有別於真空衰變的空間衰變就會停止反應，一片有着奇異的空間高能扭曲很快就恢復寂靜，逐漸能夠看到反應堆的內部結構——這是空間衰變引擎停止運作后的景象。

“敵襲！敵襲！”昕玥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先行者艦隊上所有探測設備和武器都啟動了，五維護盾也形成了一個橄欖球狀的“泡泡”包裹住了戰艦，但由於五維護盾的高能態，使得護盾看起來有些淡淡的金黃色。

然而，莫名的爆炸還在繼續。五維護盾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似乎是從更高的維度越過了五維防禦。更詭異的是，空間波動雷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量子機械網絡似乎發現了什麼——不過因為似乎是從『霧』常用的納米物質改造而成的量子機械叫『納米量子』可能會好些，量子機械只是昕玥對它的稱呼而已。本來量子不可能構造物質的，但由於低維展開后擁有和納米物質一樣的能力，和納米物質還有些淵源。處於『不存在』狀態的納米量子檢測到的竟然是……一滴水滴？！

又是水滴！而且還是高維空間摺疊而成的水滴！而且構成戰艦的物質在進入水滴后，會被莫名其妙地傳送出來——就像是把你的肉撕下來再用力塞回你的傷口，然後繼續撕開下一塊肉，再塞回去的痛苦感受。

在昕玥不知不覺間，她的本體似乎已經在無意識中轉移向了納米量子網絡，因此納米量子檢測到的信息對昕玥來說簡直就是人類的神經反射。納米量子網絡這詭異的一點涉及了巔峰級別的靈魂科技，就連昕玥都沒有發現（先行者的靈魂科技還處於中級的地位）。

無數道空間裂縫在納米量子網絡的指引下，

躍遷！必須進行超空間躍遷！而且還要分散地躍遷！天知道它會不會追蹤一整支艦隊的躍遷航跡來死纏爛打。而遠處那支艦隊——被大和號一輪齊射擊沉的衛星級戰艦的未知文明艦隊已經成為一堆廢墟了。

先行者艦隊幾乎是在一瞬間，呈球狀向宇宙各個方向擴散而去。龐大的艦隊逐漸分散得極小，最後每一艘戰艦最短相隔一億光年的距離！旗艦永恆之藍甚至躍遷了至少一百億光年以上，不過面對980億光年的可觀測宇宙以及包括可觀測宇宙在內一千多億光年的不可觀測宇宙，這一點距離不算什麼。

水滴似乎愣了一下，似乎演算了大約幾分鐘，隨機找了個方向，指向了星空中的某個地方。昕玥的內心突然像是被揪動了一下，量子網絡整體就引發了一陣微弱的空間波動，雖然很微弱，但依然能極為勉強地從其他空間波動中分辨出來——和『星空網絡』思考時的在正常空間引發的現象幾乎一模一樣！

水滴突然消失在原地，而下一秒，一艘恆星級戰艦附近就發現了水滴——距離流浪行星127億光年。

水滴毫無懸念地貫穿了這艘恆星級戰艦，隨後就像是影視剪輯般突然就把自己的方向改變，回到這艘恆星級戰艦福建，在短短3秒內貫穿了這艘恆星級戰艦幾百次！幾乎把這艘恆星級戰艦撕裂得只剩龍骨和部分依附與其上的殘骸了！

隨後，距離這艘恆星級戰艦45億光年的另一艘恆星級戰艦也被水滴熱情地招待了。第三艘、第四艘……第一百七十八艘，算上遷移時間，這個過程不過七百一十二秒左右，大約十二分鐘……一百七十八艘各式戰艦遭到毀滅，包括一艘超星系團級戰艦在內。

“高維空間摺疊……高維空間摺疊……為什麼和星奈的空間子這麼像……但測試過我目前所有的空間武器都無法傷害到它，我該怎麼辦？”

“高維空間……高維？！對啊，既然無法拆散它，不如直接給它降維不就行了！”

昕玥意志堅定了一下，在第一百七十九艘戰艦遭到毀滅時，一塊『撲克』被發射了出去。趁着水滴不注意，『撲克』直接撞上了水滴！

驚人的一幕發生了，儘管三維角度看，水滴沒有變化，但是從高維角度看過去，水滴正從十一維宏觀空間坍縮成為十維，第十一個維度已經蜷縮回了微觀世界去了。

降維打擊的最常用手段——二向箔。雖然稱為“二向箔”，但並不只能用於三維降維。如果不斷攻擊，應該可以將其一直降維。

更多的二向箔被發射了出去，甚至還有『弦』的攻擊——高維降為一維的降維打擊，一維的弦。可惜沒有生成零維奇點的武器，這些空間維度武器是僅次於『規則之弦』以及哲學武器（或者叫“邏輯武器”、“因果律武器”）的次戰略武器。現在幾乎是當常規武器般使用的。

最後，卡車大小的水滴化為一根無限長且無直徑的線——一根一維的弦。

“結束了……嗎？”

“不愧是『我』，我都為『我』自豪，居然能把弱化版的高維水滴擊敗，”突然，昕玥身邊一陣蘿莉女聲聲音響起。這個聲音是直接作用在昕玥的『靈魂』上的，“但可惜依然沒有擊毀它。不說這個，你……或者說『我』……已經快要完成向『星空網絡』轉變的階段了嗎？”

昕玥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心中似乎浮現了一個形象——一名身高約人類長度單位1.55米的少女站在艦橋，有着銀白色齊腰長發、銀藍色瞳孔的少女無神地看着她，彷彿這一切與她無關

一股熟悉感頓時在昕玥心中泛起——就是在接近這顆流浪行星時的那股熟悉感！而且這種話看起來像是自誇的話明顯不是在誇對方自己——那麼她在說什麼？

“你是誰？為什麼能通過『靈魂』直接和我交流？剛剛的水滴是怎麼回事？”

“我是……『絕對戰艦-絕對零度』，你可以以你的『超戰艦-武藏』來理解……但我也不是真正的『絕對零度』，真正的『絕對零度』和你……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既是『霧之艦隊』成員之一，也是『星空網絡』成員之一，同時也是『你』或者說你留下的一段喚醒程序……”

“剛剛的水滴和靈魂干涉……恕我直言，『你』……或者說『我』……給的權限不允許我向您解釋，水滴只能說是流浪行星的自衛武器之一，靈魂干涉是禁止解答的事宜項目……”

“『絕對零度』”的話斷斷續續，十分機械，但感覺真的不帶任何情感。

那麼，『絕對零度』究竟是誰？她現在在哪裏？而超戰艦似乎也不是霧之艦隊的等級上限，還有一個更為渺遠的『絕對戰艦』，那麼這個等級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虛空之戰似乎在衛道者文明和自己唯一一次交流時提到過一次，難道那種破壞宇宙就像拍蚊子一樣的戰爭真的存在過？

昕玥的心中蹦出了很多疑問，然而“『絕對零度』”都沒有回應。

“『你』曾經……把自己的靈魂代碼複製過一段，進行細緻地改造，並用概率雲態機械和高維空間摺疊技術的技術，把全能版規則武器和因果律武器加進去，創造了一種能產生自我意識的粒子，本想用她代替我……作為『守墓者』，然而完成後才發現太細緻了，”

“於是『你』加入了諸多她可以解開的限制，投入到宇宙中，讓宇宙和時間孕育她，在，在宇宙里從一個『概念』轉變為一個『存在』，讓她誤認為自己是一顆恆星偶然的意外……而被創造出來的。這是『你』……『我』第二次創造自己了。”

“……她被毀滅者文明盯上了……於是對方用異形軍艦隊的科技形成一個戴森球包住了，結果被自己的原體……或者說『造物主』，和另一個七級巔峰文明救下了……”

昕玥心中大駭，這說的不是……星奈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昕玥感覺自己已經時一頭霧水的狀態了。『我』應該指她，但『你』應該指的是自己，但它的意識是說……我就是她？

“……更多的，需要你進入這顆行星的內置空間看一看。躍遷吧，『絕對戰艦-絕對零度』或者說『超戰艦-武藏』，『你』給你自己留下了很多驚喜的……”

最近要上學，更新不容易，而且我只剩五十多天了，過了這五十多天，就能放下心更新了

（tips：『暗空網絡』改為『星空網絡』，『暗網』改為『星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