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詭異的老蒯
米媽媽突然的一句話令包小寶頓,墜入迷霧一般,“神龍五行?這是一個農村婦女能說出來的詞彙嗎?不對,這裏頭一定有故事!”
“阿姨!您認識我這‘氣功’?”包小寶試探着問道。
“認識!年輕時候見過。那還是一位道人,用這種控制木針的法子給村民治病。他就是這樣把一顆小小的木針懸浮在手指上給病人扎針的治病的,我那時候剛剛十八歲,記得特別清楚,也就是那位道人跟我們村民說,我們村西頭的那片廢墟,其實是一座埋葬着一隻‘陰獸’龍冢。還說三十年後,這隻‘陰獸’就會漸漸復蘇。會給村裏帶來一場災難。他還說了,要想避免這場災難,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您……”
“什麼辦法?不會是我這種……‘氣功’吧!”包小寶先見之明的說道。
米媽媽喜道“包先生好聰明,正是這個!”
“沃特!不會這麼寸吧!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包小寶驚詫的說道。
“沒有隨便,哪位道士就是這樣說的。”米媽媽又強調一遍說道。
包小寶整個人瞬間頹了,搞毛啊!我就是來這裏‘打醬油的’!這咋還攤上事兒了呢。
“寶哥!咱們走吧,我現在帶你去老蒯叔他家!”米小兵微笑着說道。
“我去,咋還忘了這茬。”瞥眼看着米小兵的微笑。這一個,包小寶朦朧的感覺,自己似乎鑽進了某人事先設好的圈套里一樣。都說城裏人套路多,這咋來了農村也這樣呢。
山路坎坷,人心叵測啊!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還是相信米小兵一家人的,先看病,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隨後,包小寶跟着米小兵來到了傳說中那個‘老蒯’的家裏。
“寶哥,這就是‘老蒯’叔的家,”
低矮的茅草房,右邊山頭還塌了一半兒,院子裏長滿了蒿草,看上去跟‘鬼屋’沒什麼兩樣。
“我去!這種地方也能住人?開玩笑吧!”包小寶緊蹙眉頭說道。
“能住!老蒯叔不就住着了嗎!你別看那裏塌了一半,西邊還有兩間屋能住人,老蒯叔就住西邊的兩間屋裏。”
米小兵沒事人似的介紹着,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似的。
“那咱們進去看看?”包小寶建議到。
米小兵急忙揮着手搖頭道“不行不行,萬一他在亂咬人怎麼辦?咬了我沒關心,要是把您咬傷了,那我的罪過可就打了,我堂姐要是知道了還不活活的撕了我。您等會兒,我喊兩嗓子就行!”
“老蒯叔在家啊嗎?老蒯叔,有人來看你了?”米小兵接連喊了兩嗓子,屋裏依舊沒什麼動靜。
“算了,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包小寶說著就要推開殘破的籬笆門。
“誰,誰,誰喊我,不,不,不知道睡,睡覺嗎!”
一個渾身泛着油花,腦袋像是被地對空核導彈炸過了一樣,捲曲着黏在一起,頭髮和頭髮之間似乎還有某些小爬蟲在蠕動的老頭。阿森森的看着包小寶,米小兵兩人說道。
我去,這老頭,挺犀利哥的!
“他就是老蒯叔?”
“嗯!就是他!沒錯!”米小兵道。
“他吃的是什麼東西,怎麼看着那麼邪乎!”
包小寶忽見老蒯手上拿着某種肉類食物在啃着。不由得問道米小兵。
“看不太清楚,不過這老蒯叔是得什麼吃什麼,只要是能入口的,他都生冷不忌,吃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我們都懷疑,他是不是長了一個鐵打的胃。”
米小兵嘻笑着說道。包小寶眯着眼睛雙眸精光一閃,“我去!他吃的是死老鼠!”
木針是不能用了,萬一在讓這老小子給弄斷了,那不就瞎目了。當看清楚老蒯吃的是什麼的時候,包小寶先是一陣乾嘔,緊接着迅速取出牛皮針囊,順手摸出一支銀針,又從米小兵的紅T虛衫上抽出一根紅線,快速的系在銀針尾部,抖手向老蒯叔的眉心處飛去。頓時,一到細微的銀光,拖曳着一條紅細的‘尾巴’射向老蒯的眉心處。
銀針正中老蒯眉心。正嚼着‘美味’的老蒯頓的一怔,眼神一滯,站在那裏不動了。包小寶伸出二指,搭在手中的紅絲線上。微眯着眼睛,做起了失傳已久的‘懸絲診脈’!
米小兵一臉崇拜的看着包小寶,“哎呀!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懸絲診脈嗎!寶哥太酷了,太颯了,棒呆了都!”
突然,老蒯嚼着肉的嘴巴動了一下,隨後‘打雷’似的說道“小,小,小兔羔子,你們,你們敢拿針,扎我!皮。皮,皮癢了是吧!”說完,就要伸手把眉心出的銀針拔出來。包小寶一看不好,一拉紅線,猛地拽回銀針。
“小兵,這人吃了墳地里的老鼠了,已經邪魅入體,很快就變成電視裏演的那種‘殭屍人’了。趕緊通知村民,不要接近他,最好看緊家裏的雞鴨貓狗,他吃完了老鼠,還會出來找活物吃,一旦讓他咬到其他人,那就會變成一大串的‘殭屍人’!還有,你們村裡誰家有硝石硫黃,給我找一些來,越多越好。”
“寶哥,你要那些東西幹啥!那些東西碰上火星可就着了。”米小兵狐疑的問道。
包小寶面色一凝,冷聲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不想死就照我說的辦!我在這裏守着,你快去!”
“唉!我這就去!”見包小寶一臉的嚴肅緊張,米小兵沒在說什麼,急忙向村裡跑去。
包小寶不是道士,可自從修鍊‘五行之氣’后,對道門多少了解一些,眼前這位老蒯叔定是去了什麼不幹凈的地方,很有可能被什麼邪魅之物咬傷過,致使他變成現在這幅摸樣。
爺爺說過,老房子周圍有一種草,好像叫什麼‘香蘇葉’,這種草粗略加工后,能發出一股濃郁的異香氣,平時都用它驅趕蚊蟲蛇蟻,可能會對一些邪魅之氣管用。
這樣想着,包小寶開始圍着老蒯的破房子周圍。尋找那種香蘇草。
果然,幾分鐘口,包小寶很真找到了那種香蘇草。包小寶急忙把找到的所有香蘇草撕成如玉米粒大小的小塊,沿着老蒯的院門撒上了一圈。
正好,這時候米小兵回來了。
“寶哥,你要的硝石硫黃弄來了,你看夠不夠!”說完,把一個小面口袋放到了包小寶面前!
“嗯!差不多吧!你都通知村民了嗎?”包小寶道。
“通知了,我一說,大家立刻開始準備,該藏的藏,該關的關!沒有一家落下的。哦對了,村長還給你找了十幾個壯勞力。隨時聽你差遣。”米小兵喘着粗氣說道。
“人呢!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包小寶冷聲地說道。
米小兵回頭看去,“寶哥,他們來了。”
包小寶回頭一看看,只見十幾個二十郎當歲得小夥子,三人一堆,推着一輛裝滿磚頭瓦塊的架子車向這邊走來。
“他們這是幹什麼?幫老蒯修房子嗎?”包小寶揶揄道。
“哦!我忘了跟你說了,村長說,要是不行,就把老蒯叔家封起來,不讓他出來!”
包小寶一聽一陣惡寒,這位村長還是人嗎,這人還發瘋,就像給人家‘活埋’!忒不是玩意兒了。
胡鬧!封能封住得住嗎!你看電視裏的殭屍能封住嗎?告訴那班人,拿上鐵杴,钁頭過來。車裏的磚頭卸了,拉着空車趕緊過來沿着我畫的圈兒挖溝,然後把那邊的水引到挖好的溝里。快去!
米小兵聽完包小寶的‘命令’,隨即迎上那十幾個壯漢,簡單的敘述了一遍包小寶的意思。
這時,一個領頭的村民說道“小兵,他是誰呀,憑什麼在這裏指手畫腳的,難不成我們不聽村長的,聽他的嗎?”
小兵急道“奎子哥,村長不是說了嗎,要聽寶哥的,要是不行再封院子不遲!”
那個領頭的村名笑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你們記得嗎?”
“不,記,得!”其他村名隨聲附和到這個領頭的壯漢。
“丫呸的!都墨跡什麼呢,不想死就照我說的辦,要是等老蒯變身了,你們一個個都得給他當點心。”
包小寶冷色的走上前說道。雙眸一到精光瞥向剛才那個領頭的壯漢。
“你還有什麼意見嗎。要是沒有,趕緊給來自幹活!”
領頭的壯漢剛想‘逼逼一下’忽然被包小寶雙眸的精光震了一下。頓時覺得渾身無力手腳僵硬。
其他人一看領頭的一見人家立馬慫了,立刻拿起鐵杴,钁頭照着包小寶說的,沿着老蒯院牆兩米外,開溝挖屈。
包小寶‘幹活’倆字一出口,領頭壯漢立刻覺得自己能動了,瞥了一眼包小寶,也乖乖的參加勞動了。
“奎哥!這哥們那兒的,看着神神秘秘的?”一個壯漢問道剛走過來的二奎。
“麻蛋的!你問我,我問誰!我他娘的上哪兒知道這貨從哪兒蹦出來的。”而苦惱沒好氣地說道。
這時,一個身材矮一點的壯漢走上來說道,“哥!剛才那小子怎麼你了。你咋乖得跟個貓似的,慫了!”
二奎一等牛眼,“麻蛋的!我那是慫了嗎!我那是……動不了了。要不,要不我……”
二奎剛說到一半,這時,包小寶喝道“別再給老子‘嗶嗶了’,都加快些速度,趕在日頭落山之前,一定要把溝挖好,把水引進來。要是到時候你們還沒弄完,就等着給老蒯做活物點心吧!我可不是在嚇唬你們。”
奇怪的是,包小寶原以為說完這句話,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可預想的完全不是那樣的,聽完包小寶的‘命令’!所有人都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十幾分鐘后,一條寬一米左右,深一米左右的溝渠完工了。
二奎又領着村民挖開小河口,把河水引進了挖好的溝渠。
“好了,那個誰,哦對,就是你。你留下,其餘的可以回去休息了,記着,家裏有硫磺的,拿出來撒到院子了,然後潑上水。夜裏就不要沒事出來了溜達了。就這些,都回去休息吧!”
包小包說完,一把摟過來傻愣着的二奎。“諾!把這裏面的硫磺硝石,均勻的撒到水溝里,一定要撒勻。不可糊弄消極怠工,懂!”二奎傻乎乎的點了點頭,拎起面口袋走到新挖好的水溝邊。
“麻蛋的!老子信了你的邪。今天這是咋的了,我咋那麼聽這小子的話呢!真要出鬼了!”
二奎自我揶揄着,一把一把,均勻的向新挖好的水溝里撒着硫磺,硝石。可這個二奎是個左撇子,站在水溝外,幹着不得勁,一步跨過水溝,站在老蒯籬笆牆外,後退着向水溝里撒着硫磺硝石。
包小寶不經意的瞥了幹活的二奎。“誰讓你站到裏面去了,趕緊滾出來!”
二奎一聽,這個氣呀,心道“麻蛋的!我在那邊幹活你都要管,真以為我二奎怕了你丫的。那讓我滾出來,我偏不,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二奎低着頭,裝着沒聽見包小寶的話,見包小包沒在言語,心裏偷偷樂着,“丫的!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咋不喊了呢?”正當二奎偷樂包小寶沒有在吆喝他,突然,兩隻沾滿血污的手,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