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進城
包小寶包着三個大甜瓜,吹着口哨一路高高興興往回走,路過小河邊,突然發現蘆葦盪里有動靜。
包小寶躡手躡腳的,撥開蘆葦叢,眼前的一幕瞬間讓包小寶定格了。好一副美人出浴圖啊!
只見蘆葦叢中,一位十五六歲的絕色少女,柔荑輕挽,揚起清清的河水順着凝脂般的雙肩劃過,晶瑩的水珠,宛如一顆顆透明的珍珠滾過少女那嫩白的肌膚。
“哎呦我去。這不是月彩鳳那死丫頭嗎!這死妮子還真是膽大,洗澡都洗到小河裏來了,也不怕‘大灰狼’來把她吃掉。呵呵,大灰狼!我不就是那隻,大灰狼嗎!呵呵!”
包小寶壞笑着撥開蘆葦叢,躡手躡腳的下了水。
正當包小寶準備嚇嚇越採風的時候,機靈的她猛地一回頭,“誰?誰在那裏?”說著,急忙蹲在了水裏,遮住了半果的身體,看向蘆葦盪……
啊!死小寶,你流氓,偷看姐姐洗澡,快滾開,不然我告訴你爺爺去。
包小寶壞笑道,你去呀,現在就去,我等着,哈哈。
洗澡的不是別人,正是是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小美女,月彩鳳,彩鳳今年也是十六歲,比包小寶大兩歲,從小就和包小寶一塊玩到大,算是‘竹馬青梅’的發小。
“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包小寶在月彩鳳身邊來回的戲着水說道,一臉的人畜無害。
月彩鳳嬌靨羞紅,呢喃的說道,不是放暑假了嗎,我不回來來留在學校里呀。
哦!放暑假了。那我就可以天天的找你玩了是吧,正好我閑的蛋疼。
呸!你胡咧咧什麼,流氓!月彩鳳暗啐了一口。
誰稀的和你玩。你快滾開,我要回家了。月彩鳳嗔怒的說道。
包小寶可沒上過初中,一懂事兒就跟着爺爺學習。照爺爺的話說,包小寶用不着上學,他就能教他知識文化。所以一直留在爺爺身邊,讀完村裏的小學,包小寶就成了‘二流子了’。整天的招貓斗狗,攆鴨趕雞的。
從月彩鳳上了初中,這四年裏,只有寒暑假才能看見月彩鳳一回。要是趕上和爺爺進大山裡採藥,一兩個月都不見得回來。就算是月彩鳳暑假回家,包小寶也沒機會見到她。
斷斷續續,續續斷斷的,這四年裏還真沒怎麼仔細的看看這個兒時玩家家酒的小媳婦。沒成想,如今的月彩鳳,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美妞了。
包小寶眼睛都看直了似的,瞅着如今長成大美女的月彩鳳,流着鼻血嘀咕着,“腿真白。呵呵,兩條小胳膊根蔥藕似的。真好看,跟畫上的仙女一樣。”
聽言包小寶的胡言亂語,月彩鳳嗔怒的說道,包小寶,你不回家嗎?留在河裏等着喂王八啊!
包小寶吸溜一下鼻子,呵呵笑道,我不着急,天這麼熱我在泡會兒,順便看看能不能捉條大魚回去。
說著,包小寶賤賤的笑着,就向蘆葦盪游去。
月彩鳳白了包小寶一眼,嗔怒的說道“沒人管你,你就呆在這裏吧,等天黑了,青蛙,蛤蟆,王八都出來吃了你!”
包小寶嘿嘿笑道,我的肉不好吃,你說的那些東西是我最喜歡吃的。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包小寶趁機一步步靠近,正在收衣服的彩鳳,猛地跳出水面,抱住彩鳳道,‘媳婦兒,讓……香一個吧!’
情急之下,彩鳳大喝道,包小寶,誰是你媳婦兒!你不看看你長得那樣,本姑娘能嫁給你,本姑娘你還要去省城上大學呢,將來就是城裏人了,能嫁給你這個鄉下的土郎中嗎。
包小寶咯噔一下停住了腳步,頓時收斂嬉鬧。你說的都是真的!
彩鳳嬌嗔道,是真的,怎……樣!
月彩鳳一時顯得沒有底氣,最後兩個字,結巴着說了出來。
包小寶面色一冷,沉聲的說道,好!我包小寶在此發誓,將來一定娶比你漂亮十,不,一百倍的媳婦,你在漂亮,老子今生不稀罕了,再見,不對,再也不見!
說完,包小寶就上了岸,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彩鳳傻愣愣的站在水裏,也顧不得害羞了,是不是剛才說的話重了,要是他以後真就不娶我,那我該怎麼辦!
嗚嗚嗚……包小寶!你個大壞蛋,說說你還來真的,嗚嗚,你要是敢不要我,我,我就告訴你爺爺!嗚嗚,嗚嗚。
彩鳳眼見着走遠了的包小寶,一個人傻傻的站在水裏,輕輕的抽泣着。
冬去春來,時光如梭,一轉眼又是八年過去了,如今的包小寶已不再是哪個頑皮的小搗蛋了,現在的他,傻憨中透着男人特有的剛毅,劍眉朗目,一米八的大高個,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張嬸兒,你家的小牛犢子已經沒事兒了,開始吃食了。”
“六阿婆,小妮子只是只是吃壞了肚子,喝點兒大蒜汁兒就行了,不用吃藥了。”
一大早,包小寶就忙得不行,一會兒給人治病,一會兒又給牲口治療,他這個小神醫都快成獸醫了。這也沒有辦法,爺爺從那次自己說不娶月彩鳳了,就開始不理自己了,還撂挑子享起了清福,這下可忙壞了包小寶,村裡不管是人病了,還是畜生病了,全都指望他一個人忙前跑后。那些村名好像都跟爺爺商量好了似的,存心是在懲罰他當年的說不要月彩鳳的氣話。
那個死妮子也是,自從月大叔全家搬到城裏,那死妮子一次都沒回來看看他。
這讓包小寶灰常的不爽。他決定,自己也要走出大山,闖蕩一片天下來,順便再找幾個比月彩鳳那死妮子漂亮上一百倍的媳婦。氣死那個死妮子。
“你決定了?”
“嗯。我去城裏開家醫館。等我賺到錢我就把您老人家也接到城裏,享受享受資本主義生活。”
晚飯的時候,包小寶突然跟爺爺說要去城裏開醫館掙錢。
爺爺喝了一口小酒,眯着眼睛瞥着包小寶,暗笑道“臭小子,你那點小細思我還不知道。不就是還惦記着彩鳳那妮子嗎。還跟我說開什麼醫館賺錢。”
“行吧,都說男兒志在四方,爺爺也不能把你一輩子留在身邊,出去看看也好,長長見識都你也有幫助。吃完飯我就給你收拾行李。明天早上就走。”
呃?這是幾個意思,難不成老頭早就知道我要去城裏?
包小寶狐疑的看着似笑非笑的老爺子,忽然有一種被看穿心思的趕腳。
“拿着這個,這是你月叔新家的地址,去到那裏后,先給彩鳳那丫頭檢查一下身體,要是覺得那丫頭有什麼不對,一切按照你月叔叔的要求做,不許耍小性子,知道嗎。”
爺爺拿來一張卡片,說著一些沒頭沒腦的話。
“嗯?月彩鳳她病了嗎?為什麼讓我給她檢查身體?”包小寶錯愕的看着爺爺說道。
爺爺瞥了一眼包小寶,沒好氣的嗔道“還不都是讓你氣的。行了,你也甭問了,到時候你月叔會跟你說的。現在滾回你屋睡覺去,明天就給爺爺滾蛋。”
包小寶聞聽爺爺嗔怒,嘟着嘴吧呢喃的嘀咕,“這誰又惹着您了似的。”
清晨,當陽光灑遍整個小山村的時候,包小寶正坐在周大伯的牛車上去往最近的車站點。一路上,包小寶都嘟着個嘴巴,一句話也不說,心裏不舒服的怨道“真是人心不古啊,竟然一個來送行的都沒有,老子這些年也沒做弄你們吧,送送我能怎麼了。”
“小寶哥,你怎麼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啊,是不是捨不得爺爺啊。”
周大伯十九歲的兒子,周曉峰說道。
“老子鬱悶,不想說話。趕好你的牛車。”
周曉峰嬉笑着說道“哈哈,我知道了,你這是怕進城見到如今的彩鳳姐,不給你好臉子吃,所以才鬱悶的吧。”
“切!我怕她,笑話。”包小寶揶揄道。
“咋,你還不知道吧。現在的彩鳳姐可不比以前了,人家可是一家私立醫院的院長兼法人。真正的‘白富美’。說不定人家還真就瞧不上你這個鄉下的‘土郎中’嘞!”
包小寶一愣,錯愕的說道“神馬!那死妮子當院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