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秋闈
青兒嘆了口氣:“小姐您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份了,要知道您如今是塵王妃,在外面可是頂着王爺的顏面的。”
“行了行了,你這丫頭近日怎麼越來越會說教了。”蕭若影撇撇嘴,有些耐煩:“你也知道我是塵王妃,我都這麼大官銜了誰還敢沒事來招惹我,你就別費心了。”
“小姐~”
“哎呦,都這個點了,也差不多快走了。”蕭若影說話從椅子上跳下來,隨手拿了塊點心往嘴裏一塞抬腳就往外走,任由青兒怎麼喊也沒喊回來,待等青兒出府門的時候那人已經坐上轎子了,後者見此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馬車之上,蕭若影撇撇嘴暗道那丫頭一句啰嗦,而後環胸挑眉看向對面的男人:“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點你應該在獵場啊,怎麼回來了?只是接個人而已,用不着你親自回來吧?”
夜晉塵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而後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來:“你看看這個,把上面的東西記下來,這幾日或許會用得到。”
蕭若影抽了下嘴角,接過那人手中的東西還不忘了吐槽:“我說你什麼時候也跟青兒那丫頭學會這手了?這不會又是什麼要避開的人吧?”
“你看了就知道了。”
蕭若影暗自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紙展開,待看到上面的東西時眼睛快速閃過一抹亮光。
這是一張圖,獵場的兵力分佈圖,裏面的各項都畫的極其清楚,就跟那作戰圖一樣。
“你這一張紙可比青兒那一摞要好得多了。”她晶亮着眼睛揚眉看向對面的人:“這是你自己畫的?”
夜晉塵抿唇點頭。
對面的人摸了下巴,眼底噙了些笑:“為什麼給我這個?”
男人眸色快速閃了下:“獵場之上我不會一直在你身旁,你肯定不會安心在帳篷中定是要跑出去的,若是迷路……”
“我說王爺,這樣的借口還是不要說了吧?”蕭若影晃晃手中的東西,玩味道:“換一個能說得通的。”
真要是怕自己迷路只要隨便畫一張簡單地圖就行了,把這各個位置的兵力點特地畫出來作什麼?
夜晉塵愣了下,張了張嘴卻有些失言。
他確實沒找好借口。
這男人做事向來隨心所欲,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跟任何人解釋,所以也就不會找借口更加不會撒謊。
蕭若影早看出這點來,此時見他如此越發覺得這男人有趣,手中的東西貼着身放在懷中,上前靠了靠硬是湊到那人身邊去,上半身幾乎要趴在他身上:“我說王爺,你既然都把這麼機密的東西給我了,那作戰計劃是不是也該跟我說說?”
夜晉塵眸色一暗,他知道這女人聰明,很多事情恐怕是瞞不住,卻不想她竟現在就看出來了。
男人抿唇閉口不言,反正他也不會說謊乾脆打算這樣把話題略過去。
可蕭若影這精明的人兒,哪裏會讓他如願,她咂咂嘴故意嘆了口氣提高聲音:“夜晉塵,你是知道我好奇心有多重的,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就別怪我自己去找答案了,到時候若真的鬧出些什麼事情來,那你可不要怪我。”
夜晉塵一聽這話立刻沉了臉,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語氣警告:“不許胡鬧。”
她見這男人這麼大反應,立刻知道自己壓中了寶:“不想讓我毀了你的計劃就乾脆點告訴我。”
“我沒什麼計劃,有計劃的旁人。”夜晉塵冷聲嚴肅道:“有人要趁着秋闈鬧事,本王自然要提前防備着,到時候你不許亂跑,會很危險,若真會發生什麼就按照我給你的圖去周圍的設點尋求庇護。”
“有人要搞事?”蕭若影一聽這話眼睛立刻亮了幾個度:“是誰啊?他們要做什麼?暗殺嗎?”
夜晉塵見她這興奮眼,眼皮跳下了,突然有些後悔將這女人帶出來了。
這傢伙肯定不會聽自己話乖乖待在安全區域。
“幕後之人是誰本王大概能猜到只是現在還不完全確定,所以在一切情況還未定之前你不許添亂。”男人皺眉看着她,滿眼的不放心:“本王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會讓雷霆陪着你,你乖一些。”
聽着他這哄孩子的口氣,蕭大小姐立刻就不樂意了:“喂,我說塵王爺,是不是咱們許久沒過招了你忘了我的手段?別說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麼,就算他們真的派十個八個人來我也是能一手全挑了的。”
當她現代那些東西是白練的嗎?
夜晉塵看着她那張狂的小樣子覺得可愛又氣惱,語氣中確是滿滿的無奈:“我就知道你不會聽我的,你若摻和也可以不過要跟我打招呼,不許單獨行動。”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覺得你比青兒更啰嗦。”她挑了下眉,隨手將東西放在懷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東西我可貼身收着了。”
近幾天一直在跟府里那些人過招,現在終於是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夜晉塵看着她將自己交給她的東西放在胸口,不知為何腦中突然就劃過那晚的情景來,某位王爺的目光快速在對面女人的胸口處劃過,而後假咳一聲轉移了目光,只是喉結很可疑的動了動。
但所幸蕭若影此時滿心惦念着獵場上會發生的事根本沒有在意此事。
看來圍獵幾日肯定不會無聊了,太好了!
塵王府離着獵場是有段距離的,某位王爺又是為了蕭大小姐臨時回來,獵場上的事依舊有一大堆要等着他處理,所以雖然等兩人到獵場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那男人還是得先去一趟例宮主持接下來的事。
夜晉塵是說一不二的,他不在的時候真真就派了雷霆守着,從下了馬車到住帳中的瑣事這小子也都安排的十分妥當。
一路走來蕭若影意外發現自己的住所雖然有些偏並未在帳營中央,但周圍設立的駐紮兵點可算是皇親當中最多的了,單看那防守就知道那男人沒少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