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第一面說說你們不符合這個要求,強行施展異能就會導致雙方異能不融合,從而異能奔潰攻擊本體。不僅僅是白修,你自己也會遭到反噬。第二面說你們符合這個要求,且不說能不能縮短昏迷時間,光是耗費大量的異能,你自己能不能保持清醒的狀態還是個問題,你們也不想沒把白修救起來,還把自己搭進去的結果吧!”
其實說到搭不搭自己,任月是沒什麼所謂,自己和白修已經捆綁在一起了。只是現在白修只是在昏迷,如果是叫自己做無用的事,那的確沒有必要。不得不說,岳凌的話,是真理。
岳凌也沒有繼續說理,帶着兩個人離開白修的屋子,自己也就沒影了。
任月和豆豆一起回屋,豆豆已經變回五歲小孩的樣子,坐在床上的時候一臉委屈和弱小。
“豆豆,怎麼了?”任月發覺出豆豆的心情不好,便坐到他的旁邊去,問道。
豆豆低垂着頭,語氣虛弱的開口:“我差點做了壞事。”
任月愣了一下,然後摸摸他的腦袋:“沒關係啊,這不是沒有做成嘛,什麼事都沒有。”
“如果剛才岳凌導師沒經過的話,爸爸可能就不在了。如果我沒有想到石如怨大人的那個辦法,我也不會想着去做這件事情。”
說著,豆豆的鼻尖就開始發紅了起來,任月聽着心疼,看着也忍不住紅了眼睛,然後安慰道:“沒關係的,你不要太難過,現在沒有事情就好,以後遇到事情我們就多考慮一下,不要這麼著急。”
豆豆含着眼淚,抬頭看着任月,開口:“因為看到媽媽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很着急,很想直接就把爸爸從床上拉起來。”
任月愣了一下,這才破涕而笑:“別這樣,沒關係的,我只是太在意了,沒有多關注你們,以後我不會了。”
豆豆吸吸鼻子,看向任月:“真的嗎?”
“對,以後不會這樣了。我們不着急,慢慢等爸爸醒來,好不好?”
“好。”
……
在那天過後,任月也漸漸把自己的注意力從白修的身上分散出來一些,去關注自己身邊的人。去陪陪豆豆,和藍媛白賀練習等等,自己也努力的放平心態。不過,她還是會每天去看白修,去照顧他,和他‘說說話’。
只是這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白修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校醫每天檢查,每天給任月的反饋都是正常。就算是再平靜,也已經快要失去希望了。
而就在一天的傍晚,任月照常來照顧白修,意外發現他今天的臉色有些發紅,便去拿毛巾,浸濕變冷之後給他擦擦臉。
任月一邊擦,一邊開口說道:“不知道你會什麼時候醒過來,等了你這麼久,一點消息也沒有,我真的好害怕,你再也醒不過來……”
“雖然我不知道,現在的你是白修還是千斯。但不管是誰,都請醒過來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等不到你怎麼辦……”
“我要去負時空了,石如怨把位置給了我,我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只是多久回來,我不知道……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在看你了。你要醒過來,知道嗎?”
任月說完,看了看白修依舊在沉睡的側臉,忍不住掉了點眼淚。隨後,便離開了。
其實說來要去負時空,也是突發事件。因為石如怨把位子給了自己,而姬如常也因為對決丟了姓名。現在負時空的人以為這裏要崩塌了,便開始躁動了起來。但管理石如怨和姬如常的東贏沒有現身,就不得不逼迫任月出面。
這還是任月第一次去面對負時空的人,在藍媛白賀一等人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都紛紛表示要陪任月一起去,就連岳凌也開口了。只是任月全都婉拒了,笑着就帶着自己的東西,在一個黑夜裏離開了。
這次居然是連豆豆都沒有一同離開,原因是因為任月要豆豆留下來照看白修。豆豆原本想着偷偷跟着去,奈何任月的防範意識太強,並且做到讓人毫無察覺。
負時空的大門只有特定的人才可以打開,從前倒是可以隨意進出,只是現在任月成了領袖之後,倒是下達了禁令,大家也沒辦法進去。在學院裏沒有了任月的身影之後,大傢伙都更加緊張的盯着白修,努力的想辦法讓他醒來。
這希望,卻也是黑幕中的繁星,只是一處光芒。
任月進入負時空之後,便已經有人在此守候。這人任月有些印象,他是石如怨身前的貼身護衛,也算是心腹,名叫桓。
桓見到任月,便單膝下跪,先尊敬的行禮之後,就帶着她進屋。這路上也見到眾多的負時空的人,大傢伙也都知道負時空的主人今天回來,紛紛圍出來看看。只是他們對任月這個人還並沒有多說尊敬感,沒有行禮。桓見了,倒是大手一揮,大傢伙全都跪了下來。
這是把任月給嚇壞了,但是桓倒是很輕微的開口:“這是規矩,他們並非無知。沒有全部抓起來行刑已經是大幸。”
任月是一點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桓和石如怨不一樣,他很冷酷嚴肅,沒有石如怨的和藹,眼神里的冷漠是完全可以看得見的。
“繼續走吧。”桓見任月沒有要說話,便轉頭繼續走在前面。
明明任月才是主人,現在倒是有些被壓制的痕迹。
終於來到宮殿,這是任月很熟悉的地方。桓給任月收拾好的是主人的屋子,也就是石如怨之前所住的地方。這裏面的陳設任月還是第一次仔細的觀看,很濃厚的古典氣息,一種置身於古代的感覺。衣櫃裏準備的衣服也是簡便的古風,有那麼些是隆重場合的服飾。
桓讓任月自己休息,便離開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任月有發現在桌子上,放了一封信。打開一看,是桓準備的。這裏面記載了在任月離開后,負時空所發生的所有大事情,已經民眾的反應,任月可以仔細的琢磨,並且做下判斷。
只是這看了半天也暫時沒有什麼頭緒,任月有些苦惱,就放下信封,開了門就出去。自己在這負時空也生活了很長時間,對這也算是熟悉的很。只是這次回來,負時空好像是翻新過了一樣,出現了許多自己都沒見過的東西。
任月是從宮殿內開始走到了宮殿外,不一會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桓。
任月上去打招呼,就看到桓看了一個懸浮門,整個人就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這懸浮門是負時空特有的,可以隨意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任月倒是對桓這麼突然的離開有些疑惑,就追上去看看。
任月在這個負時空是霸主,追桓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她並沒有讓桓發現她,而是降落的時候偷偷躲在了一個小地方,看看桓要做什麼事情。
只不過這個地方有些荒涼,任月看了許久也沒見桓有什麼動靜,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月不太明白,難道是他發現自己了,所以不打算吱聲,等着自己出現嗎?
任月也沒敢繼續多想,就直接走了出來,去面對桓。
“你在這裏做什麼?”任月揮手就召喚出了一把扇子,在自己的面前揮了揮,用來扇風。看起來輕鬆大氣,其實是用來遮蓋自己的尷尬。
而桓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任月的緊迫,也沒有戳穿她,只是淡淡了回復了自己的行跡:“主上,我在回望。”
“回望?”任月看了四周,只有荒地和野空,回望什麼?
“回望舊主。”
“他還在的時候,經常會在這裏和我說些心裏話。這裏荒漠無際,但卻一望是底。”
桓說到舊主的時候,任月就想到了石如怨。雖然自己和他也僅僅幾個月的相處,但不難發現他是一個很愛護下屬的主人。桓在他身邊的時候倒是不難看出石如怨對他有些依賴,那天自己偷偷爬到石如怨的屋頂上時,就是桓讓自己進屋的。
或許她也已經猜到石如怨會有這番舉措,但是桓對自己沒有心生敵意。這不是隱藏,而是在改變狀態。
桓和豆豆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起因都是因為自己,但也沒有任何對自己有反駁的意思。這是遵從石如怨的安排,但自己也想得到他們的認可。豆豆是很依賴自己,他不用擔心。而桓,卻是一個陌生的對象。
任月在這個負時空的地位還不穩固,這次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雖然桓會因為石如怨的關係助自己一臂之力,但任月還是希望桓是可以真真切切的認可自己。
在任月轉眼看桓的時候,意外發現桓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哀傷。
……
任月帶着桓一起回來她的房間,兩個人針對這件事情着手開始分析和預測。
只是這件事情想了兩天,還是一頭混亂。想了很多法子,都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下手,也擔心切入點不對,會引來更大的禍患。
任月有向桓詢問過東贏這個人,他是管理姬如常和石如怨兩個人主人,如果他出面的話,就可以解決很多反鎖的事情了。
只是提到東贏,桓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似乎很抵觸的樣子。
“怎麼了?”任月看了桓好久,問道。
桓搖搖頭,繼續開口說:“不聊他,我們繼續想我們的。”
“這……好吧……”任月抿嘴一下,也沒有繼續提。
……
任月來到負時空的這幾天,倒是沒有發覺大家有什麼動亂。其實他們都在等着任月給他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時候,只是一直都沒有動靜,在後來大家也開始抑制不住內心的動亂。也終於,讓負時空混亂了起來。
任月這些天處理這件事情,弄得自己焦頭爛額,而偏偏這會桓還收了一個新的下屬,叫煜。
任月起初是沒打算管煜,這畢竟是桓的下屬,他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頂多是帶他到自己的面前認識一下。
而在和桓新一輪的討論時,他居然把煜也一起帶了進來。任月不是很明白,桓這麼謹慎的人,除非心腹,否則怎麼會一起討論這麼重要的事情。現在居然是一個剛來的小廝?任月擔心桓被矇騙,決定在討論的時候多注意一下這個煜。
這還是任月和煜的第一次見面,的確是一副俊俏的男性面孔,陌生的很。但是卻給足了任月熟悉感,以及安慰感,好像是他出現了就可以解決自己的燃眉之急。而任月看着他,是覺得有些觸手可及的懷念。
“大人……”
任月這才把盯着煜的眼神收回,看向了叫喚了自己好幾次的桓,有些不走心的問:“怎……怎麼了?”
“我們可以開始討論了。”
“好……”任月說完,不漏痕迹的撇了一眼煜,卻是和他對視了一眼。
只是在討論事情的時候,一直都只有任月和桓在說話,煜只是在旁邊默默的聽着,時不時的看了看手上的資料。任月邊說的時候也看了他好幾眼,每次見他都是微微張開嘴巴,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在結尾沒什麼要討論的時候,任月終於忍不住,對着煜開口:“你聽了這麼久,一點意見都沒有?還是……根本就不懂?”
任月的眼神犀利,桓也不禁看了煜一眼,有些替他擔憂的感覺。
但煜卻是對上了任月的視線,微微勾唇,開口:“真的要我說嗎?”
任月還真有點氣大了,一個小廝對着自己有這樣的口氣?一下拍桌就說:“把你想說的通通說出來。”
“資料上寫,你回負時空不過短短數日,雖然已經是負時空主人的身份,但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同。您不妨舉行一個大典,全負時空的人共同與您慶祝。”
任月聽完便大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見,也不過這點伎倆。舉行一個大典就可以解決?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煜也點點頭:“的確,只是這樣說,的確很天真。”
“但是,只要在大典發言時,您帶上我,這效果就會是你日思夜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