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西班牙的人們
()西班牙駐菲國總督何塞從卡佳河谷戰敗之後，一路飄搖終於回到菲國大本營，但是心情卻沒有意思好轉。
這幾天馬尼拉所在的中央平原北部不斷傳來華人進攻的消息，並且這些消息都是以西班牙守軍戰敗為結局，甚至不少城市的守軍杳無音訊，何塞用腳趾想也知道，以明與西班牙的仇恨就知道守軍被明軍全軍覆沒了。
想國會和國王阿方索十二世的消息才傳去不到一個月，要一個多月之後消息才能傳回，在此期間，他何塞不能擅自撤離這個西班牙最大的殖民地。
但是真能抵擋得住嗎，何塞沒有信心，他腦海中不斷出現卡佳河谷華人威力強勁，攜帶方便的小炮，還有那個不管射速射程精準都比自己這邊擁有槍支。本來自己這邊有海軍優勢，但是經那一戰，損失巨大，可用的軍艦隻有50%。
可是華人有德國人撐腰，自己這點軍艦能有什麼優勢？何塞煩惱想着。
“總督，以情報來看，此次明軍共分四路進發，主力是進攻班邦和聖菲的一支，其他路均為此路軍輔助，這支軍隊數量在兩萬到五萬左右，目前不能確定準確數量，但是這支部隊的裝備軍事我們見過的最精良裝備，而且華人明軍一向善於陸戰，所以我們不能與他們主動戰鬥，收回把守在他們沿途的守兵。”
“是的，若依然把守各處，一來把守的士兵太少，不能對明軍造成有規模的戰鬥，只是平白損失，二來，回到馬尼拉可以增強我軍的實力。”
“沒有這些中間站，各扼要城市如何能聯繫，難道要明軍把我們各個大城分開，然後再一一攻破？”何塞對軍事頗有了解，否則也不被任命為總督了，聽到幕僚們放棄這些緊要的小城小關，他有些發怒了，對幕僚們大罵說道。
“總督大人，請你明白我軍現在的處境，如今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士兵了，而且國王陛下與國會是否堅持殖民呂宋已經是個問題，晚撤還不如早撤。”何塞手下聽到他大罵，也不樂意起來。當初要不是何塞假傳已經消滅明朝廷，西班牙國會一定會不惜代價，即使再調遣軍隊也一定攻入內陸，可是何塞的假消息為他贏得了讚譽，但卻讓西班牙放鬆了，而當明軍反攻之時，何塞又隱瞞消息，脫了幾個月，讓明軍在佔領區站穩了腳跟，擴充了實力，致使卡佳河谷的戰敗。
那個手下越想越覺得何塞可惡，又想到經此戰敗，何塞已經罪名落實，國會與國王必定定罪於他，自己又何必畏懼於他，於是他毫不客氣的跟何塞頂其嘴來。
“你……”何塞怒視發言的那人，那人卻毫不畏懼與他對視起來，何塞更怒了“沒有軍隊可以招兵，馬尼拉這麼多人，還怕沒人嗎？”
“總督大人難道不覺得這很沒用嗎？要是人多可以有用，那麼皮薩羅也不會160人征服600人的印加王朝，當初華人擴軍總督大人能明白新招的士兵沒有，現在怎麼就愚笨起來了！”
“費爾南多，雖然你也是西班牙貴族，但是現在我才是總督，一切我說的算！”何塞其實那與他對峙的人沒辦法，費爾南多也是西班牙貴族，而且爵位與自己一樣是伯爵，自己是沒有權力處置他的，若是平時還可以為難他，但是現在自己已經煩的頭要炸了，那還有心思想這些，於是拿起職位來壓費爾南多。
“總督大人，請你時刻謹記你是一名西班牙帝國貴族，這樣的話很不符合你的身份，倒像一隻瘋狗。”費爾南多比較了解何塞，預想他不會對自己太過分，也就放出膽量毫不留情諷刺。
幕僚們越看形勢越不對，現在什麼時候，一不好就好全軍覆沒，要是內部再出現分裂，可真就是完了，立即把兩人勸散，此次會議也鬱郁而散。
西班牙爭吵間，明軍各路紛紛活動起來，呂宋中央平原北部大部陷入明軍手中，第三軍以及朱宇派來的五千人已經向重鎮打拉進攻，沿途西班牙人望風而逃，這致使打拉與西北部的重要港口聖卡洛斯失去了聯繫，第二軍也安全在聖卡洛斯北邊小鎮登陸，清理聖卡洛斯內陸小鎮，形成包圍之勢。
若是這兩個大城落入明軍手中，那麼整個呂宋中央平原北部就完全陷入明軍手中，馬尼拉北部毫無依託。
而朱宇派出的一萬五千人也從陸路上進攻呂宋東部海灣城市巴萊爾，是的駐守此地的西班牙艦隊無力回援馬尼拉。
所以即使沒有失去北部陸地上的重城依託，但這些重城都被限制，說來馬尼拉對朱宇的主力軍已經完全暴露出來。
朱宇率領的三萬人可以毫無顧慮的長驅直入，進攻西班牙駐菲國的都府。朱宇當然不會放棄任何進攻的機會，16日就勢如破竹進攻馬尼拉，沿途那些守兵幾百人的關口中小城鎮毫無反應就被朱宇的三萬軍隊消滅乾淨。
一封封失陷的消息傳回馬尼拉，讓駐守在馬尼拉的西班牙駐軍不斷恐慌，也讓西班牙上層們炒得越來越厲害。
“總督大人，你要為此負責，要不是你不放手這些小城小鎮，就不會有那麼多西班牙士兵喪生。”
既然鬧開了，作為副職的費爾南多也毫無顧慮的與何塞鬧下去。倒不是他趁何塞落難而落井下石，是由於長期以來對何塞專斷不滿，而這種時候何塞還是如此專斷，他就不得不針對下去了。
“哼，要不是有這些地方的物資援助，我看不用明軍攻打，我們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何塞似乎習慣了有人與他唱對角戲，見慣不慣，習以為常冷哼回道。
於是兩人又開始爭吵起來，又一次會議毫無結果鬱郁而散。
……
經過一個月，也就是8月20日，消息傳回了西班牙，首都馬德里炸開了，西班牙戰敗，20%的駐軍戰死，艦隊重創，這是何等的嚴重！
幾年前，清法戰爭，法國戰死千人，就讓法國茹費理內閣倒台，要知道，雖然這次戰爭戰死近千人，但是法國完成了戰前制定的殖民安南的目標，但是主戰的茹費理內閣還是倒台了。
對比那次戰爭，西班牙這邊，損失大上十幾倍，而且失去大片殖民地，並且讓戰爭延續下去，接下來的戰爭對西班牙更不利。
這是西方近代以來損失最大的一次戰爭了，西班牙雖然淪為二三流國度，但還是西方國度，所以對這樣的損失要不得，也無法理解。
但已經發生了，最重要的是，華人已經全面反擊，若是不能及時制止，那麼將會損失更大。國會已經鬧得跟菜市場一樣，這雖不是致命一擊，但是卻是受不起。
西班牙國王阿方索十二世在這之前已經病得不輕，歷史上他也在1886年英年早逝，說是英年早逝，是因為他此時才28歲，執政11年可以說是西班牙發展最快的11年，他結束了西班牙政局混亂，政黨紛爭的局面，政績相當卓越，可是一年前突然病重，是遺傳病，歐洲皇室由於近親結婚泛濫，所以皇室遺傳病也很泛濫，見怪不怪。
當前的醫療水平是無法治癒這種存在最內部的病魔的，堅持了一年，這個年輕睿智的國王已經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也不奢望什麼，只希望自己的國度能恢復昔日的輝煌，卻不料……
消息最終還是傳入病重國王的耳中，阿方索十二世臉色立即煞白得毫無生命色彩，就如一具屍體，讓人看了就冰涼，“放棄……”
這是他生前最後的一句話，但由於沒有力氣，聲音極小，也不知聲旁的大臣們聽不聽得見。
皇帝是睿智的，幾年裏新崛起的米國因為古巴殖民地已經於西班牙不斷製造摩擦，他苦苦經營才讓僅剩的兩塊殖民地保存下來，但已經到了是經受不了任何創傷的地步了。
信中出現德**艦，他不知道是否德國真的參與，但是華人表現出來的戰力，菲國已經受不住。
他所說的放棄，卻不僅是菲國的放棄，而是所有殖民地的放棄，他能看出現在的局勢，但是很可惜，國會的大臣們沒有他的慧眼。
這個消息不可抑制傳遍了整個西班牙，當然伴隨着阿方索十二世逝世的消息，整個西班牙籠罩在悲傷當中，而處於悲傷之中的國度，要麼忍辱負重，要麼化悲憤為力量爆發開了，這是個走向問題，如何走不再國民，而在於高層的管理者，他們的宣傳將會帶動國民的思想。
西班牙大敗的消息經西班牙國內傳向其他歐洲各地，讓別有用心之人心思活絡起來，暫不用管這些人，大部分民眾已經爆開來了，這消息太震撼了！
為此西班牙這個鬥牛的國度感到很沒面子，十來年的發展，雖不能擺脫二三流進入一流的國度，但是積蓄了不少力量，對付強國沒力量，但是對人口伊始之時才30來萬的小明朝，他們似乎一點不怕，所以鬥牛的脾氣上來了，經過上層人士刻意渲染下，國民紛紛要求國會對小明朝宣戰。
上層人士很滿意，但是出戰之前他們必須清楚一件事，就是德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