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李玉說完，姜武略砸吧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說自己是‘沒見識的井底之蛙啊。’

待到反應過來，他立刻就怒了。可是在黎夜面前，又不好發作。所以只好猛吸幾口氣，儘力壓下不爽。

眼見他們又要不對付，良辰趕緊打圓場，道：“阿夜和十一累了一天肯定餓了，我們先開飯再說。”

說著，她沖身後一招呼，示意掌柜和小二趕緊上菜。

在上菜的空檔，黎夜向李玉問道：“李大哥，是什麼收穫？”

既然無關原則和大局，黎夜選擇無視這倆人的不對付。

“這裏的人……”撇了一眼姜武，李玉故作神秘的道：“都不正常……”

果然這話一出，姜武那邊立刻炸了，吼道：“傻子都知道不正常，還用你說。”

說實話，他這一吼着實把黎夜嚇了一跳，因為姜武就站在他身旁。

無奈的扶扶額，平復一下亂跳的小心臟，黎夜轉頭對姜武道：“姜武，去向掌柜要壺酒來。”

姜武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黎夜這是故意支開他。不過這也正好和了他的意，不用再看李玉那副嘴臉。

姜武走了，黎夜這才轉回題話，又問了一遍：“怎麼不正常？”

他知道李玉不會無地放矢，這麼說一定是另有發現。

“嗯……”李玉先是沉吟了一下，然後思索着道：“這城裏的人，好像除了高興外，別的什麼都……都不會了。”

“啊？”聞言，黎夜不由的皺緊了眉頭，有點聽不懂他的意思。什麼……不會啊？

“是這樣的……”看來李玉也有準備，所以在黎夜發問后，立即就解釋道：“我今天試了好多人……”

原來，李玉白天那看似瘋癲又無厘頭的行為，完全是有目的。

桃源城中的人民有異，這是他們在一進城就有判斷的。只是到底異常到什麼程度，卻是不確定的。

所以，他才隨便抓住一個人就問，就是想看看這些人，在這種非正常的狀態下，會是一個怎樣的反應。

他從一開始的抓住人就問，到最後在問的同時，還會暗中施力，或抓或掐痛對方。

可是，無論他怎樣做，無論是言語上的過激，還是身體上的傷害刺激。都沒能讓對方生氣或者稍有反擊，甚至是連笑容都不曾減少半分。

雖然也有些對他這樣的行為有所反應，甚至反抗的，但也絕達不到正常人該有的程度。

然後，在經過一天的瘋狂試探之後，他得出一個結論。

“現在城裏的人，好像除了能笑以外，別得什麼都做不到，又或者是……”李玉說到這裏頓了頓，整理了下措辭后才道：“或者是……感覺不到，就是這點……我還不能確定。”

這回，黎夜算是聽明白了。李玉是故意用瘋狂的、過激的行為來刺激這些人，然後通過他們的反應來判斷，他們到底是怎樣的狀態。

“那你覺得，是前者還是後者？”聽后他又思索了一會兒才問着。

“這……我覺得，到像是後者。”李玉沉吟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感覺不到嗎……”黎夜沉吟着重複李玉的判斷。

“說來說去，不就還是不正常嗎。”這時，站在一旁許久的姜武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

他去取酒早就回來了，只是見黎夜正認真的聽着李玉的敘述，便強忍着不憤沒有打擾。現在見他說完，便立刻就開始回擊：“我們現在要查明的是，令百姓不正常的原因。”

“明了病症，才能知道病因……”李玉還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才道：“你去看病，那大夫能不問病症，就知道你生了什麼病嗎？”

“這又不是看病。”姜武顯然還是不服。

“當然是病，只是……”李玉說著指了下腦袋：“他們病的是這裏。”

這回，姜武還想反駁，卻着急找不出話來。正躊躇間，店裏掌柜和小二卻來了。

“幾位客官……”掌柜邊走邊道：“來嘗嘗我們店裏的招牌菜。”

說著，掌柜把手中一個盤子放好，又道：“幾位客官，菜齊了，您慢用。”

說著，就要和小二一起退下去。

正這時，黎夜卻發現李玉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