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赴會
她一愣,萬萬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把她的這個問題提出來,“你到底是誰?”
“這也是個問題,你既然這麼多問題的話,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呢?我就住在平時自己住的那個地方,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來這個地址找我,到時候我會通過這個號碼發給你的。”
“你確定讓我過來找你嗎?”
“當然,如果你不是一個人的話,我會讓你連這個機會也失去,別以為我以前不知道你的那些傢伙們搞過埋伏的動作,他們這種伎倆在我這裏還不算什麼。”
說完之後,那個人大笑了幾聲便就離開了,臨走時想了想自己該做的事情,“我這裏也有個問題,你這段時間來看到自己這麼‘受歡迎’的心情是什麼?”
“你是變態吧?”冉依依沒忍住,出口罵了一句,後者似乎聽到這裏反而更加愉悅了一樣,“你怎麼知道?你最好趕緊過來,我絕對不傷害你的生命,不過卻想給你的這個人生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呢。”
他說完之後便就把電話掛了,只是那裏面不時傳來的聲音依舊盤旋在她的腦海里,讓她心裏面一跳一跳的。
“是靜電的聲音。”
樂一鳴的聲音猝不及防從話筒里響起來,冉依依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打進來的?”
“你剛剛就沒掛我的電話,遠承池把你的手機給我改裝過了,我可以在接通的情況下聽見你的錄音,想不到吧?”
“你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偷窺癖一樣的喜好?”
冉依依實在沒忍住,險些破口大罵,好在遠承池安撫性地拍拍她的背,才讓她放鬆下來。
“你真的要一個人去?”
他的眼神裏面有些擔憂。
回想起來這件事情的她,心裏面多少也有些糾結,“我自己心裏面明白的,如果我不去的話,你們可能還會有無窮無盡的騷擾,那個傢伙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於得到我或者做些什麼別的,他似乎想要主宰一個人的人生。”
想到這裏她已經明白了,有一些有錢人的生活永遠是他們想不到的地方,例如這個表面風光甚至看起來渴望平靜生活的傢伙,背地裏不過是一個根本不把人當人的傢伙,而她則是他看中的獵物之一。
“不行。”
他硬生生拒絕,她表面上被迫答應的同時,心裏面卻已經暗暗下了決定。
她絕不可能因為自己的生命毀了兩個人一生的生活。
那個傢伙絕對有着某方面的能力,要是她不過去談判的話,遠承池應該也沒有辦法...
“我知道你愛我,這就已經足夠了,相信我的實力,他不可能對我們怎麼樣的。”
遠承池心裏面也知道,這也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自己不會讓她再貿然冒這個險,也是他真正決定要去保護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意識到了。
哪怕是用他自己的家族信仰,包括其他一切的東西都是如此。
這麼想着,冉依依自己心裏面也稍微平靜了一點,她看向遠承池,如今這個人在失蹤一段時間后,似乎對自己的事情逐漸顯得有信心了起來,雖然她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是如此,然而現實看起來就是這樣,他已經不是最初時候的那個他了。
“沒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遠承池看了她一眼,“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見證這一切。”
他將自己的所有押在她的身上,不希望她有什麼壓力,只希望他這輩子沒有因此白活,他和自己過去的人生開戰,為的也只有她而已。
“那之後如果結束了,你我都還活着的話,我無論如何也要和你舉辦一次盛大的婚禮。”
那個他無數次承諾過她,然而卻無數次都沒有成功的婚禮。
“你答應我的,你一定要達到,”冉依依此時此刻又哭又笑的,一時間也沒想好做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無論什麼事情都不可能再離開你。”
也沒什麼事情如今能讓她再動這個念頭分毫。
“那會兒我也想過一件事情,”她嘆口氣,“要是我如今不這麼做的話,也許也不可能達成到你的這個程度,畢竟都是夥計們自己想的事情,怎麼說也要陪你一起看終點。”
窗外有煙花升起,這個地方地處城郊的黃金地段,然而由於是在江邊,所以一直給燃放這麼一些爆竹一類的東西。
她心裏面想了想,也不那麼堅持自己最初的一點信仰一類的事情了,“你如果做好準備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同意的。”
“我愛你。”
他吻上她,煙花映亮兩個人彼此的臉和雙眼,此時此刻的幸福美好而短暫,接下來是他最終接受考驗的時候了。
“那件事情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問你,”遠承池看了她一眼,“我自己心裏面明白的事情是,如果你自己當初不選擇我的話,也許遠沒有如今這麼出名,然而卻不會有這麼一個被煩擾的人生。”
“然後和你的弟弟平平庸庸被戴上綠帽子,一輩子忍氣吞聲嗎?”
她衝著他笑了笑,“當初既然我選擇了你,就沒有這麼多想法和事情,你自己應該也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我又把它說出來了而已。”
“那我去了,”他有些戀戀不捨地看了她一眼,心裏面清楚她其實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我也不瞞着你什麼了,之前那是因為有些事情還沒個定數,我不能回來的同時也不可能把這件事情立即給你說明情況。”
“沒事,我相信我能等到穩定下來的那一天的,”她沖他安撫性地笑笑,臉上隱隱有着一點希望的光芒,“到時候大伙兒就知道,你會是一個真正的好投資者。”
“投資者說不上,我現在也就是普普通通一個百姓而已,”遠承池笑了笑,“你在家裏好好待着,注意安全,我都要懷疑,這些天來小傢伙們看不見我的話,得該是多陌生了。”
“他們不會有這麼多的記憶的,”冉依依笑笑,“你自己知道的,有些事情現在是這麼一回事,以後就不一樣了。”
她說完之後,心裏面估摸了一下自己生存下來的可能性,衝著遠承池笑了笑后,後者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哪怕接下來的事情再艱難,她都明白他一定能做到。
也不知道是哪裏給她的這種信心,她也就是這樣一直堅持着自己的信念,相信一切最後都會有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