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突發情況
相比外界的波詭雲譎,宏圖樓內倒顯得異常平靜,不過這平靜之下掩藏着不知多少學子的惴惴不安。
司荼一直也沒把試煉當回事,一點兒詳細的規則都不清楚,還不如隨遇而安。大概她也是宏圖樓中唯一一個睡得無比香甜的修者了,實屬另類。
子時過半,司荼睡得正香。突然,四周傳來一陣輕微的空間波動,她警覺的從床上彈起。屋內一片漆黑,便是用上靈力都感知不到周圍環境。
“月笙!”
司荼喊了一聲沒有回應,她可不認為月笙是睡得太沉沒聽見。月笙昨夜睡在靜室,這房間就這麼點大,喊這麼大聲還沒反應,一定是出事了。
“月笙!你在哪!”司荼有些慌亂,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難道是方才那陣空間波動?
元神無法看透這黑暗,司荼只得摸黑下床。好在房間並不是很大,跌跌撞撞幾下便摸到了靜室。
靜室內有一張小榻,月笙入夜便是睡在這小榻之上。司荼匆忙摸索至榻間,上頭還留有溫度,想來月笙才剛剛離去。
空間波動…月笙消失…房間結界並未被破壞。
司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又忍不住往壞處想。才發生了魔族吞食修者之事,月笙突然消失她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魔族。可宏圖樓不是有玄靈以上的前輩坐鎮嗎,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潛入宏圖樓奪人。
可是為何又只帶走月笙一人,偏偏放過了自己呢?
她心中着急卻也無計可施,摸黑朝着房門方向而去。發生這種事她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去向樓中管事求援。
可是當她摸索到房門時,門紋絲不動。便是用了自己的身份玉牌與元神氣息都毫無作用。
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荼捶了捶房門,反倒是將自己給彈飛了幾步遠。就在她正要繼續摸去房門時,頭頂傳來一陣巨大的壓力。
這力量並不十分粗暴,只是很溫和的一點一點加大施放,慢慢壓得司荼抬不起頭來。
這感覺…好像還有幾分熟悉感。
司荼靈力覆蓋全身,與頭頂的無形壓力作着對抗。她猛然想起自己在那神秘空間不也曾經歷過這種無形壓力的壓制嗎,不過在神秘空間中自己是毫無反抗之力。現在這點壓力,還不敵空間中十之一二。
她應對自如,反正體內有天靈珠在,靈力用之不竭。她以靈力在周身形成一個結界,結界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如同一個巨大的蠶繭。結界之中,司荼緩慢抬起了頭,這股力量還沒完沒了,竟是還在繼續施壓。
司荼一邊擔心月笙,一邊對抗頭頂壓力。這宏圖樓到底在搞什麼,大半夜生出這麼多事。
此刻,宏圖樓中學子與司荼境況一般無二,都在極力對抗頭頂壓力。
有的學子與司荼比起來可就沒那麼輕鬆了,與那壓力對抗,額上都冒了青筋。
不過這也還算好的,更有甚者在壓力襲來的一瞬間,壓根兒沒反應過來便意識不清的倒在了地上。
在這壓力之下,有人應對自如,有人咬牙堅持,還有的撐了一會兒便靈力不支摔倒在地,緊接着便眼前一黑陷入了沉睡。
誰也不知這壓力到底來自何處,在這壓力下他們生不出逃跑的力量,只能與之對峙,也不知要持續到何時。
與此同時,在距宏圖樓百里遠的一座古塔中,月笙有些緊張的四處張望。前一刻她明明在靜室之中休憩,可手臂上的墨玉燙了一下,等她睜眼便是已經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此處是一個一眼望不到邊的建築,黑壓壓的全是人,比之潛雲舟上更為壯觀。
月笙能看見的範圍內,眾多學子都被劃分為了一個個方陣,身下都有一個蒲團。人數雖多,卻並不顯擁擠混亂。
“你也是參加靈廚考核?”
左手邊突然響起沙啞的聲音,將月笙嚇了一跳。
她暗自打量了一下,身邊這人身着白色試煉服,左臂處玉牌亦是刻有廚字。看來是試煉開始了,只是為何學府都未通知,便將學子都傳送了過來。
月笙緩了緩神,才沉聲道“是!”
她面上已經戴上了面罩,發出的聲音是個渾厚的男聲。
問話那人有些嬉皮笑臉道“如此還請兄台多多照顧,試煉場上放我一馬。”
月笙並未答話,場上所有都是參加試煉的學子,都是競爭對手,何來的誰放誰一馬。名額就那麼幾個,不殊死搏鬥都算好的了。
見月笙不答話,那人悻悻笑了笑,轉頭又找另外一人搭上了話。
“肅靜!”
在眾學子正前方靈光閃現,一名身穿白袍的老者出現在上空,場下學子頓時安靜如雞。
老者強大的神識籠罩了每一個學子,在這神識掃視下,人人如坐針氈,不敢妄動分毫。
月笙面罩下的小臉有些白,卻極為堅定的注視着前方。就要開始考核了,阿荼不在,自己要努力才是。
“此地為大鴻塔,乃是此次丹、廚考核之地。左為丹,右為廚,居中則是兩項都有報考者。”老者靈力在場中劃下一道,將整個場地一分為三。
“此次考核先廚后丹,諸子既入學府試煉,便當遵守試煉規則。夾帶私藏,違規作弊者將剝奪試煉資格,並且通報星域,望諸子好自為之。接下來你們有一個時辰的休整時間,一個時辰內尋到自己的位置,安靜等待試煉。”
老者說完打下一道靈光,月笙發現左臂處的玉牌開始發光,像是要牽引她去往何處。
不止是她,每個學子都是如此。不過幾息時間,學子們移形換位,各自尋到了自己的新位置。
月笙被玉牌指引到了中間一個位置,前後都有不少人。她一坐下便閉目養神,誓要以全盛狀態迎接試煉。
而宏圖樓的學子還抵抗着巨大的壓力,許多人都顫顫巍巍,卻也不甘心就此倒下。
司荼感覺尚好,就是不知還要忍受多久。跑也跑不了,也不知月笙到底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