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商量
雖說差不了兩天，可對司荼來說還是挺突然的。本想着還能在家逍遙一天，沒想到今日便要出發。
司荼猶猶豫豫道“可是…不是後日才到開府日嗎，今日去…會不會太早了啊。”
“此次開府，中域匯聚了來自星域各地的修者，荼荼可知中域學府每次開府會收多少學子？”
“百名！”
這個司荼是知道的，據哥哥給的玉簡所述，每次開府取百名優秀學子。哥哥那一次總共才進了不到七十人，這些能通過學府試煉的都是星域後起之秀中的佼佼者。
司北澤點點頭，道“荼荼也知學府每次收學子不過百名，可荼荼可知這一日中域會聚集多少年輕修者？”
“女兒不知，數千？”
司荼只看過司曜給的玉簡，裏頭大部分是關於修鍊心得的記錄，其他的只是寥寥幾句一筆帶過。她想再多也不過幾千吧，畢竟中域也不是只有一家學府，也不至於全都悶頭死盯着這一家學府吧。
“錯！”司北澤搖搖頭，對着女兒認真道“每次中域學府的開府日，光是前去參加的學子便不下十萬，瞧熱鬧的也不在少數，豈止區區數千。”
“不下十萬！那豈不是比二叔成婚時的賓客還多？”
司荼聲音有些大，這也太誇張了吧。二叔二嬸成親時，炎鳳境賓客也不過數千人，那時場面就已極其宏大。
這中域學府不過一個開府日，參與的學子居然能有不下十萬。可名額不過只有一百，那便是要百人從這千軍萬馬中廝殺出來，當真是萬里挑一啊。
司北澤微微一笑，道“那才幾個人啊，比之開府日算不了什麼。正因如此，父君才想讓你先去中域適應適應，免得真到了開府日，一時慌了手腳。”
“女兒知道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司荼想着反正早晚都是要去，早一日便早一日吧。
“此次…為父不打算親自送你。”司北澤瞥了一眼門口，聲音有些低。
“父君不送也好，在家陪陪母后再好不過。嗯…哥哥送我們去嗎？可是月狐境事務繁忙，會不會耽誤哥哥的正事？”
父君不送她，司荼自然以為這差事會交到哥哥手上。沒想到司北澤卻是搖了搖頭，顯然也不是司曜。
“難不成是外公外婆？這還是算了吧，他們年紀大了，可受不了這舟車勞頓。”
司北澤手指敲擊着桌面，道“都不是，為父打算讓你和月笙自己去。”
“自己去？可…可是我和月笙人生地不熟…修為低下…連破開空間通道都不行…如何去往中域。”
司荼越說聲音越小，父君的神色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
“父君，您不會真的讓我們自己去吧？”
她小聲撒着嬌，希望父君告訴她只是逗她玩兒。
要自己和月笙只身前往中域學府，開什麼玩笑，她本來就有些怕的。本想有家人一同前往，好歹自己信心還能足些。要真是按父君所說，她連中域學府大門朝哪開都弄不清。
司北澤微微嘆了口氣，嚴肅道“此次也算是對你的一番考驗吧，若是連這道關卡都過不了，中域學府不去也罷。”
司荼脫口而出“那不行，我要去！”
只是當真要自己前去嗎？她心裏有些打鼓，自己還是個修鍊小白，真的能帶着月笙順利到達中域學府嗎？
司北澤見女兒沉思，也不打斷她。這樣安排也是為了女兒好，她的身份還是不要暴露為好。
“父君，我與月笙都是第一次去中域，您總得指點指點我們吧…”司荼想了半天，乾巴巴的吐出這麼一句。
“那是自然，其實中域學府每次開府都會派遣數只靈舟。自認為可以通過試煉的修者，都可以登上靈舟前往中域。”
司北澤頓了頓，又道“今日便有一艘靈舟會停靠在月狐境附近，你和月笙便搭乘靈舟前往中域。”
“為父會提前將你們送至附近的小境，之後一切便看你們二人自己如何行事。荼荼也不用太過擔心，為父會派人跟着你們上靈舟，直到你們入試煉為止。”
司北澤看了司荼一眼，道“或者你們通過不了試煉，派去的人也會將你們帶回月狐境。”
“女兒知道了，一切全聽父君的安排。”
好在不是真的獨自前往中域，父君都安排好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司北澤欣慰一笑，他的女兒終究是要長大的。
父女二人將此事敲定，琴瑟才拎着食盒姍姍來遲。
“荼荼，快看母后今日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
司荼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後悔當時吃了那許多吃食。月笙做得那麼好吃，如今再看母后這一桌，她着實有些吃不下。
“母后，我…”
“荼荼餓了是吧，快吃吧，母后做了好久呢。”
司荼本想說自己不餓，可母后如此熱情，做女兒的哪能拂了她的面子。
她認命的端起粥碗，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碗，先去夾那看起來不佔肚子的小菜。
一桌早飯司荼硬着頭皮吃下去了，好在今日母後手藝還算穩定，吃了兩碗粥也算交代過去了。
司荼幫着將碗筷收拾了，看了父君一眼準備回重明殿通知月笙。
“荼荼等會兒，將這個帶上。”
琴瑟遞給司荼一個乾坤袋，裏頭裝得滿滿的都是點心。
“這是母後方才順道做的，荼荼一會在靈舟上餓了可以墊墊肚子。”
司荼糾結萬分，這點心她接還是不接啊。接了，她着實吃不下，不接，又浪費母后一番心意。
司北澤將目光轉向別處，這可跟他沒關係。
司荼沒了辦法，將乾坤袋收下了。吃就吃吧，又不是毒藥，雖然母后的手藝離毒藥也差不了多少…
司荼在月澤殿吃得肚子溜圓，邁着沉重的步子回了自己的重明殿。
月笙左手持典籍，正在沉思，想來又是在想什麼新鮮吃食。
司荼動靜有些大，剛到門口月笙就發現了。
她見月笙回神，將乾坤袋往桌上一放，道“月笙啊，咱們今日便要去中域了，激動不激動？興奮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