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找上門的騙婚丈夫
他的眼神專註又帶着色彩,胡佩慈忙閉上眼睛,“睡覺。”
伍晟雋勾唇,唇角帶着一絲淺笑,抱着胡佩慈陷入了睡眠,他至少已經五年沒有睡的這麼安寧過。
胡佩慈也睡的異常踏實,還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裏她又回到五年前那天,在胡家門口,伍晟雋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問:“你是認真的嗎,認真做出這個選擇。”
她很想大聲的喊“不是的”,但夢裏的胡佩慈冷着臉,一遍又一遍重複着,“是的,我是認真的,離開我的世界,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知道說道第幾遍的時候,她豁然起身,看了看四周才回憶起來這是什麼地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還好。”
身旁床上已經沒了伍晟雋的影子,涼透的床面告訴她伍晟雋早就離開了。
“可能去公司了吧。”撇了撇嘴,胡佩慈從床上起身,收拾可收拾準備吃了早飯離開,顯然是把昨天伍晟雋說不會放她離開的話忘了,或者說沒有在意。
這算非法囚禁了。
結果洗漱過後到了一樓,卻看到伍晟雋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紙,聽到她下樓的聲音還抬頭看了一眼,“醒了。”
“你沒出去嗎?”胡佩慈總有種不太妙的預感,手指緊了緊,遲疑了一下走到餐桌前坐下。
伍晟雋:“為什麼要出去。”
“你不用上班嗎?”胡佩慈本來是打算就這麼離開的,可看到他這麼四平八穩的坐着,就想起來他說不會放她離開的話,
不是認真的吧?
朝胡佩慈碗裏夾了一個荷包蛋,伍晟雋挑眉,“沒人可以管我。”
好吧,胡佩慈默默的啃荷包蛋,心裏默念了一遍‘萬惡的資本主義’,決定吃完早飯再提離開的問題。
“你不用想着離開,我說了,沒打算讓你走。”伍晟雋早就看透她的意思了,直接在她吃完飯就趕在她前邊說道。
胡佩慈一拍桌子,盤子都顫了顫,“伍晟雋你什麼意思,你不能非法囚禁我的自由。”
“你出去要去哪。”伍晟雋沒有接她的話,而是淡淡的問道。
胡佩慈楞了一下,這個問題不是明知故問嗎,她還能去哪,“回洪家。”畢竟她還有章跟洪漳母子算。
胡佩慈不是沒有娘家,她在15歲以前還是個千金大小姐,但父母忽然出車禍去世,她從雲端跌落,被債主逼上門,大伯雖然出面幫忙,她父親的心血公司也落到了大伯手裏。
等到一切處理完,她成了身無分文的孤兒,要在大伯一家的壓迫下過日子,五年前就是大伯一家逼她嫁給洪漳的。
“即使知道你丈夫是個騙子也要回去?”伍晟雋有些生氣,捏住胡佩慈的手,“那我更不會放你走。”
“他是騙子我才要回去,伍晟雋你正常點兒,我們五年前就結束了,我的事輪不到你管!”胡佩慈想掙開伍晟雋的鉗制,他卻抓的更緊。
“先生?”助理忽然出現在門口,“那邊的電話,需要您接一下。”
伍晟雋抿唇,鬆手轉身。
胡佩慈甩了甩被伍晟雋捏疼的手腕,轉身向樓上走去,把自己鎖進了伍晟雋的主卧里。
“混蛋伍晟雋,這麼用力氣幹什麼,就不會用腦子想想嗎,我為什麼這麼執着回洪家。”
五年前大伯威脅胡佩慈嫁給洪漳,一方面是利用伍晟雋,一方面是利用胡佩慈的父母,他說有遺書,只要她乖乖嫁給洪漳就給她,事實上那隻不過是一封毫無意義的遺書,胡佩慈確定那不是爸媽寫的。
也正是因為這封偽造的遺書,胡佩慈確定自己的父母不是發生意外事故死的,她必須要查明真相,在查明真相前她不能跟胡家斷絕關係。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擰了擰主卧的門把手,胡佩慈抬頭看過去。
“胡佩慈,開門。”伍晟雋聲音有一絲不滿。
“不開。”
“你以為我進不去?”
想了想還真是,就算這麼把門給鎖了,他進的來,乾脆起身過去把門拉開,“幹什麼。”
伍晟雋低頭,“手抬起來。”接完電話后他回味過來自己剛才用的力太大了。
胡佩慈狐疑的抬起胳膊,手腕上居然有些紅紅的,她甩了甩胳膊,“你看你乾的好事,把我手都捏腫了。”
伍晟雋眼底閃過心疼和後悔,“下次不會了。”
“沒有下次,我現在就要離開。”
“除了離開這裏,什麼要求都可以。”伍晟雋是擺明了態度,他不會放胡佩慈離開的。
但是胡佩慈的態度也很明確,“我只要離開,別的都不要。”
兩人一個站在門裏,一個站在門外,誰也不妥協。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最終,伍晟雋在氣勢上敗下陣來,扭頭向外走,出門前叮囑管家,“看好她,如果我回來她不見了,這屋子裏所有人就都可以不見了。”
“不管她要什麼都給她。”
管家盯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自家先生終於開葷了,不過這看的也太嚴了。
知道自己出不去,胡佩慈乾脆也不掙扎白費力氣,一天都沒胡鬧,到了晚上早早的就上床睡覺了。
睡的太早的她沒等到伍晟雋,也不知道別墅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伍晟雋從公司回來,一眼看到客廳沙發上坐着的洪漳。
“伍先生您回來了!”洪漳忙起身,諂媚的湊上來,“怎麼樣,還可以吧?她可乾淨的很呢!”
“你來幹什麼。”伍晟雋神色冷凝,雖然洪漳是騙婚的,但他嘴裏對胡佩慈的不尊重讓他發怒,“滾出去。”
洪漳一愣,這是什麼情況,胡佩慈一天一夜沒回去,他以為是把伍晟雋伺候高興了,這才來討好處的,讓他滾出去又是什麼意思?
“伍先生,您別生氣,是不是胡佩慈那個賤人惹您不開心了?你把她叫出來,我幫您教訓她,保准她聽話乖巧的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