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付笙
付箐垂眸認真擦拭着手上的銀色手槍。
聽到安牧的話,唇角淡淡扯了扯,反問道,
“你覺得劉躍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城府極深,行事小心,處事圓滑,笑面虎。”安牧說出了四個詞。
“舉辦接風宴的目的?”
“應該是想要拉您下水,收買您吧?”安牧猜測着。
付箐嘴角勾了勾,“非也。”
收起槍,眸光看向安牧,“他是想把我推向風尖浪口,順便警告我,南城的豪門世家跟他都有淵源,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可您剛來,為何要……”
安牧突然恍然大悟,他明白了。
老大轉到警局當科長,是上面直發的任職令,老大的檔案也是絕密的,連劉躍光都沒權限查看。
他是害怕老大是上面派來專門對付他的,如果不能收為已用,那就只能——毀掉。
“老大,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啊。”
安牧一臉擔憂。
付箐嗤笑,“我的處境,何曾安全過?”
十年前她剛重生到付箐身上時,恰好趕上白氏被趕出付家,那時白氏帶着付箐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付箐高燒不退病死。
她醒來時,白氏已絕望,正要帶她離開。
她看着門口的付連笙溫碧泉等人噁心的面孔,接收了付箐的記憶,離開前她只說了一句話,‘十年後,我會回來,要你們血債血償!’
前往遠東鄉下,受到不明人士追殺,白氏為了救她死於非命。
那一刻,付箐在心底發誓,她會以付箐的身份活下去,不光要為付箐的死而報仇,欠白氏的,陳家的,她都會讓付連笙和溫碧泉加倍償還!
後來她遇到了北涼,拜他為師,學習殺人格鬥技巧,卧底機碼破解,入軍校,當影子。
帶着前世出身於盜墓世家的本領,成立了‘鱷’。
為戰資,盜古墓,走偏鋒,為歐陽司令的作戰部隊提供金錢上的輔助。
十年生死邊緣徘徊,她從未安全過。
“老大,對不起。”
安牧低下頭,為自己的言語冒失感到自責。
“你沒錯。”付箐起身,“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
安牧跟在付箐身後一步的距離。
付箐剛走到大門口,就碰到剛應酬回來的付連笙,似乎晚宴吃的並不愉快,見到付箐,付連笙面色又黑了幾分,
“這麼晚還出去幹什麼,孤男寡女的,注意下身份。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大晚上的,領個男人光明正大的從大門出去,還嫌他付連笙的脊梁骨被人戳的少么。
“你怎麼說話呢?”安牧不滿的開口,指了指自己的警服,“科長是有公務在身,誹謗警察,是要坐牢的!”
“我呸!”付連笙氣的顫抖,“有本事你就把我抓進大牢啊,一個小警察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告訴你,我剛和你們劉廳長吃完飯回來,信不信我一個電話,你明天就得從警局滾蛋?!”
“你!”
“安牧。”付箐出聲,“別和狗計較,掉價。”
“是,科長!”
見付連笙快要氣暈的模樣,安牧一樂,挑釁的揚了揚下巴,連忙追着付箐的身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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