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
()原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董敦儒,不知何時早已站起,已從周楠左後方的天空中斜斜飄來!
他的頭部向下,腰肢舞動着,猶如在天的飛龍。
周楠的手掌向董敦儒的方向刺出之後,董敦儒飛龍在天的身子隨着四肢的扭動也變幻了方向,轉移了一下角度之後,緩緩向周楠的方向再度襲來。
這個時候,他距周楠仍然有三米的距離。
周楠在突然之間,將那閃電般刺出的手掌緩緩收回,他的左腳也隨着手的收勢收了回來。
他的雙手,重新以合抱的姿勢來回緩緩地舞動着,就如同他剛才在打球時,雙手合抱着籃球一般。
他雙手繼續呈半圓形的形狀,合抱着在胸前緩緩舞動,而他的雙腳雖然根一般扎在地面上,但那腳根以上的部位卻同樣隨着雙手的舞動,也在左右不停地舞動着。
他身如游龍,輕盈而飄逸,空靈而詭譎。
董敦儒的身子仍然飄在空中,頭部向下,在周楠身子的前方三米處,如飛龍般扭動着身體。
他既找不到空門向下襲擊,也不忍就此放手離去。
孔德萬那向未名橫劈而去的玻璃手一招落空,但那手並沒有向外飛出太遠。它在越過未名的身子堪堪半米的距離后,便在轉瞬之間重新折回。
這一次,它沒有急速地再次劈回,而是緩緩收了回來,罩在未名的身子上方。
他的身子呈馬步站着,他整個身子的所有力量,顯然都已匯聚於他那隻神奇而可怕的玻璃手上了!
未名整個身子緊貼在地面上。他看着上方緊逼下來的那隻透明的手,已不知道該向哪一個方向避讓。
他幾乎已無處躲藏,避無可避!
當他想要向右避讓奔逃的時候,他感到那手正好向右移動了一點。當他準備向左移動的時候,那手,又似乎正在左側等着他。
那隻手似乎可以未卜先知,或者可以在他的念頭剛剛在心裏升起的時候,直接看穿他的心事。
然而未名必須要作出決定了,因為那手正緩緩地向下壓來。玻璃手距他的身子,距他的頭,他的眼睛,已只有一尺的距離!
然而現在,他的整個身子已經不可能再向任何方向移動半步了。如果他貿然移動,那他整個的身體便都會成為那可怕的玻璃手攻擊的對象。
他整個身子緊貼在地上,雙手在頭的兩側,用手肘拄地。
他已避無可避!孔德萬的玻璃手已準備出手,向下攻擊!然而也在他那突然向下攻擊的念頭剛剛升起的時候,未名的右手卻在突然之間翻轉手腕,以閃電般的速度,抓住了那玻璃手的手腕!
未名在抓住那手腕的時候,他的整個手臂手肘都已離開了地面。在他抓住那手腕的時候,他才開始感到那手腕強大的力量了。
他本想抓住那手,將他的身子扔出去的。但他的力量,在抓住手腕的時候,已經到了極限。現在,那玻璃手雖然因手腕被制而不能作出動作,但那被他抓住的手腕卻以一種排山倒海的力量,緩緩地向下壓來。未名的手肘又重新接觸地面。
那強勁的玻璃手通過未名的手,將未名的整個上半身向下壓去,越壓越低!
地板是木質的,但未名明顯地感到到他的手肘,正緩緩侵入地板,緩緩地向地下陷去!
那鋒利的玻璃手,距未名的身體,未名的頭,未名的眼睛已經越來越近了。未名甚至已想像着那鋒利的五指刺入他的頭部所發出的格格聲響。
“上海?上海現在怎麼樣了?對了,還有洛杉磯,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