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朝廷不敢用
他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高沛的手腕上鮮血直流,不住的在地上翻滾着:“哎呀的我的手斷了。”高太尉本來想着睜一眼閉一眼的,可是看到自己孫子被刺殺了急忙跑了過去抱着他:“沛兒,你怎麼樣了。”
高沛臉色十分蒼白,他手捂着自己的受傷的手腕,可是鮮血還是不斷的從手裏流出來:“爺爺,我的手要斷了,那個史大人竟然用刀子划我的手腕。”
高太尉看着自己孫子的手腕冷聲的說道:“高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簽就不簽了,何必還要傷害我的孫子呢。”
史大人本來想一死了之的,可是他也沒有想到那匕首為什麼就朝着高沛劃了過去:“我沒有。”
“哼,還說沒有,難道我孫子的傷是自己划的嗎,來人啊把史大人的官帽扒了,這種心思歹毒的官員,我們朝廷不敢用。”高太尉無法無天的說辭讓所有人咋舌,可是卻敢怒不敢言。
“高太尉誰給你的權利可以隨便制裁一個三品的官員,誰又給高沛的權利讓他在大殿裏隨身攜帶利器呢。”冰冷的聲音從大殿的門口響起,那種威嚴的聲音讓人心裏肅然起敬。
史大人看到慕容天翊站在門口處,一身雪白的長袍將清晨的陽光披在他的肩膀上,他高興的走上前畢恭畢敬的給他行了一個禮:“鎮南王你終於回來了。”
慕容天翊身後站着十王慕容天齊,他淡淡的笑着:“史大人剛才沒有受到驚嚇吧。”
“下官慚愧,無力扭轉如今朝廷形式。”他低頭聲音裏帶着悲傷。
高太尉昨晚已經知道了慕容天翊回京的事情,所以今天早上才急忙寫了進諫書,他淡淡的笑着:“哦,鎮南王征戰多日,怎麼不再家裏歇歇呢。”他笑着吩咐人將高沛扶到後面包紮傷口。
“呵呵,高大人不知道嗎,如今皇上被人控制了,妖后當道,奸臣橫行,如果本王在不出現的話,那天朝國都要改你們高家的姓氏了。”慕容天翊絲毫不想和高太尉繞圈子。
高太尉臉色一沉,冷凝的看着他:“鎮南王這是什麼話,太后是體恤皇上身體不好才上朝主持朝政的,等到皇上好了,太后自然會讓皇上主持朝政的。”
“哦,是嗎,可是據本王所知,皇上已經被太后控制起來了。”他的話讓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太后要挾皇上這是造反啊。
“太后駕到。”正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只聽到太監尖細在大殿上響起。
所有的大臣全部站在自己位置,太后一身明黃色九尺鳳袍頭上慢慢走向龍椅上,她抬頭冷冷的看着鎮南王,然後炫耀的坐在龍椅上,似乎在對他示威一樣。
“太后千歲千千歲。”所有大臣全部跪在地上行禮,唯獨慕容天翊如一顆青松一樣直挺挺的站在朝堂上,眼中毫無畏懼的看着高座上的太后。
太后看到他的模樣心裏恨不得現在就砍了他的腦袋,高太尉站起來怒道:“慕容天翊你太放肆了,你怎麼不給太後行跪拜之禮?”
“哼,因為你不配,你監禁皇上,攪亂朝綱,你根本不配做太后。”慕容天翊冰冷的指控着太后。
“誰說哀家監禁皇上了,皇上只是重病在身而已。”太后的聲音十分尖利。
慕容天翊冷笑着:“是嗎,可是為什麼包公公誓死將玉璽偷偷送到我的身邊,這裏還有皇上的求救信。”他說完從袖子裏拿出一個明黃色的聖旨,只是這聖旨沒有裝裱上面寫着幾個大字:翊兒救朕。
十王慢慢的走出來他手裏提着一個明黃色的小包袱,他慢慢的打開裏面露出了九龍盤旋的玉璽來:“大家看看這就是包公公臨死的時候交付出來的玉璽,難道大家還有為這個想謀朝篡位的女人三拜九叩嗎?”他的聲音在朝堂上盪起了回聲。
太后看到十王手中的玉璽渾身不住的顫抖:“你們說的是假的,攪亂朝綱的人是你們。來人啊,鎮南王忤逆,以下犯上,殺無赦。”
太后的話音剛落,只看到數名黑衣人憑空出現在大殿上,所有的官員看到以後全部嚇的躲進柱子後面。
慕容天翊一個轉身,白色的長袍好像充了氣一樣雙手一揮,只看到一團白色的氣團朝着數名黑衣人飛了過去,那黑衣人像沙包一樣被在地上,大殿上青色大理石也被這樣的氣團掀了起來,在大殿裏掀起了白浪。
太后被這樣場景嚇的躲在了龍椅後面,她大喊着:“霧。”
她的話音剛落只看到一個黑衣人拿着長劍直指着慕容天翊刺了過去,一切來的太快,慕容天翊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用這種方式出現。
那銳利冰冷的目光好像要剜了他的心一樣,他震驚的大喊着了一聲:“父王。”
可是霧的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他的劍化作一團白氣就要刺進他的胸膛里的時候,十王拔出劍,攤開了那冰冷的長劍劃出一道絢麗的火花。
那火花四濺迸濺到慕容天翊的臉上,卻燒灼他的心,可是他絲毫不畏懼的走上前:“父親,你怎麼了,你不是記起我是誰來了嗎?”他的眼中滿是痛苦的悲傷。
霧眉頭緊緊的皺起,黑色的眼睛裏開始旋轉出一個旋窩,然後冷冷的說道:“大膽逆賊你竟敢忤逆太后。”說完又拿出長劍再次攻擊慕容天翊。
那長劍卻在他的胸口處停下來,霧冷冷的說道:“拿起劍來,我不喜歡殺一個尋死的人。”
慕容天翊突然跪在地上:“父親你曾經教導我,身體髮膚受制於父母,我的生命是父親給的,如果你要拿去就拿去吧。”他這一跪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如此孝道感動天地。
霧冷冷的放下劍看着慕容天翊,腦中的事情一幕幕的如果幻影閃現,他眼神迷茫的看着他:“翊兒,你是我的翊兒?”
“是啊,父王你想起我來了嗎,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因為酷愛泅水,可是嫌棄頭髮長就把頭髮剪短了,你還為此罰我跪祠堂呢,說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只有父母才能有資格剪你的頭髮。”慕容天翊的話讓霧眼中有了一片清明。
太后看到霧的模樣大聲的說道:“霧你還等什麼呢,還不趕緊給哀家殺了他。”她冷冷的命令讓霧有了一絲抗拒,他慢慢的說道:“我不能殺了我自己的兒子。”
“哼,就知道你不聽哀家的話,簫。”她回身命令着一個站在黑影處的女子。
那女子慢慢的走出來手中拿着一隻白色象牙雕刻的蕭放在櫻桃紅的嘴邊輕輕吹起,女子頭髮已經雪白,可是面容上依然白皙亮麗一絲皺紋都沒有,清明的大眼睛裏沒有了靈動。
簫聲悠揚悲傷,霧卻好像受了蠱惑一樣,眼睛裏又出現了旋窩,太后得意的笑了笑:“殺了他。”
霧臉上又恢復剛才的模樣拿着劍朝着慕容天翊刺了過去,十王大喊着:“翊哥快點還手啊,你還沒有看出來嗎,胤王中了夫妻蠱了,他已經不是你的父王了。”
他的話好像讓慕容天翊清醒過來,一個轉身伸出手掌朝着霧打了過去,強大的氣團讓霧打退了兩米之遠,慕容天翊冷冷的站在大殿門口看着太后,他手中拿着一封信:“太后這封信你應該看過了吧,這是先皇遺詔。“
太后看到遺詔臉色慘白一片,她冷冷的一笑:“先皇遺詔,哈哈,那個老頭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了,哀家才是這天朝國的主宰,哈哈。”她猖狂的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