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騎術射箭
程瀾醒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晃了晃腦袋，被門聲驚嚇了一跳，趕緊拿起包跟上去：“沈兼沈兼！”
“嘿，程瀾！”楊昭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拍了拍程瀾的肩膀。
程瀾嚇一跳，揉了揉肩膀：“你住哪兒的。”
楊昭指了指遠處那棟那邊塗了顏料的校舍，抿着嘴偷笑，還真像為楊昭量身打造的。
“瞧見沒，獨一份兒。”楊昭得意的挑眉。
“校監剛剛找人重新修。”楊旭頗為無奈。
程瀾跟楊旭和蘇思墨略略打了招呼，眼睛盯着蘇思墨衣服上的墨梅，蘇思墨疑惑的望過去，程瀾微訕：“蘇同學的衣裳很別緻。”
蘇思墨撫了撫身上的墨梅：“我爹很喜歡墨梅。”
“程瀾你來的晚不知道，他爹蘇夫子特別愛梅。”楊昭把程瀾拉過來用不小的聲音說悄悄話。
蘇思墨早就習慣了，拿書拍了一下楊昭的頭：“我爹的壞話你還敢說。”
楊昭一個七尺大男兒，被嚇得躲在程瀾後面：“蘇夫子我可不敢惹不敢惹。”
程瀾看的驚奇，蘇思墨的整個人都高大了：“竟然有楊昭怕的人？”
楊昭伸出頭哼了一聲：“還不是蘇夫子太狠。”
見程瀾不解楊旭好心的講了蘇夫子的驚人之處。
蘇夫子授課從沒人敢放肆的最大原因是，他會若無其事的讓受罰學生抄寫大學，直到他覺得滿意為止。
程瀾抿着嘴讚歎：“古往今來還是抄寫的招數管用啊。”說到這程瀾斂眸看着地上，程墨當年也經常這般罰她，只是往往到了一半她認個錯，程墨一定會作罷。
楊昭無聲的望天：“那天，蘇夫子一夜未眠，我就抄了一夜，那天，下了整整一夜的雨……”
程瀾噗嗤笑出聲來：“蘇夫子一定是見沒有傘，讓你避雨。”
楊昭手顫顫的指着程瀾：“你……竟然和蘇夫子說辭一樣！”
程瀾驚訝，見蘇思墨點點頭：“那我就不用擔心了。”
楊昭裝作遠離她：“以後你若是成了夫子，一定又是一個蘇夫子！”
程瀾笑意盈盈的歪着頭想了一會兒：“大抵是我曾經也遇到過很像蘇夫子的人，她罰抄了我好幾年。”
“程瀾。”楊昭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拍的她差點吐出一口血，趕緊偏過身。
楊昭猶不自知：“又讓你攤上了這樣的夫子真是可憐啊可憐見的。”
“蘇夫子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楊昭抖了抖，呵呵笑起來：“又想嚇唬我？”
“在這說什麼閑話？還不快去學堂？”
楊昭話音剛落就被蘇夫子抓個正着，一溜煙的跑了。
程瀾抬眼望過去，蘇夫子要比蘇思墨高一些，臉上有些疤痕，不怒自威：“蘇夫子。”程瀾規規矩矩的行禮。
蘇夫子探究的目光望向她：“你是新來的程瀾？”
程瀾乖巧的點頭：“回夫子的話，學生程瀾。”
蘇夫子嗯了一聲，看向蘇思墨：“多多照顧新同窗。”然後揮揮手。
蘇思墨微微頷首：“是夫子。”
蘇思墨和蘇夫子在外面看來並不親近，程瀾暗道，大概是為了避嫌。
回了學堂程瀾下意識去看沈兼，他正隨意的翻着書，又是那本大學，程瀾忍不住抿嘴笑，難道也是被蘇夫子罰抄過的？
楊旭拍了拍程瀾：“程弟可是忘了坐在哪？”
程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知道。”然後快步走回了座位。
剛坐下楊昭就扒拉她的肩膀：“蘇夫子是不是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程瀾見蘇夫子坐了下來：“嚴厲些好，蘇夫子還讓蘇思墨照顧我呢。”
楊昭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雌雄莫辨的臉上滿是悔不當初：“當初蘇夫子也是這般跟蘇思墨說的。”
程瀾一聽，呦嘿，這裏還有文章呢。
楊昭見程瀾一臉興趣：“總讓你知道我的醜事了。”
程瀾雙手拉着楊昭的手臂嬉笑着：“都是好兄弟好同窗哪裏在乎這些了，以後我也跟你講我的。”
楊昭這才滿意的點頭：“蘇思墨那小子黑的像個黑炭，還不是因為喜歡騎馬射箭的課，我這方面一向是弱，那小子竟然天天拉着我練習，那時候可是夏天喲，曬得我臉都黑了呢。”
程瀾這才知道楊昭為何要塗脂抹粉，不過這男人活的也委實細緻：“不黑不黑，我瞧着美着呢。”
楊昭幽怨的臉色這才慢慢好轉：“還不是有這脂粉，哦對了上回推薦給你了，有興趣試試。”
程瀾黑還來不及趕緊擺擺手：“我就算了，我要是再白一點，肯定要被人說成小白臉了。”
楊昭打量了一會兒，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程兄弟太瘦弱了。”然後不懷好意的看着程瀾：“仔細蘇思墨帶你練騎馬射箭。”
程瀾特別想學騎馬射箭，聞言高興起來：“我倒是很喜歡呢。”
楊昭驚訝：“倒是沒想到你這斯斯文文的竟然喜歡這些。”
“咳咳，以前很少接觸這些，強身健體倒也有趣。”程瀾生怕楊昭再打量下去看出來她的不同趕緊道了原因。
“那以後程兄弟跟着我學就是。”蘇思墨撿了楊昭的本子送還過來，恰巧聽程瀾說喜歡騎馬射箭，他平日裏每日都會去練習，多帶一個人不是難事，當初楊昭也是他教過的。
程瀾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那多麻煩啊，我這一點都沒有學過呢。”
蘇思墨笑意盈盈的低頭見程瀾微黑的臉上帶着些紅暈，知道小兄弟是不好意思，心裏惋惜身為男子小兄弟的身子骨有點弱了：“沒有關係，左右我也是自己每天都練的，順手而已。”
程瀾思忖着乾脆一起好了。
“程瀾跟我一起。”
程瀾和蘇思墨望向聲音的來源，沈兼回過頭臉色不虞：“是不是程瀾？”
程瀾抿着嘴，看了看他，又看向蘇思墨和楊昭驚訝的眼神，點頭：“哦，是是，我差點忘了，蘇兄不好意思啊。”
蘇思墨目光帶着一絲詫異，半晌爽朗一笑：“沒有關係，沈兼騎術射箭都不在我之下，那就不必我插手了。”然後放下書便回了座位。
程瀾再看沈兼，他已經接着看書了，好像剛剛不曾說過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