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種

第六章 魔種

南宮晏坐在房間裏等花見歡,突然收到禾爾來信。

“晏,速回,歷天瀾攻魔界,我知你不想回,但你是魔帝,守衛魔界是你的責任。”

“你是在等我嗎?良人?”

南宮晏走向花見歡,摸了摸花見歡的臉“歡兒,如果我有事會離開你一段時日,你會不會怪我?”

花見歡邪魅一笑“我不讓你去,你就不去嗎?”

“對。”南宮晏含情脈脈的說。

花見歡用手摸過南宮晏的手,在南宮晏的手心輕輕親了一口,輕輕咬住南宮晏的中指,花見歡突然用力,南宮晏輕叫一聲。

“我給你留了記號,你若是想我了就看看。”

南宮晏看着自己的手指,甜蜜的笑了笑。

“好。”

花見歡笑了一下,一把將南宮晏推倒在床上,雙手輕輕地在南宮晏手上摸着,隨即扒開南宮晏的衣服,騎到南宮晏身上。

第二天清晨

花見歡醒來,發現床邊的南宮晏已經不見了,花見歡輕蔑一笑“哼~走的倒是快,到現在也沒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門主,門主。”九仇在外面喊着。

花見歡拂袖一揮打開了門,九仇着急的走了進來。

“何事如此慌張?我又沒死。”

九仇單膝跪在地上“回門主,萬英樓帶弟子打上了群姬山。”

花見歡慢慢走下床“萬英樓是什麼幫派嗎?”

“回門主,是一個殺手組織,知道是您殺了皓月,所以報仇來了。”

花見歡蔑視的笑了一聲“什麼?哈哈,報仇?這是報仇還是千里送人頭啊?哈哈哈。”

伴着花見歡的笑聲,花見歡瞬間移出房間,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情花門外,看見地上死的門眾,邪魅一笑。

“他們都是你們殺的嗎?”

一個頭領站了出來“魔女,拿命來吧。”

“哈哈哈。”

花見歡仰天長笑幾聲“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花見歡雙手一張,紅煙滾滾,直奔萬英樓的人們而去,一瞬間相繼倒地,那些紅煙震折了成片的樹。

“這是為什麼?”花見歡詫異的看着自己的手。

花見歡走過去,一個一個的探着呼吸,所有人,無一生還。

九仇驚訝的看着地上的屍體“門主,你這練得什麼功夫,不見血就死了?”

冷舒在房內突然感覺到一陣強大的魔氣,拂袖而來,看在地上的屍體,沾滿了魔氣,冷舒訝異的看着花見歡。

“煞氣為何變成了魔氣,難道暄兒已經成魔了?不對,這不是真正的魔氣,這魔氣中隱約透着煞氣。”

冷舒靜靜地走向花見歡,花見歡看了他一眼“怎麼?夜笙又是來勸我少殺人的?那已經來不及了,一不小心,都殺了。”

花見歡飛上情花門的台階“傳令下去,萬英樓殘害我情花門門眾,屠!”

“是。

花見歡邪魅一笑“不殺繳械投降者,不留不請自來客,倘若萬英樓願為我情花門賣命,可以少殺些,九仇,你去辦。”

“是,門主。”

魔界塗生殿

禾爾有些着急“晏,你可回來了,歷天瀾欺魔太甚了,趁你不在,想盡各種辦法籠絡魔臣,昨日還在塗生門鬧了一通,傳來消息,讓你拿出命,拿出魔界。”

南宮晏坐在桌子旁,到了杯茶。

“你還有心思這麼悠哉的喝茶,我知道,景暄仙尊是你的命,我也知道你愛她愛得無法自拔,不過她早晚都會歷劫回來的,到時候你再讓她繼續做你的魔后不就好了嗎?你是魔帝,愛你的魔后自然是你的責任,但是保住魔界不也是你的使命嗎?”

南宮晏看了禾爾一眼,輕笑了一下“幾月不見,你怎麼越來越啰嗦了,你夫人受得了嗎?”

禾爾欲言又止“我的魔帝啊,你還有心情管我夫人受不受得了?大戰在即啊。”

南宮晏端起一杯茶,輕蔑的笑了一下“那便打就是了,我早已想要歷天瀾的命了,是暄兒勸我少殺人的,我才容忍他張牙舞爪到現在。”

禾爾感覺哪裏有一絲不太對“唉,不對,你的自稱呢?你的放蕩不羈不可一世呢?怎麼,我?”

南宮晏也發現了不對,看了禾爾一眼,無奈的吐了口氣“想來是因為在凡界的緣故,總不能還本尊本尊的吧。”

“唉,夜思人夜思人,我現在終於知道仙尊為什麼叫夜思人了,你這是夜夜思人啊。”宇文寐又看了一眼禾爾。

“哎呀,好了好了,說正事,打可以,但是你不在,我們也不敢打啊,你想幾天戰完?”

“越快越好,歡兒還在凡界等我,那怎麼也得兩三天吧,三天仙尊需要等你三個月,這算快的了,正常的話大戰七八天,趕你回去都快過一年了。”

南宮晏站了起來,背過手轉着笛子“那就速戰速決,本尊不舍歡兒等。”

禾爾看看他,熟悉的感覺“這感覺對,還是聽你自稱本尊舒服。”

情花門

花見歡看着清理屍體的門眾們,沒有任何血腥味,但自己還是乾嘔了一口。

“我這是怎麼了。”

花見歡回到情花門院子裏,發現院后的廚房生氣了炊煙,花見歡抬頭看看天色“這還沒到吃飯的時辰,怎麼還有人做飯?”

花見歡起身一躍,向廚房飛去,發現拂柳在燉湯。

“拂柳,你這是燉什麼湯呢?”

花見歡聞到油煙味又嘔了一口,拂柳趕快趕過來,拍着花見歡的後背“門主,你沒事吧,肚子疼嗎?”說完用手替花見歡揉了揉肚子,剛一碰到,就被一陣紅煙彈出幾米。

花見歡詫異的看着拂柳“拂柳,你沒事吧?為何身體會自己攻擊你?”

拂柳走了過來“門主,您這是練得什麼功啊?這麼厲害。”

拂柳轉身幫花見歡盛着湯,端了過來“門主,您月事該來了,今天是十七了,您肚子不疼嗎?快,喝點湯暖暖。”

花見歡立刻震驚的看了一眼拂柳“什麼?你說今日十七了?”

“恩,對啊,門主過糊塗了嗎?”

“那,那為何我沒有來月事?也沒有一點徵兆,這幾日又老是想吐。”

花見歡立刻去了門醫的房間“賀雲,你快給我搭搭脈。”

正在梳妝的賀雲轉過身來“門主可是生病了?”

花見歡立刻走到賀雲身邊“十幾日的喜脈你可能把的出來?”

賀雲趕緊放下手裏的梳子“什麼?喜脈?門主有懷孕的徵兆?”

花見歡默默的點了點頭,賀雲立刻給花見歡搭脈,表情一驚,緊張的看了花見歡一眼。

“門主,確為喜脈,十三日有餘。”

“什麼?”花見歡驚訝的站了起來。

“可有辦法拿掉?”

賀雲驚慌的看着花見歡“門主,孩子脈搏健康正常,為何要拿掉啊?”

花見歡緩緩站起來,憂鬱的走到窗前“我不想她有一個殺人如麻的母親,也不想他有個危害江湖,人人稱之為魔女的母親,我已經這樣了,若孩子生出來,就是害了她。”

“可是門主,孩子是無辜的啊。”

花見歡轉過身來“無辜的多了,我殺的人都是無辜的。”

賀雲也站了起來,走向花見歡“門主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南宮晏的?”花見歡表情顯露出一絲不舍“是他的。”

賀雲轉過身去開藥方“門主,你要拿掉孩子,可有問過南宮晏的想法了?他若是不讓呢?”

“不讓他知道就是了。”

賀雲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寫着藥方,放下毛筆,拿來兩張藥方“門主,這裏有兩張藥方,一張是安胎的,一張是打胎的,還請門主深思熟慮之後再做決定。”

花見歡接過藥方,心裏五味雜陳,擔心不舍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無需深思熟慮,這樣麻煩。”

“門主,您在江湖上腥風血雨多年,也該歇歇了,您畢竟是女人,是要被人呵護的,您不是魔女,魔女是不會因為血腥味吃不下飯,我不希望門主以後再來找我討開胃的方子了,南宮晏儀錶堂堂,又善音律,對門主用情至深,完全值得門主託付。”

花見歡想着賀雲說的話,一點一點的走在院子裏,看着霸氣四射的情花門,偌大的群姬山都是自己的土地,門前精神抖擻的守衛,稱霸江湖的戰績,還有整個江湖趨之若鶩的長情劍,她怎麼可以輕易放得下,自己真的對他有感情嗎?

花見歡來到拂柳房間,垂頭喪氣的“拂柳,去藥房抓這些葯,都熬好了端過來。”

拂柳輕輕拿過花見歡手裏的藥房,看了一眼,突然大驚。

“門主,您...好,奴婢這就去都抓來。”

傍晚時分花見歡坐在涼亭里喝着酒,突然想起自己手上戴的手鏈,花見歡看着手鏈,突然腦子裏又浮現出那日看到的情節,高大的櫻花樹,迷人的琴聲,許贊他們的笑臉,還有送岑陌離的發笄。

自己暗暗的掉下一滴淚,花見歡自然地用手拭去,詫異的看着站在手指上的眼淚,冷笑一下。

“呵呵,第二次哭,上一次竟然在夢裏喊南宮晏的名字喊哭了。”無情的嘲笑着自己,苦笑出來的眼淚越來越多了。

“門主,門主。”

涼亭外傳來拂柳的聲音,拂柳端來兩碗葯,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拂柳看見花見歡眼裏的淚滴,驚訝的。

“門主,你怎麼掉眼淚了?”

花見歡看見桌子上的葯,輕輕拿起一碗,被拂柳攔住“門主,這幅是打胎的。”

花見歡猶豫着,碗眼看端到了嘴邊,拂柳緊張着,但又不敢攔花見歡,只好擔心的看着花見歡,花見歡的嘴已經碰到了碗檐,花見歡緊緊地閉上眼睛,突然把碗仍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拂柳被花見歡的舉動嚇到了,立刻跑過去安慰花見歡。

“門主,捨不得打就不打了,大不了生下來我幫您養着,我教他廚藝,要不然讓賀雲門醫教他醫術,這樣門主就不用了擔心她會捲入江湖指之爭了。”

花見歡緊緊地抱着拂柳,摸着自己的肚子,拿起安胎藥一口喝下。

“對,門主多喝安胎藥。”

站在外面的賀雲看到這一幕,“門主,何苦這樣為難自己,你承受了太多你不還承受的東西,還有你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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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風景應日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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