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過分的賭注
那老者陡然一愣,不僅僅是他,龍韓鳳嬌和歐陽免都愣住了,堂堂青玄派大長老鶴言針,更是接近宗師大圓滿境,在江湖上也有着不小的名望,誰敢叫他老不死的!?
這陳鼎寒是活膩了吧!?
然而其他人開口說話,陳鼎寒再一次的張口了:“既然你覺得自己這麼厲害,那我們倒不如賭一把,就賭……我一個武師,到底能不能打敗一個俠客!”
他的話一出,讓歐陽免三人都是一愣,但隨即都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一個武師想要打敗一個俠客!?
開什麼玩笑!?
就連那鶴言針都露出了一抹嘲諷以及不屑,他回身將醫館的門關閉,畢竟已經白天,也怕被路人看到,這裏是皇陵城,不是煜城,他們也得小心行事。
“呵呵,好啊,就是不知這賭注如何!?”鶴言針冷笑着問道,在他看來,陳鼎寒說什麼,都不會是俠客的對手,哪怕是斷了一直手的龍韓。
“如果我贏了,你們只需要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陳鼎寒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們贏了,賭注隨便。”
“我要斬了龍韓手的那人,跪下以死謝罪。”鶴言針眯着眼,陰狠的說道。
“好,沒問題。”陳鼎寒笑了一下,直接爽快的答應了,但是他這麼爽快答應,卻讓鶴言針有些詫異。
“你一個武師,憑什麼讓一個宗師言從計事!?你是打算拿我們尋開心不成!?”鶴言針冷笑着,在他看來,陳鼎寒幫着顧上韓答應,無非就是拖延時間,敷衍了事而已。
“就憑,我是他的主人。”陳鼎寒一咧嘴,一點沒有隱瞞。
鶴言針聽到之後,眉頭陡然挑了起來,包括龍韓鳳嬌:“什麼!?一個武師是宗師的主人!?哈哈,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小子,撒謊也不找個差不多點的借口!?”
面對這些人的嘲笑,陳鼎寒並沒有氣憤,反而是輕笑了幾聲,彷彿是在嘲諷青玄派這眾人一樣。
“你們來都來了,難道穆王就沒告訴你,我和老顧的關係嗎!?看來穆王府是把你們當成炮灰了吧!?”陳鼎寒撇了撇嘴,他的聲音不大,但院子中的人,卻聽的一清二楚。
“臭小子!你說什麼!?”鶴言針眉頭一皺,他沒想到陳鼎寒竟然來他們的大腿都知道。
其實青玄派抱上穆王府的大腿,還是白銀雪告訴他的,他一直都好奇隱居多年的青玄派,為何會突然再問世事,所以回到皇陵城中,便利用東來客棧展開了調查。
僅僅只是兩天的時間,就發現了青玄派和穆王府聯繫的線索,而且聯繫的很頻繁,只是不知道青玄派是否歸順穆王府,還需要進一步的證實。
而穆王府與江湖門派勾結本身就是不允許的,甚至穆王本人都不能隨意出入宮中,為的就是防止謀逆。
只是這一次,歐陽免四人竟然可以在皇陵城中尋找到陳鼎寒,那麼有極大的可能是他們與穆王府勾結。
所以在陳鼎寒說出這番話之後,讓他們四人未免緊張了起來。
陳鼎寒並沒有接話,只是冷眼的看着他們四人。
鶴言針冷着眼,看向了院子中的幾人,他不知道這個院子中有多少人,但是與穆王府有關係這件事,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在這一刻,他便動了殺心。
“既然這樣,那麼我要加個賭注。”鶴言針冷冰冰的說道。
“哦!?加什麼賭注!?”陳鼎寒眉頭一挑。
剛剛鶴言針那帶着殺意的目光盯着白銀雪他們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對方的企圖,而這個時候還要添加新的賭注,顯然沒安什麼好心。
“如果你輸了,整個院子的人,都要和你陪葬!”鶴言針帶着玩味的冷笑,盯着陳鼎寒。
“行,我答應!”
隨着陳鼎寒的話響起,齊天成臉色頓時難堪了起來,身為朝廷大臣的他們,倒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他們中任何一人放出自己的身份,那青玄派都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陳鼎寒一答應,興緻就變了,先不說他能否戰勝俠客,單純的就是他為何,要替他們來決定生死!?
白銀雪當然明白陳鼎寒的意思,所以向其他三人解釋起來。
“如果陳鼎寒不答應,那個鶴言針會直接對我們出手,到時候怕是我們來說話的機會都不會,但是陳鼎寒接下了他的賭注,暫時那個鶴言針就不會出手了,他也在拖延時間,等待一個高手的到來。”
雖然白銀雪解釋的很簡單,但是齊天成也不傻,頓時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如果陳鼎寒不答應那個賭注,估計下一刻,他們都要死在這裏。
“既然答應了,你從龍韓鳳嬌兩人中,選一個吧。”鶴言針滿眼的笑意。
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出手屠了這院子中所有人,但現在,他覺得陳鼎寒的賭注,很有意思,所以,他想看這一齣戲。
陳鼎寒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自己最近在點蒼幻劍的造詣上有很大的進步,並且與俠客也僅差一步之遙。
可就這一步之遙,卻有着天壤之別,如果他有內勁的話,或許還能好一些,能與俠客周旋幾下,但是沒有內勁的情況下,怕是連十個回合都走不上。
“我陳鼎寒向來深明大義,從不大女人,所以我選他!”
陳鼎寒直接指向了龍韓,口中還振振有詞,而鳳嬌則是嬌妹的一笑,眼中儘是取笑之意:“呦,不這不明擺着欺負人家少一隻手嗎!?還說的這麼深明大義!”
鳳嬌瞥了一眼陳鼎寒之後,便走到了鶴言針的身後,在鶴言針面前,她和龍韓,都沒有說話的資格。
“那我們就去院子吧,這裏太小,施展不開!”陳鼎寒抻着懶腰,慢吞吞的朝着院子走去,與龍韓擦肩而過的時候,都不曾畏懼一下。
而他之所以要選擇龍韓,確實與鳳嬌說的一樣,就因為龍韓斷了一隻手!
走進院子,陳鼎寒對着白銀雪他們擠眉弄眼,那意思是讓他們進房間,翻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