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面和心狠
“這~”灰褂布衣男子想了片刻，又看了片刻，問道：“敢問少俠，可是玄國三劍神之一，趙寒、雁青、于飛蓬？”
“哎呀~又猜錯了，哈哈哈~”鹿凡壞壞大樂：“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啦，猜錯，一刀秒殺。”
灰褂布衣男子聞言，額頭冷汗直流，顫顫巍巍的精神崩潰，眼神里全都是驚恐。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鹿凡嘴裏吃完最後一口饅頭，轉過身去包袱里再拿一個。
什麼，他把後背留給了敵人？
灰褂布衣男子眼神寒光一閃，忽然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直接一刀捅向鹿凡的后心！
咯嘣！
非常清脆，灰褂布衣男子手中的匕首刺在鹿凡的后心，被一陣詭異莫測的力量反震，匕首一寸寸斷裂，鐵淩碎片划傷了他的手，嘩嘩淌血。
“呀啊~~~”灰褂布衣男子一聲殺豬叫般驚響，疼的滿地打滾！
然而這陰面街道，又是大戰時期，左鄰右舍別說聽不見，就算是聽見也不會過問的。
鹿凡從包袱里取出饅頭，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笑嘻嘻的一邊吃，一邊問：“喂~滿地打滾是沒用的，猜呀，你猜我是誰呀？”
“不可能！”灰褂布衣男子捂着手，氣急敗壞的坐起：“你到底是人是鬼，怎可能刀槍不入，這根本不是佛面禿子的護體神功，這不是啊！”
鹿凡十分誇張的道：“我勒個去，你看小爺我一頭秀髮飄逸俊朗，神采飛揚，是世間萬千少女心中的情郎，又怎麼會是佛門禿禿，突突突突呢？”
“你！你，啊~~~”灰褂布衣男子身軀一震，忽然目瞪口呆的喃喃道：“你，你，神功無敵，容顏俊朗，時而絕世風采，時而，中二病，你，你，你，你是！”
“玄王殿下~”就在灰褂布衣男子結巴之時，一位圓臉小子跟隨林若曦來了。
鹿凡搖搖頭壞笑：“可惜呀，老天都不讓你猜，這都是命，你還是認了吧。”
“啊~玄王饒命！玄王饒命！玄王饒命！”一時間，灰褂布衣男子跪在地上，瘋了似的磕頭。
鹿凡則是撇撇嘴巴，目光轉向另一邊：“嗯~唐元，是你小子？”
這人鹿凡認識，是張向前手下的得力幹將，別看表面特別逗樂，干起架來相當狠，尤其是殺人，殺牲口，這小子身上有一股子狠勁兒。
唐元嘿嘿一樂：“奴才給玄王請安了。”
“去去去~”鹿凡渾身不自在：“什麼請安不請安的，少他娘的來這套。”
唐元尷尬笑說：“哎呦~在這大漢聖國做卧底都習慣了，玄王見笑。”
鹿凡點了點頭問：“話說，你在這忙什麼呢？”
唐元說：“是我家張大帥佈置的任務，在這胡攪蠻纏呢。”
“胡攪蠻纏，這是什麼意思？”林若曦嘴快的問了出來。
唐元解釋說：“咸陽城主莫迴風，這是一位對大漢聖王死忠、愚忠的主，我來到這裏就是往他身上潑髒水的。”
鹿凡有些詫異：“這也太危險了吧？”
唐元笑道：“咱家是儒家宗祠的後裔，他不敢動我，動我，就是得罪了一眾文學大儒們，而且咱家老爺子還有恩與他，他警告我，不許犯法，犯法就抓我。”
“呦~”林若曦眼神斜斜：“想不到，代表大漢聖國文學宗祠的大家族，後裔竟然是你這副弔兒郎當的。”
唐元嘿笑得意：“玄王妃見笑，咱這~~”
“什麼玄王妃！”林若曦頓時氣炸了：“我才是不是那一群玄王妃，不是那一堆的之一。”
鹿凡無奈笑笑問：“你去離間一個死忠派，有什麼功績啊，這沒功績的話，日後可不好給你安排官位啊？”
唐元當即說：“有的，我有功績，雖然說莫迴風忠心耿耿，但我時不常就給他弄出點奇怪的風聞，大漢聖王隔三差五就得派人來視察，整的他骨頭不疼肉都疼，沒心思訓練士兵、沒時間管教部下，吃飯都不香。”
“哈哈~”鹿凡忍不住樂：“你這攪屎棍還有點用，好好乾，我看好你。”
“好嘞~嘿嘿~”唐元笑着，往後看時，臉色一變：“玄王殿下，您怎麼跟這個惡人在一起？”
“他是誰？”林若曦問：“我們找你來就是想問他是誰，這人貪心的很，哼~又賊又色！”
“我~我沒有啊！”灰褂布衣男子嚇得心膽俱裂，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唐元眼神凝重：“玄王殿下，這人可是個人神共憤的狠茬子，要論攪屎棍，狗皮膏藥，他的狠毒勝我千倍、萬倍。”
“說說看呢。”此時鹿凡雖然笑着，但他早已動了殺心，就沖那人背後給自己一刀這個舉動，他必死。
唐元道：“他就是江湖上的天南惡霸褚回子，他~”
“什麼！”林若曦又一次打斷，美人柳眉倒豎的恨聲道：“你就是奸淫擄掠，殘害良家少女的褚回子，我殺了你！”
“哎~慢着。”鹿凡道：“要殺我早就殺了，我就是想先聽聽，這惡人怎麼樣，我有用。”
唐元有些詫異：“這褚回子在江湖上，那是無人不知的，玄王，額~這人吧，晚上就翻牆去禍害良家少女，偶爾去摸大戶家的珠寶，最可恨的是，他還開黑點，殺人之後用人肉做包子，簡直是喪心病狂。”
“我沒有！”灰褂布衣的褚回子急了：“你們也不想想，我要是能去大戶家裏偷東西，我還至於殺人做包子嗎，那些分明都是栽贓陷害，很多人做了惡事，屎盆子直接往我腦袋上扣！”
林若曦冷笑：“那這麼說，你承認你殺人，還做人肉包子了？”
“我~我~”褚回子嘆道：“過去我就是小偷小摸，沒錢啊，這不是鬧飢荒嘛。”
唐元冷笑：“什麼鬧飢荒，你分明就是在賭場裏賭錢，輸了一屁股債，否則憑你鬧騰的家底，早就夠做一輩子富老爺了。”
林若曦不爽的問：“這種人還有什麼好留着的，殺了他得了。”
“我是想~”鹿凡剛說著，另一邊有狀況。
唐元上去一把抓住褚回子，用刀子逼着他問：“說，你把金啄浴火佛藏在那了！”
“我，我沒有！”褚回子大驚失色，彷彿這一問，要了他老命一般。
唐元方才還和藹大樂，這會兒陰沉可怖：“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金啄浴火佛，在那，不說我就割斷你的喉嚨！”
說著，唐元的匕首隔開了一點皮膚。
血腥流出，褚回子嚇得臉色慘白，顫顫巍巍的道：“金啄浴火佛，在池塘底的腌菜罐子裏。”
“帶我去找！”唐元用匕首把狠狠打着他的腦袋，相當狠！
而鹿凡和林若曦則是看看熱鬧，跟着他們倆一起去。
出了城，就在護城河畔一處極其不顯眼的地方，褚回子從水潭底部除去一個罐子？
讓鹿凡和林若曦吃驚的是，打開罐子，裏邊竟然是一尊兩尺高，全身黑金古質，寶石鑲體的金佛？
“黑金？”林若曦驚道：“黑金的話，要上千年了吧？”
鹿凡負手而立，侃侃而談：“1600多年前，還是聖番僧的祖輩時期，當時極其興盛佛教，一位女子的丈夫出家了，導致她在街頭賣藝時，家中孩子無人照料而死，女子大愛大恨，由恨入魔，強闖大雷音寺，一怒斬殺數百位僧侶，還毀滅了主佛像，次佛像，唯獨，這尊主佛臨旁的金啄浴火佛得以保存了下來，傳承於世。”
林若曦撇撇小嘴兒：“說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似的，真的假的？”
“真的！”褚回子急道：“玄王所言，半字不假，就是這麼回事兒，尊貴的玄王殿下，求您看在我進獻聖佛至寶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這個~”鹿凡眉頭皺起。
噗嗤！
忽然，就在這時，唐元上去就是一刀，匕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直接把褚回子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