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楊凌的夢境
時間彷彿穿越的千萬年,在恆古久遠的時光里,楊凌看到那位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神人。
他想要跑去見他,但自己彷彿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無法動彈。
他想要大聲呼喊,但喉嚨依然無法發出絲毫的聲音。
就在楊凌快要崩潰的時候,那個老人突然抬頭,他似乎看到了楊凌,朝着他揮了揮手,張嘴說了些什麼。
隨後楊凌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片刻之後,他清醒過來,雙手撐在書案上,低着頭,大口大口喘息。
他腦海中突然多了許多關於藥材與丹藥方面的信息,同時還有一些不為人知,也沒有流傳於世的秘聞異事。
“你還好吧?”張今墨等楊凌的喘息漸漸平穩,才出聲問道。
楊凌抬起頭,擠出一絲微笑道:“我沒事,就是剛才好像做了個夢,看到了好多東西,現在感覺腦子漲漲的。”
張今墨給楊凌到了一杯茶,遞給他道:“沒事,先喝口水,你不要着急,慢慢看,時間有的是。”
楊凌接過茶水,手還在顫抖,也顧不上茶水燙嘴,一口氣全部喝光。隨後深呼吸,又重重的將那口氣吐出來之後,這才算是緩了過來。
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拿起竹簡,楊凌無師自通,竹簡上那些晦澀的文字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一看就懂。
時間彷彿在此刻停止,楊凌看的入迷,張今墨也沒打擾。
當楊凌看完全部竹簡時,已經是中午十分,窗外的太陽火辣辣的,院子中不時的傳來畫眉鳥的叫聲。
“張爺爺,謝謝你。”楊凌誠心的道。雖然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張今墨說自己之前看的那些畫面,但自己能有這番機緣,全拜張今墨所賜。
張今墨笑吟吟的道:“傻孩子,你那麼客氣幹嘛,不瞞你說,張家自先祖以來,全靠這神農本草經救世醫人,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醫術也是神農一脈吧?這麼說來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楊凌將他無意中得到神農傳承這事,跟張今墨說了一遍。
人家能把傳家寶給自己看了,自己也沒道理在藏着掖着。
張今墨聽了楊凌的話,驚愕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楊凌道:“要不是我親眼所見的你的手段,我死都不信你有這番機緣,既然如此,這神農本草經的竹簡是張家家傳之物,我不能給你,但你如果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看這些竹簡,或者你自己抄一份也行,但你要保證不能讓它落在旁人手裏。現在這些人,人姓社,屁股卻朝着國外,這等至寶,不能讓人糟蹋了。”
楊凌點頭,很贊同張今墨說的,他說道:“張爺爺,既然這麼重要,那你們為什麼不上交給國家啊?”
張今墨聽了,笑着搖搖頭道:“傻孩子,你不見歷朝歷代,王朝到了末期,各種傳世至寶流落海外的還少嗎?和平時期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幾十年幾百年後呢?誰又能保證一直長久下去?張家之所以能夠傳承這麼多年,靠的就是這神農本草經,不管太平盛世還是亂世,人總是要生病的嘛。所以張家就是這麼靠着那些達官貴族,才得以延續下來。真要像你說的,先祖上交給國家,哪還有現在的張家?”
“張爺爺說的是。”楊凌深以為然。不說遠的,就是百年前的那場浩劫,僅僅一個圓明園,就有無數傳世奇珍被無恥的洋人所奪,至今回來的寥寥可數。
最後楊凌拒絕了張今墨的提議,他說道:“張爺爺,這神農本草經既然是張家之本,我也就不敢有非分之想了,不瞞您說,剛才我已經將竹簡上面的東西全部記在腦海里了。但是我可以保證,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更不會落入那些非分之人手裏。”
張今墨很滿意楊凌的態度,一邊小心的收拾竹簡,一邊道:“你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對了,上次在總理府用的那些草藥,家裏還有些存貨,你能不能幫忙煉製幾顆丹藥出來?這人啊,越老越怕死,我還想多看看這太平盛世幾年。”
“沒問題。”楊凌滿口答應了下來,然後又問道:“張爺爺,你有煉丹所需的那些藥材存活於世的消息嗎?收藏的總歸是用一點少一點,總會有用完的時候。”
張今墨知道楊凌的意思,搖搖頭道:“這個還真沒有,要是有,張家早就尋來了。不過我們有個祖傳的葯園子,裏面有好些世間不多見的藥材,我一會領你去看看,你要是覺得有用,就採摘一些去。”
“那就先多謝張爺爺了。”楊凌很少感激。
張今墨笑道:“你這孩子,都說是一家人了,盡說些客氣話。先去吃飯吧,葯園子要等下午日落之後才能進入,現在時間還早。”
兩人出了房間,來到了大廳之中,楊凌看見孫奇正跟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聊的起勁。
楊凌眼瞅着那男人跟張今墨很像,尋思着應該是他的兒子。
果然,等楊凌進了大廳,孫奇和那個男人一起站了起來,男人來到張今墨近前,叫了一聲:“爸。”
張今墨笑着給楊凌兩人互相做了介紹,男人叫張懸壺,現任京城協和醫院副院長,是中醫界僅次於他老子的存在。
張懸壺熱情的握着楊凌的手道:“楊凌,我這幾天對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了,你太厲害了。我今天回來,是受醫院的領導委託,想要想要請你去院裏做個演講,你看能不能抽個空?”
他怕楊凌拒絕,隨即又道:“當然,如果沒空也沒事,以後有機會再說。說真的,之前我也聽過你的名字,你現在不是京城醫科大學的名譽副校長嗎?要不是我現在親眼看到你,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這麼年輕。”
楊凌笑了笑道:“張叔,現在的確是沒空,我來京城好多天了,柳葉村那邊一堆事等着我。不過我答應你,下次來京城,我一定去你們院裏做個演講,雖然我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說完,楊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沒問題,那就下次再說。”張懸壺一口答應了下來,生怕楊凌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