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孰對孰錯
小桂子和雲韶,雲昭被處罰之事小青嵐還不知曉,所以當她看到所來之人不是小桂子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宣旨公公。
小青嵐認識他,以前桂公公被處罰的時候,就是此人在他父皇身邊伺候,似乎是小桂子的徒弟。
“喜公公,不知來我長樂宮有何要事?”小青嵐一笑,剎那間百花齊放。喜公公臉一紅趕緊低頭。
心頭跟有小鹿亂撞一樣,緊張的額頭都冒了虛汗,這次若不是桂公公犯了事,也沒有他當值的機會,九年時間,不曾想公主竟出落的越發水靈了,比小時候還好看。
他由於緊張,有些結結巴巴道:“奴,奴才,奉,奉,奉,萬歲爺之,之命,傳,傳公主覲見。”
“不去!”小青嵐卻勿的甩出兩個字,讓的喜公公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原地面色潮紅。
“這……”他想說這不大妥當,可瞧着小青嵐那警告的眼神,很沒膽量的把要出口的話咽了下去:“那,那奴才回去,回去如實,稟告皇上,奴才,告退。”
“喜公公。”小青嵐叫住他。
喜公公身子一頓,慌忙之中轉身差點摔倒:“奴,奴才在。”
小青嵐笑着看着他,笑容天真爛漫道:“如若父皇問起,你就說我身子不適,可知?”
喜公公連連點頭:“奴才,奴才知曉。”
小青嵐瞧着他滿意的點頭:“那就勞煩公公了。”
喜公公簡直就跟被觸碰了發條一般,連連行禮:“奴才,奴才應該做的,奴才,奴才告退!”說完他就跟逃一般跑了。
對!就是跑了……
翠兒瞧着他跑走的方向,似笑非笑道:“哎,這個喜公公好生奇怪啊,怎麼跟逃命一樣?”
小青嵐一眨眼,也很是無辜:“誰知曉呢。”
“不過公主為什麼不去見皇上,萬一……”
小青嵐打斷她:“不想去,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翠兒一噎,是了,她怎麼忘了小青嵐是個極其隨心所欲的人。
但是……
她想到秋風開口道:“那秋風……”
小青嵐輕笑:“無妨,她回來后,你們就當何事都不知曉,她若是想說便說,不想說,你們也不許問,一如往常。”
翠兒四人對視一眼,明白了小青嵐的意思,公主這是在給秋風機會,秋風提前回宮卻沒有回長樂宮已經表明她去了皇上那裏,接着皇上身邊的喜公公過來宣公主覲見表明她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恐怕過一會她就會回來,也許她會把回宮后她所作所為祥無具細的給公主說一遍,或者什麼也不說。
可不論如何,這一次公主選擇了原諒她,這算是好事,翠兒覺得此事秋風定是因為太為公主擔心才會如此做,等她回來,自己與她好好談談,下一次不要在做如此傻事。
喜公公戰戰兢兢,心如打鼓一般回到御書房,一進去,他便感覺屋子裏的溫度和室外的溫度不一樣。
那明顯屋子裏的溫度就似寒冬臘月,而屋外則是三月春暖花開,喜公公原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此刻由於害怕跳的更快了。
縮着脖子他走至殿中央,還未說話,就聽一道帶着寒氣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人呢?”
喜公公顫抖着身子回稟道:“回萬歲爺,公主殿下說身子不適,怕把病氣傳給您,所以要待在長樂宮養病。”
“如此說來,她就是抗旨了?”研暄邪魅妖孽的臉龐之上漏出一抹冷笑:“無妨,朕也想到了,你且退下。”
喜公公原本想為小青嵐辯解兩句,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於是便領命退了下去。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過前方的研暄,一是不敢看,二是不敢抬頭,但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萬歲爺的臉色定是極差的。
喜公公退下后,本就凄涼的御書房內更是寂靜了,感受着那周身刺骨的涼意,秋風下意識的摸了摸胳膊,然後看向坐上的研暄時眼中帶着敬畏。
手指啪嗒,啪嗒的敲打着桌面,如果小桂子在此的話,定會知曉,此動作就代表研暄心情極差,說不定已經在思考如何把對方頭顱擰下來了。
但是想必他在的話,瞧到這一幕也會被嚇得不輕,因為這麼多年,研暄只做過兩次這個動作。
第一次,是宮廷巨變之際,研暄徹夜未眠,坐在桌子前做了一晚上這個動作,全程未挪動半分。
第二次,便是今日了,只是不知曉這一次,他會思索多久,並且做出何種可怕的舉動。
秋風本無意打擾於他,但是周身的寒意讓她牙關打顫,在呆下去,她怕是會變成一座冰雕。
所以她在猶豫了半柱香后,終於沒忍住開口打斷了研暄的思考。
“皇上,奴婢可以退下了嗎?”她問的小心翼翼,因為此刻的研暄臉色真的恐怖至極,哪怕是一個眼神,秋風都覺得對方要至自己於死地一般。
研暄敲打桌面的手指一頓,然後抬眼邪肆無比的瞧向她。
“你怎麼還在這裏?”
此話一出,秋風本來因為寒冷而抖如篩糠的身子猛的一顫,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還不滾!”
研暄瞧她竟然還沒有動作,周身氣勢猛的一沉,澎渤如巍峨大山一般的壓力直接至秋風頭頂而下,第一次,秋風感受到如此純粹的內力,一個不穩,被壓力壓垮在地上。
挪動不了分毫……
她的臉因為呼吸不暢,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唇也變成了烏黑色,她整個人直直的趴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本是寒冷至極的溫度,她卻渾身都被汗水打透。
瞧着她如螻蟻一般在地上掙扎,研暄眼角抽搐一下,然後撤回了內力。
“此事你前來稟報,公主定是不知曉,作為她的貼身侍女,如此行為算是叛主,我留你一命,是諒你種種行為皆是為主,下次,別在我眼前礙眼!”
秋風只覺得渾身無力,酸痛難忍,可這種痛苦,卻不及研暄所說之話半分疼痛。
礙眼?她如此做不都是為了公主嘛?不然何須來受如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