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跟他叫板
賀藍之的藍鼎娛樂總裁辦公室內,霍翌庭站立在偌大的玻璃窗前,雙手抄兜,垂眸俯視着地面上的車水馬龍。
“怎樣,我的公司是不是比起三年前的規模又大了許多?”
賀藍之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遞了一支給霍翌庭。
霍翌庭勾勾嘴角,將煙點燃。
煙霧繚繞中,男人的五官依稀可辨,神秘而性感。
“我說,小嫂子怎麼會去展館做車模去了?”
賀藍之坐進了沙發,雙腿交疊着,一臉的趣味,“她是在利用空餘時間玩票么?”
霍翌庭吸了口煙,嘴角勾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那女人,真夠不安分的。他才剛醒,她就迫不及待的走出了家門,在人前一臉媚笑,騷首弄姿。
想到剛剛輕輕一瞥就能看到的無限春光,想到在場的其他男人盯着她如狼般的眼神,他的臉色更加陰鬱。
“不過小嫂子看起來還挺有潛力。身材、臉蛋都不錯,要不進娛樂圈試試?只要她進娛樂圈,我保證不遺餘力的捧她,把她捧為超級明星。”
做他旗下的藝人,總比站台好吧。
霍翌庭冷眸輕瞥,薄唇輕啟,“想都不要想,我的女人,絕不允許進娛樂圈。”
“嘿,我說你們對娛樂圈的誤解也太大了吧。並不是所有的娛樂圈人都會玩那一套潛規則,有我罩着,你怕什麼?”
賀藍之很不贊同,“你們家的人就是老古董,還玩着以前的那套封建思想,什麼戲子不能入豪門,我猜,劉芷顏當初拒絕你,原因跟你們家的反對也有關係。”
當初兩人談戀愛的時候,霍翌庭的父母就極力反對,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們圈子的人都很清楚。
這也造成了兩人時不時的吵一架。但小吵怡情啊,兩人的感情倒沒見有什麼裂痕,卻不想在最後,女方提出了分手。
霍翌庭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意,他將手裏的煙狠狠的擰進煙灰缸,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
“喂,這就走啦,一起吃飯啊。”
呯的一聲關門聲,告示着某人內心的極度不爽。
賀藍之挖了挖耳朵,喃喃低語,“真是個爆脾氣的男人,幸好門結實。”
不過一想到沒有交集的兩人結婚生活在一起,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絲玩味。
以後可有熱鬧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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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夏心妍匆忙回家,小心翼翼地打開霍家大門,見屋子裏空無一人,不禁鬆了口氣。
她想多了,那個男人應該不會吃飽了閑得慌,專門在家等她興師問罪吧。
夏心妍坐在沙發上,揉着酸疼的小腿肚。好久沒有穿着十幾厘米的高跟鞋站上一天了,她的小腿脹痛得厲害。
她把裙擺往上撩了些,將一條白嫩的長腿擱在前面的茶几上,輕輕的按揉着酸脹的小腿,一路往上。
霍翌庭洗完澡出來,目光輕輕一瞥,就見到了樓下那道迷人的風景。
女人低垂着腦袋,頭髮隨意地盤了起來,露出纖細的頸脖,如同優雅的白天鵝。
一條長腿筆直白嫩,纖纖玉手輕揉着,引人無限的遐想。
霍翌庭的雙眸微眯,盯着那俏麗的背影勾了勾唇。
工作結束,捨得回來了?
他用毛巾輕輕擦拭着未乾的頭髮,邁開腳步往樓下走去。
夏心妍只覺得背後冷嗖嗖的,似乎有一道目光正幽幽地盯着自己。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忙將腳放了下來。
“一個女人,把腳高高地翹到了茶几上,修養真好。”
寂靜的屋子裏,突然冒出一道低沉的聲音,夏心妍嚇了一大跳,差點跳了起來。
“呀,你怎麼走路都不出聲的?”
怪不得她覺得身後有一道視線一直注視着自己,原本是他在偷窺。
“怎麼?心虛啊?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霍翌庭斜睨了她一眼,稜角分明的臉上帶着絲絲嘲弄。
他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白開,喉頭微動,一杯水已下肚。
夏心妍咬了咬唇,漂亮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惱意。
眼前的男人穿着裕袍,微微露出那精壯的胸膛,浴袍的袋子在腰間系了個結,包裹着兩條大長腿。
性感,魅惑,會令無數女人折腰,可說話卻一點都不討喜。
什麼叫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他就是在含沙射影的指責自己今天的工作。
她一不偷二不搶,憑自己的能力賺錢,怎麼到他嘴裏就成了見不得人的事了呢。
“怎麼?無言以對?”
見她不說話,翟翌庭緩緩地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夏心妍,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頂着我霍翌庭老婆的名義在那種地方讓人圍觀,你還要不要臉?”
夏心妍眉頭微蹙,抬頭看向他,漂亮的眸子裏閃過絲絲倔強。
“霍翌庭,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哪裏不要臉了?我正大光明的靠自己的雙手雙腳賺錢,怎麼就不要臉了?”
他憑什麼這麼污辱人?
“職業不分貴賤,不是所有的人一出生就能跟你一樣,靠着家族遺留下來的產業過着優渥的生活。”
有錢了不起嗎?他憑什麼看不起她?她沒有靠他人半分,他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霍翌庭的臉迅速地陰沉了下來,沒想到這女人的脾氣比自己還大。
她的意思是說他在啃老?
他在商場打拚的時候,她還坐在象牙塔里懵懵懂懂的,哪裏來的底氣跟自己叫板?
“夏心妍,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男人修長的手指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頜,深邃的眼眸里閃動着絲絲譏諷,“對,我們霍家就是有錢,你很自命清高?既然這麼有骨氣,當初又何必答應霍家嫁給一個活死人,難道不是為了得到一筆巨款以挽救你父母的產業?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與我爭論?”
譏諷的,不屑的,盛氣凌人的,霍翌庭的神情狠狠地刺激着夏心妍。
夏心妍的手握了握,小小的臉上不知是因為氣的還是因為被捏痛的,緋紅一片。
他說的對,如果不是霍家的錢,她養父母的企業說不定已經破產了。
所以,她確實沒有什麼資格跟他論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