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楚兒
崔程在安少的家中坐了一會兒之後,又看到了安少似乎有些什麼事情要處理,就說道:“我看安少你也要忙碌下,我就先告辭了。”
“崔兄,我就不留你一步了。”安清言道。
“我的飯安少你可別忘記啊。”崔程言道。
“你的這頓飯我絕對不會忘記的。”安清言道。
崔程說完就離開了安府,邁着步伐走向了勾欄去了。
安清見到了崔程已經走遠了,在心理想着,這崔程又來啦,我又要白白請他一頓飯了。
安清走到了一間房間,去更換了衣帽了,那原本是居家的服裝換成了一身比較普通的衣裳了,手裏拿着扇子不斷的搖晃起來了。
安清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自己的府中了,家門外的轎夫已經準備好了,安清坐上了轎子,那轎夫本是安家的老人了,自然也是與少爺相處許久了,更是對要帶少爺去的地方,心知肚明。
有一位轎夫言道;“少爺,你坐穩了”
安少穩當的坐在了轎子裏面了,隨着轎子的搖搖擺擺來到了距離一處地方不遠的地方了。
轎夫也停了下轎子,安清用手揭開了轎簾,有一位轎夫靠近了安清的耳邊,言道;“少爺,到了。”
安清並沒有回答,就邁着步伐走出了轎子,對着轎夫言道;“你們不必等我了,倒時候過了兩個時辰就來找我就可以了。”
“是,老爺。”轎夫言道。
崔程的腳程倒是比較快的,拖了楚兒好一會兒呢,雙兒坐在自己的閨房之中,一臉無趣的看着崔程,言道;“這安少何時來呢。”
“楚兒姑娘,你這麼心急做什麼呢。”崔程緩緩的言道。
“我和那安少之間的事情,他要你進來做什麼呢。”楚兒言道。
這言語讓崔程也不是惱火的,自從家道中落以來,自己就是個幫閑的,無非就是討幾頓吃食罷了,被人說就被人說吧。
楚兒見到了崔程的反應,感覺自己也是自討沒趣,在心中更是盼望着安少能夠早點到來呢,安少答應自己的事情可要做到啊。
崔程走出了楚兒的閨房之後了,那安清也在落轎之後,邁着步伐走到了宜春院的門口了。
宜春院是一座比較大的勾欄,那建築建的也不是顯眼的,尤其是那徽式的建築更是讓人誤以為是一座普通的宅子呢。
這宜春院之中人來人往多熱鬧啊,不少官家之子,文人墨客都愛到宜春院內來了,更有名妓江圓圓名曲一奏滿城聞,多少豪富爭纏頭。
安清是個俗人,這些雅趣都是他不愛的,倒是在一次宜春院的聚會之中,更是一眼相中了楚兒,多虧那媽媽做主了,那雙兒更是與安清長久在一起啊。
媽媽看到了安清到來了,就急忙的走近了,言道;“安少,可是找楚兒吧。”
“我正是找雙兒的。”安清言道。
“我看那一位公子在門口等着你呢,我去派一位僕人去跟公子說吧。”那位媽媽言道。
“我看倒不用了,你叫那位公子回去吧。”安清言道。
“就聽安少的。”那位媽媽言道。
“這楚兒姑娘正在房中置氣呢。”那位媽媽言道。
安清似乎並沒有聽到了那位媽媽的言語,在一位僕人帶領下,來到了雙兒卧房門口了。
只見那位僕人敲了敲房門就離開了。
楚兒聽到了門外有敲門的聲音,在心裏想着,這又是個哪個惱人的傢伙來呢。
她站起了身子,邁着步子去開門了,她打開了房門之後,看到了房門之外站的是安清,那臉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的多了,嬌滴滴的依靠在了安清的懷裏,言道;“安少,你怎麼今天就來遲了吧。”
“我這路上耽誤些時間嘛。”安清言道。
“安少你再忙,可別忘了我啊。”楚兒言道。
“我哪敢忘記你啊。”安少甜言蜜語道。
“安少的言語奴家一直記在心呢。”楚兒溫柔的言道。
“你和我之間哪裏還需要多言呢。”安少說話之間,就一把抱起了雙兒,楚兒用她溫柔的小拳頭輕輕的捶打在了安少的胸膛,這對於安少是一種別樣的溫柔了。
安少和楚兒更是顛鸞倒鳳,滴露牡丹開。
真是好一對風流快活的人啊。
姜月娥雖然聽到了安少叫自己不需要吃食,可叫自己如何是好呢,隨着幾位丫鬟把幾道菜上齊了,她看着飯菜,用筷子夾起來了,慢慢的吃了起來了。
姜月娥的娘家到也是什麼富貴人家啊,倒是在吃穿方便從未虧待過自己,尤其是家中的廚師更是好學,廚藝也精進,自己對於飯菜方面更是諸多的挑剔了,自己嫁與那安家之後,這安家廚師倒是廚藝不錯,原不如自己家中的廚師的廚藝好啊。
姜月娥看着那精緻的飯菜了,也感覺到了無從吃起了,姜月娥的貼身丫鬟走了進來了,言道;“你去叫小姐一同來吃吧。”
“這小姐在閨房之中做女紅呢。”那位丫鬟言道。
“我叫你去叫,你就給我去叫。”姜月娥言道。
“是,夫人。”那位丫鬟說完之後,就走出了前廳,來到了左廂房,敲響了小姐的房門了。
安桉去開門了,見到了自己母親身邊的丫鬟,問道;“你找我前來,有什麼事情嗎?”
“小姐,夫人喚你一同來吃飯呢。”那位丫鬟言道。
“我正在做女紅呢,我待會就來。”安桉言道。
那位丫鬟離開了小姐的閨房之後,就走到了前廳了,對着夫人言道:“夫人,小姐待會就來。”
安桉把手中的刺繡往桌上一擺,就離開了自己的閨房,興沖沖的走向了前廳了。
那位丫鬟也看到了安桉的到來了,更是把椅子挪動了一下位置之後,安桉走到了飯桌前面了,坐在了椅子上面了。
這安桉的相貌倒是與姜月娥一般樣,尤其是那櫻桃小口和那眉毛更是如出一轍,那臉盤子好似安清一般樣。
“你女紅做的怎麼樣了?”姜月娥夾起了菜,問道。
“母親,我綉櫻桃綉了一半。”安桉言道。
“是比上次有長進了不少了啊。”姜月娥誇讚道。
“多謝母親誇獎。”安桉言道。
安桉同姜月娥說完話之後,就吃起了飯菜來了,這飯桌之上更是顯得安靜異常的。
在安府之中服侍之人也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了,夫人和小姐兩無言。
姜月娥和安桉吃完飯之後,就來到了書房裏面了。
這讓安桉愈發的心驚膽戰了。
姜月娥用目光掃視着一切,她們走到了書房裏面了。
“女兒啊,為娘可為你謀得一門親事啊。”姜月娥言道。
“女兒年紀尚小,這成親的事情,女兒不急。”安桉不急不緩的回答道。
“你都一十七歲了,該婚配了。”姜月娥言道。
安桉聽到了母親的言語之後,在心裏想着,自己的事情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安桉的內心充滿着波動之後,問道;“母親,你把女兒許配哪家人啊。”
“陳家,陳家也是豪門富貴之家,與我家可是相配。”姜月娥言道。
“這陳家雖然是豪富,門第可比我家低呢,女兒不願意呢。”安桉言道。
“這親事為娘已經替你答應了。”姜月娥緩緩的言道。
“娘親啊,女兒年紀尚小啊,能否拖到明年啊。”安桉言道。
姜月娥聽到了安桉的言語之後,在心裏想着,這女兒真是不聽話啊,還要把我這門的好親事拖到明年,只怕這門親事被別人搶先了。
姜月娥的神色的變化也無人察覺,對着安桉嚴肅的說道;“這親事拖不得的,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安桉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言語之後,頓時覺得心驚肉跳的,雖然那神色是非常的淡然的,言道;“容女兒回房去想想。”
“我看這也是好的,我叫你想個清楚,想個明白。”姜月娥言道。
安桉站起了身子之後,同自己的母親告別了,腳步走的也是非常慢的,回到了自己的閨房之中了。
姜月娥身邊的丫鬟也走進了書房,問道;“夫人,你可為小姐所生氣啊。”
“這哪有的事情啊。”姜月娥言道。
“夫人啊,你且末為小姐的事情所擔憂了。我看那小姐一定會去嫁的。”那位丫鬟言道。
姜月娥聽到了自己的丫鬟的回答之後,在心裏也是帶着些許的安慰的。
安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起了綉到一半的櫻桃,在心裏想着事情,尤其是母親的言語更是刺痛了安桉的心裏了。
安桉在心裏想着,或許這門親事還有迴轉的餘地,自己倒不如去求下爹爹,說不定自己就可以不嫁去陳家了。
安桉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的為人,自己的父親是掉在了錢眼裏面了,只怕會把一個女兒賣好的價錢啊。
安桉的心裏越想越不對,渾身更是有一股無力之感襲來啊。
那手上繡的櫻桃線也纏繞在了一起了,這愈發的讓安桉煩心了。
安桉停下了手上的針,走到了窗戶,打開了窗戶,一股涼風襲來了,這讓安桉的內心也稍微好受一些了。
這梁鐵牛在小小的勾欄內停留了幾個時辰之後,又看時候不早了,言道;“我也該回去了。”
小荷被梁鐵牛的力氣牢牢的抱在了一起了,聽到了梁鐵牛要離開的消息,在心中也是愈發的歡快了。
梁鐵牛頭也不回的離開勾欄,邁着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了。
只見祝翠花在燒着飯菜,見到了梁鐵牛的回來之後,言道;“我可為夫君準備了喜愛的飯菜。夫君,你還是吃點吧。”
梁鐵牛的肚子已經餓了起來了,聽到了祝翠花的言語之後,在心裏想着,這家花不如野花香啊,還是自己的妻子體貼自己啊。
祝翠花見到了梁鐵牛的態度稍微好點,更是誠惶誠恐的看着梁鐵牛。
祝翠花從廚房裏面搬出了飯菜,更是把筷子交到了梁鐵牛的手裏了。
梁鐵牛接過了祝翠花的筷子之後,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了,這讓祝翠花的內心也是稍微高興些了。
這是兩個人之中難得靜謐的氣氛啊,沒有任何吵鬧聲,沒有那拳腳相加的聲音。
那西門氏離開了安府之後,在心裏想着,這安少倒是個大方的人,自己可是要牢牢的抱緊了大樹啊,這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西門氏更是得到了安少的賞銀之後,那心情也是愈發的愉快了,尤其是見到了安少的管家,自己只怕是又要再嫁一次了。
西門氏邁着愉快的步伐,去往了烏衣巷的一處中檔酒樓裏面吃飯了,那中檔酒樓內的小二看到了西門氏的神色來了,西門氏更是點了幾道招牌菜,還喝了一些小酒,喝的不醉也不多,付好了銀錢之後,就走出了酒樓了。
西門氏走到了自己的房子之中,在床上更是入睡了。
梁鐵柱和方花朵所開的茶館還在忙碌着,不少客人在等着吃食,尤其是那雲吞面更是賣的比較緊俏的,他們夫妻兩是一個端來,一個煮來,更是忙的不可開交。
梁鐵柱煮雲吞面的手藝更是一絕,不少客人都好上了那一碗雲吞面。
雖然那花生米是現炸的,還帶着比較酥脆的口感的,不少客人下酒菜都有這一盤的花生米的。
這茶館之中更是鬧盈盈的,不少的客人早已離開了,也有來了新的一批客人來了,方花朵更是送走了來往的一批客人了。
他們夫妻兩一直忙碌到了深夜,才慢慢的收攤了,才慢慢的關上了店門了。
梁鐵柱和方花朵提着一盞燈,在幽幽燈光的照耀下走向了回家之路了。
一盞紅燈照在方花朵的臉上紅撲撲的,梁鐵柱看着自己妻子的臉龐,言道;“我們很快就可以到家了。”
“那我們還是趕快走吧。”方花朵催促道。
梁鐵柱緊緊的牽住了方花朵的手走在路上了,他們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家中了,方花朵打開了房門,點燃了蠟燭,言道:“夫君,你可曾看清楚啊。”
“我看得清楚了。”方花朵言道。
“那就好了。”梁鐵柱言道。
“我跟你說吧,這過早我們還是要做下去的,你啊中午就去烏衣巷去找耶律叔吧。”方花朵提議道。
“娘子的提議我接受。”梁鐵柱言道,“我看時候不早了,你先去沐浴吧。”
“知道了,夫君。”方花朵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