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不願意
“你們願不願意加入聖堂？”
除了拓天，另外兩個人聽到這句話都表現得很興奮，他們本來就希望加入聖堂。
“願意。”
“不願意。”
“願意”
他們機會同時開口，只是話音落下時，都詫異地看着拓天。那個“不願意”就出自拓天之口。
朗基努斯摸着自己的胡茬，注視着眼前的小鬼。拓天也同樣注視着他。
“哈哈哈，那你說說為什麼不願意啊。”
“因為聖堂的人整天待在地下，實在太沒意思了。我還要四處遊盪，四處歷練呢。”拓天兩隻小腿耷拉在椅子上，前後來回擺動，隨心說道。
“額……我好像沒說清楚，你們看到的這些人只是聖堂的一小部分，其實大部分成員都在外面。他們平時做什麼都無所謂，但是當聖堂有事召喚他們時，就必須要服從命令。”朗基努斯又補充道，目光在三人身上不斷跳轉。
“哦，那我願意。”拓天爽朗地答應了。
流星從蟲洞另一端飛出，已到了天狼星系。白玫瑰和瓦爾基麗婭從流星上一躍而起，向著一顆紅色行星飛去。
這顆行星名叫塞伯坦，是天狼星系唯一具有生命的星球。星球上到處都是火山，每個時刻都有火山在噴發。岩漿在地殼內澎湃，都迫不及待地想出來透透風，但看守他們的火山口只能放行那些提前到來的傢伙們。
當他們洶湧噴發時，也迎來了生命中的閃耀時刻。糟粕成為熔岩，被捨棄在大地之上；精華變為火山灰，自豪地漂浮在空中。這些主要由二氧化矽組成的物質將榮幸地成為這顆星球上獨有的生命體的食物。
“這個星球會有生命體？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白玫瑰疑惑不解，心中對給瓦爾基麗婭說。
“繼續走吧，你會見識到的。”瓦爾基麗婭神秘答道。
但白玫瑰仍然心中疑慮。
“沒有大氣層，沒有樹木，沒有湖泊海洋，沒有氧氣，只有鋪天蓋地二氧化矽，生命怎麼能夠生存。就算是靈力者也不喜歡這樣的環境，而遠走他鄉了。”
“呵呵，地球人，我不想總提醒你有多麼見識淺薄，難道你就只知道碳基生命嗎？”
瓦姥那副不屑的姿態又出現在白玫瑰腦海中，使她有些惱怒，但又無力反駁。
“矽基生命。”瓦姥淡淡說道。
“什麼！”
那四個字讓白玫瑰瞠目結舌。雖然她是靈力者，是特殊的人群，特殊的生命體，但和矽基生命比起來她算是正常的存在了，那個只寫在理論中的生命體沒想到真的存在。
他們進入了塞伯坦，在瓦爾基麗婭的指引下來到一個巨大隕石坑邊緣。隕石坑內一座巨大平頂廠房樣式的建築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就是那裏，進去。”瓦姥沉聲說道。
而此時，這座廠房樣式的建築物內部正在進行一場激烈地討論。
“我們國派到底還要卑微到什麼時候！我們到底還要做多久皇派的奴隸才能自由！我們忍氣吞聲，積蓄一年的能量，還不如他們在天狼星的戴森球上吸收一天。這樣下去，我們國派的未來只有黑暗。”
一個身高几十米，四肢、軀幹和腦袋都四四方方，渾身鋼筋鐵骨的矽基生命體在同伴的簇擁中憤怒說道。他比周圍的同伴明顯高出一些，看他們對他的態度，應該是這些矽基生命體的首領。
放眼望去，建築物內擠滿了這種生命體。他們體型高大，渾身裝甲，就像巨大的機械人。但他們不是機械人，因為他們有和人類一樣的智慧、情感和靈魂。他們對外有個共同的名字——變形鋼鐵。
“那我們要怎麼做？和他們拼了嗎？”
“我們打不過他們，他們每天都有能量塊吸收，而我們只能吃火山灰。”
“他們一個可以打我們一百個”
“我們不想這樣被奴役一輩子，我們要反抗！”
“他們已經搶佔先機，佔領了天狼星，我們還能怎麼辦。”
……
變形鋼鐵眾說紛紜，不能統一意見。
“沒錯，皇派搶佔了天狼星，並且還在天狼星周圍建造了戴森球，將核聚變放出的能量匯聚成能量塊為自己供能。但我們國派也並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先前說話的變形鋼鐵首領再度開口。
“什麼機會？”
“我們哪還有機會？”
“還是認命吧。”
……
又是一陣嘈雜的聲音想起，但馬上被首領的話語鎮住了。
“這機會就是天狼星伴星，那顆白矮星。它內部的能量和靈力足以讓我們戰勝皇派。”
一片寂靜，詭異的靜。要知道這些變形鋼鐵彼此輕碰一下都會發出“鐺鐺”的聲音。此時無聲，說明他們被首領的話語徹底驚呆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變形鋼鐵群中出現一個瑟瑟發抖的聲音。
“守……守望者……你就……不怕……怕守望者嗎？”
首領明顯早有準備，像知道有人會問這個問題。他飛到半空中，頭就快頂到了頂棚，這是首領希望其他變形鋼鐵絕對服從的表示。
“有誰可以告訴我守望者已經多久沒出現過了？”變形鋼鐵首領反問道。
“多久了？沒有留意啊。”
“好像好久沒出現過了。”
“有幾億年了吧。”
……
“我來告訴你們吧，守望者已經有10億年沒有出現了。”首領確信地說道，隨後又繼續說：
“和我一起來到這個星球的第一批同胞都知道，守望者在我們大量吸收伴星靈力時，或者當我們族人數量增長速度過快時，他就會出現，對我們進行清除。我們雖然記住了教訓，不去吸收伴星的靈力。但我們的數量卻增長到了10億年前的100倍還要多，這樣的數量足以讓守望者出現，並且會嚴重激怒他。可你們有誰遇到過守望者嗎？”
首領頓了頓，似乎在等待答案。在同伴們還在思考回憶時，他又說道：
“沒有！因為他在這10億年中根本沒有到過這裏。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使我們觸犯了禁忌他也不會再來了。我相信我的判斷，不是因為我比你們更有智慧，而是因為我更希望自由，更希望戰勝皇派，從此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首領說得激昂，兩隻鐵拳攥的“鐺鐺”直響。
四下的變形鋼鐵也受到了感染，不斷有人開始響應首領的號召。
“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
白玫瑰和瓦爾基麗婭在遠處一個不會被發現的角落觀察着。
“這些大傢伙難道就是你說的矽基生命，他們看上去只是超大號的機械人。”白玫瑰問道。
“不要這麼狹隘，他們和你一樣都是生命的一種形式，這種矽基生命體叫變形鋼鐵。他們有靈魂，也可以使用靈力。”瓦姥確認道
“好吧，我相信他們是矽基生命體。不過看樣子這些變形鋼鐵好像不太好對付，你確認我不會被他們壓扁？”白玫瑰踟躕
“呵呵，有我的幫助，你現在的實力不比他們說的守望者弱。”瓦姥很自信。
“守望者？對了，這裏怎麼會有守望者，不會是馬爾薩斯吧。”白玫瑰擔憂，后又自嘲：
“我知道我見識淺薄，可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你會知道的，不過現在該輪到我們出場了。”瓦姥已接管了白玫瑰的身體，朝變形鋼鐵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