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沙漠妖藤
“身體放鬆,不要緊張,相信我,我是想讓你們全部活下來。”
……
“你們現在把眼睛閉上,覺得很溫暖,好像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
同樣的一句話先重複說幾次,然後再拆開單獨重複,達到一種強調和暗示作用。
剛才他們經歷了非人折磨,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我得先讓他們冷靜下來。
這一點,並不容易,足足花費了我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對我自己的精神力,也是一種耗費。
他們雖然按着我說的閉上了眼睛,乍一看錶情處於一种放松的狀態。
但是有些人的嘴唇還在輕輕的動,手指不時的活動一下,這些細節都說明他們還沒有真正的放鬆下來。
只要有一個人還沒達到理想的狀態,就不能繼續往下進行。
這是集體催眠非常關鍵的一步。
不過讓人達到極端恐怖的程度,這樣的催眠效果確實很好。
兩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成功跨過了第一步。
接下來,我要通過催眠讓他們忘記之前的記憶,記住我想讓他們記住的。
如果直接一股腦的把信息灌輸給他們,也能成功,但是維繫的時間會很短。
可能他們醒後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就會想起一切,那樣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最起碼,得讓他們記住三天以上,這樣才有可能騙過那些人。
……
不知不覺間,太陽升起,天已經亮了。
我笑着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沒想到,集體催眠真的成功了。
中間有好幾次我都差點要放棄,每個人的人生經歷和心理狀態都是不同的,想要他們忘記之前的那段記憶,從而堅信我給他們灌輸的信息是真實的,這非常難。
“現在太陽剛要升起,溫度還沒有那麼高,我們走吧,他們一個小時以後就會醒。艾山,那些生病的駱駝沒事了吧?”我問道。
在我催眠的過程中,他一直都在照顧那些駱駝。
“迪力給它們吃的是斷腸草,這種草本身對駱駝沒有太大的傷害,但是一旦喝下大量的水,就會發病,導致嚴重的腹瀉。葯已經吃過了,過幾天就會恢復。”艾山回應。
“那就好,把這些駱駝給它們留下,我們騎新的走,壞事做的多了,也讓他們做點好事。”我說道。
艾山之前把馱着物資的那頭駱駝也帶走了,最後那頭駱駝沒能倖免,被白蟻追上了。
但是物資裝備都被艾山給帶了回來,
我們走的時候又從迪力他們那裏搜颳了一些,這才繼續上路。
走了有兩個多小時,我感覺頭有點疼,可能是之前催眠的時候,消耗了大量的心神,加上睡眠不足。
本想堅持一下,但是頭卻越來越疼,太陽穴脹的難受,眼前的景物都出現了重影。
“停一下,我頭太疼了,先吃點葯緩解一下,然後……然後……”
話還沒說完,一股難以壓制的噁心感傳來,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強烈的顛簸下我睜開了眼睛。
頭依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已經好多了,突然暈倒的原因應該是神經過度緊張導致的觸發性抽搐,最好的辦法就是睡覺恢復。
我坐在駱駝上,身後是卡扎。
“你們能不能照顧下病人,不說停下休息,好歹跑的慢一點,是遇到什麼情況了嗎,跑這麼快?”我問道。
“白嚴,你醒了,太好了!我們遇到了沙漠妖藤,已經損失了一頭駱駝了,還沒跑出它們的追擊圈!”
我往邊上一看,用來馱物資的駱駝已經不見了。
“沙漠妖藤,那是什麼東西,一種藤蔓?”
能把體型龐大的駱駝的幹掉的存在,必然不是一般之物。
卡扎還沒回應我,奔跑中的駱駝突然往後倒,失去了平衡!
“跳下去!”
卡扎喊了一聲,抓着我就往下跳。
雙腳落在地上,還沒站穩,他拉着我往前面跑。
“上來!”
艾山騎着駱駝折返,一把把我拉了上去,而卡扎也是猛跑了幾步,上了松梓騎的駱駝上面。
我回過神來,發現那頭駱駝的身子已經有一半陷入了地下,雖然掙扎着想要脫困,但是效果不大。
很快,一條條黝黑的藤蔓從地下冒出來,直接把駱駝渾身纏住,硬是拖了下去,轉眼不見了蹤跡。
要知道一頭駱駝都在千斤左右,要換成是人,結果可想而知。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以前都沒聽說過沙漠還有這危險的存在。”我問道。
“妖藤蔓是魔鬼的化身,所有沙漠中的動物,都是它們的食物。已經很多年不見了,我以為早就滅絕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這條路我之前走過不止一次。”艾山說道。
“應該是一種變異的食人藤蔓,為了適應沙漠的惡劣環境,變得極具攻擊力。主要生長在地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田雯說。
怪不得塔克拉瑪干沙漠被稱為死亡之地,真真是見識到了,看似乾燥灼熱,了無生機的沙地,誰也無法確定下面隱藏着什麼洪水猛獸。
前一秒還風平浪靜,下一秒就可能頃刻間殞命。
“啊!”
一條妖藤突然從地上竄出來,一下纏住了田雯騎的那頭駱駝的頭,她整個人向前面飛了出去!
結果我們還沒來得及救她,幾頭駱駝同時被攻擊!
“跑!”
艾山帶着我們往左側跑,每個人都使出了洪荒之力。
因為大家心裏清楚的很,一旦被纏上,絕無活命的機會。
我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反正嗓子乾的都要冒煙了,雙腿沒有了知覺,就是在麻木的做機械運動。
“停下吧,應該安全了。”艾山說道。
這句話好像特赦令,聽到后我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誰知沙子的溫度太高,沒堅持一會又給我燙起來了,只能蹲在地上大喘氣。
“先別一下喝太多水,肺會受不了的,少喝一點潤潤嗓子。”松梓給大家分了水。
隨後我們搭起了帳篷,躲避暴晒的陽光,這才逐漸緩過神來。
艾山的臉色不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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