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死了之後,請幫我...(3)
天騰大廈和江楓大廈的距離僅有3條街的距離。
不過在像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幾乎除了晚上12點之後到凌晨6點之前,每個時間段都會覺得擁擠。不過得益於無人駕駛技術的普及,車子由計算機控制,各個街道上的車,幾乎如同生產線上的流動的鋼鐵盒子一樣,雖然擁擠,卻秩序井然。
5分鐘的時間,車子停在天騰大廈的下面。
看着警方拉起的黃色警戒線,和周邊圍在一起的臉上表情不一的人群。我走下車,然後跟着劉浩宇朝着天騰大廈走去。
由於,我所開展的研究所和警方有些合作,所以工作人員看着我和劉浩宇所出示證件上的字:死亡研究所。便幫我們按下了去往17層的電梯按鈕。
我剛出電梯口,便看到劉浩宇的表弟紀昭波正拿着一張單子站在我倆的對面。臉上的表情的略顯得有些疑惑,再加上他有着近一米九的身高,有着一張俊秀的面龐,假如他穿着的不是一身警服的話,看上去更像一個年輕有為的事業上的成功者。
“死者車柳妍,確實是服用安眠藥致死,現場也沒有任何的打鬥或者第二人的痕迹。看上去確實自殺。”
我一邊聽,一邊朝着房間走去,在門口我看到了負責這起案件的刑警隊長,胡警官,只是名字確實有些不敢讓人恭維,胡文謅。劉浩宇的表弟給我們說過,一些人有時會在私下開玩笑的喊他:胡謅謅。
“我聽小波說,你斷定這個案子,是謀殺案,而不是自殺案。”胡隊長直接的問道。
我從劉浩宇手裏接過他從現場拿到的醫用手套,然後直接戴上,看着在床上很安詳的死者車柳妍,一邊向床邊走去,一邊回答道:“我早上有收到,她給我寄過來的一封信,當然這封信顯然不是她親自寫給我的,信里很明確的告訴我,她是被殺的不是自殺。”
在我說話的同時,劉浩宇將信交給胡隊長。
“信上的字母縮寫,就是法語中的兇手的縮寫。至於為什麼是法語,因為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最喜歡的城市就是馬賽,而馬賽是法國第二大城市。當然你要不知道馬賽的話,那麼31年前的《的士速遞》想必胡隊長還是看過的吧。”
“那僅僅是這封來源不明的信,就讓你斷定她是被謀殺的,你這樣顯然說服不了我。”
“那麼現在我有了更好的,說服你的理由。”我看着桌子上,放有鎮定片的瓶子,“瓶子裏的葯不是常規的類似於艾司唑侖的安定,而是可以使人神經錯亂的苯海拉明片。不過這瓶子上的外包裝說明,葯被人掉包了。”
我同時用手在鼻子之前扇了扇,然後看着到現在看上去只是顯得有些病態蒼白的車柳妍的面龐,“而且死者之前還飲用少量的白酒,應該是42°的醬香型梅花賦。”
“而且我剛才在現場仔細的檢查了一圈,除了床上死者身上殘留的酒味,我並沒有發現任何的酒瓶,或者酒杯。”這是劉浩宇站在門口的垃圾桶跟前,接着俯下身將垃圾桶裏面的東西倒出來,除了一些果皮之外,在也沒有任何東西。“很顯然包括這個垃圾桶所有的垃圾,裏面也沒有任何東西使得和酒精產生聯想的紐帶。”
“我們之前已經看過整棟大樓里所有的監控,這所房子從死者進去到被打掃衛生的服務員發現屍體,整整有18個小時沒有離開過這所房子,而且期間也沒有任何人來過。即是叫的外賣,我剛才核實了一下也沒有任何酒類供應,既然是他殺?那麼兇手是如何進來的。”紀昭波顯然將他不解的問題向我拋了過來。
我一邊聽他說話,一邊使勁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然後朝着窗口的方向,站在天騰大廈的的頂層,可以很輕易的看到江楓大廈,我目測了兩棟樓之間的高度和距離,腦子裏剛剛閃過一絲亮光,便被紀昭波的說話的內容打斷:“窗戶上沒有任何的痕迹,顯然要是他殺,在這樣的天氣窗戶上是不可能不會留有痕迹的。”
就因為他的打斷,我腦子裏突然閃過的靈光便一閃而過,然後我走到床的跟前,用力的推動床,想讓床可以有一絲的橫向移動。可是顯然床竟然比平時沉重太多,我抬起頭,看着詫異的眾人道:“你們可以將床的床板拆開,因為這個房間裏不是只有一具屍體,而是有兩具。另外麻煩你們將死者的入住信息和那個服務員,叫到我的面前。有些問題想當面向他確認一下。”
“胡隊,還有這所大樓所有出口案發前48小時的錄像,發我一份。”劉浩宇看着胡警官認真道。
“我們不給你發,你敢說你手機里沒有這所大樓里的監控錄像。”紀昭波不咸不淡的諷刺道。
“我是為了一切合法,而且我手機裏面真的沒有。”劉浩宇的語氣最後一句,特別加了重音。弦外之音的意思在場的明白人都聽得很明白。
兩名警察將車柳妍小心的搬在一面擔架車上面,然後就看到又有兩名警察,拿着扳手和鎚子,將床上的木板撬開,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面透明的膠布以及膠布裏面包裹的一具屍體,證實了我剛才的推斷。
這時,在場的所有的人看着我的目光都帶有濃濃的不解。
我看着被包裹的屍體,緩緩的露出面龐的一瞬間的,然後語速比平時稍快的解鎖道:“你們一定知道孫小蝶,顯然古龍先生,在寫流星蝴蝶劍的時候,對一些超出常人的觀感有着超出常人的喜歡,而我的嗅覺應該要比她更是強大,當我剛才用手在我鼻子之前扇動的時候,先是一股很淡的蓮花香,然後是一股比較濃的茉莉香,雖然兩者在香味上有着類似的氣味,但是對於氣味感覺敏感的人,兩者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而我們這裏唯一的一位女性渾身上下只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諸位,我剛才也聞了一下,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香氣。”
“僅僅靠香味?”在場的一位不是很熟悉我的警察,質疑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方在床下看到一根頭髮,起初我以為是死者的頭髮,但是我拿在手裏觀察了一下,才發現手裏的這根頭髮有着自然的捲曲,而且發質相比較對於床上的死者來說,有着天然的捲曲。只不過這根頭髮的根部還有一絲極其細微的腐臭的味道。而且在床頭的一角,我發現了床腳下竟然有一點木屑。所以我剛才才用力推動床。只是這樣的木質的床,沒有螺絲固定也沒有木齒咬合,以我現在的力量推動一下,應該來說還是很簡單的。顯然我沒有推動。那麼更要得出結論,床的下面有人,而且可以裏面可以不發一絲聲響的也只有死人。”
“胡隊,麻煩你過來看一下。”我手指着兩位死者,然後用手分別丈量着兩位的額寬,然後用手比劃着兩人的骨架結構:“顯然她們現在的膚色,是不能辨認,不過你自己看看她們是不是長得有點相似。這兩人恐怕會有血緣關係。”
“這得等着鑒定組,回去鑒定完畢之後,才會有確切的結果,不過外面現在有這麼多記者,你得告訴我一個理由。讓我告訴他們相信這是一切謀殺案件。”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因為到現在你我都明白,這不單單是謀殺案,而且是兩具屍體,這已經算的上連環殺人。”我再次確定的說:“胡隊,而且兩人的死因是一樣,至於兇手應該都是同一人。你看這裏,耳垂的下面都有一個相同的貼圖。”
“一個藍色的兔子代表着什麼?”
“不管代表着什麼,你現在應該去應付那些煩人的媒體,而且出入登記和那個服務生現在哪裏。”我看着眼前的胡隊,神情越發高亢的問道。
就在這時,紀昭波手裏拿着一份登記簿,同時他身邊也站着看上去和他差不多高的服務生,紀昭波示意我過去。
我站在紀昭波對面,從他手機接過登記簿,然後低頭邊看邊問道:“車柳妍的具體死亡時間。”
“8月13日,凌晨1點15刻左右。”
“骨齡?”
“難道不是身份證生的年月日么?”
“不是,做她們這一行的有所隱瞞是很正常,網上所查的消息,除了她最喜歡的城市是馬賽之外,所有的一切都的有法醫出具的詳細證明。”
“那你稍等,骨齡測試,我一會會告訴你結果的。”
“好,你先去忙。”我先對着紀昭波道,然後指着面前的臉色已經有些不自然的服務生:“我接下來要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可以配合我的回答。”
服務生看着我的臉龐,點點頭。
“你的工作時間,幾點到幾點?”
“早上7點到晚上8點,期間我們會和自己工號相符的智能機械人一塊工作。小V有全天24小時的錄影功能。”
“那麼昨天夜裏凌晨1點到3點之間,你在什麼地方?我需要你的不在場證明。”
“我在宿舍裏面睡覺,我們員工宿舍在1樓。我的舍友可以作證,而且小V也可以作證。”
“小V是誰?”
“小V是我給我搭班一塊工作的智能機械人,它有着24小時全息錄影功能。除開上廁所和洗澡睡覺的時間,它都給我在一塊。”
“你為什麼會打開這所屋子的門?”
“因為登記信息上顯示,車小姐,今天早上退房。我早上來的時候喊了幾遍,沒有人應,便認為車小姐應該走了,只是沒有打招呼而且,而且之前車小姐也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這時,我也看到登記簿上的信息:車柳妍,1701,退房時間:7:00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