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五行遁術
唐瑤一皺眉:“哎,你等等。你把醫院的具體地址,給我講一下。”
霍裕看了眼路牌:“就是普林路那一家,緊挨着少年宮,市第六醫院。”
唐瑤嗯了一聲:“那你在門口等我,我馬上就到。”
隨即掛斷了電話,推窗戶感覺外面風大,就套了件小皮夾克,見李源睡了,也沒打擾他。一個人倉促出門,跑街上攔了輛出租,直往醫院趕去。
等快到時,唐瑤透過車窗,看着路旁的行人路上,孫星兩兄弟正往回走。
唐瑤沒和他們打招呼,而是心想:“好巧啊,他們也來這邊。哎,不對。看他們手上拎着葯,這是剛順醫院出來。霍裕也在醫院,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到地方后,唐瑤付過車錢。迎面朝走過來的霍裕,打了聲招呼。霍裕領着她找着康奉舉的車,唐瑤照車門上就踢了一腳:“哎我說的呢,他最近晚上老是出門,原來是跑這兒來了。”
霍裕白了她一眼:“你是真的豪橫,自己家的車都踢……”
唐瑤拍了拍那車的後視鏡:“怕什麼,這玩意皮實着呢。你不還開它撞過人嗎?矯情啥。”
“你大晚上來這兒,就是想找你爸啊?明兒一早,不又是能看着嗎?廢這勁幹嘛?”霍裕問。
唐瑤笑了笑:“也不光是找他,順便來看看你。”
霍裕臉一紅,苦笑道:“我有啥好看的?”
唐瑤噗嗤一笑:“說了你也不懂,豬腦子!”
與此同時,醫院神經內科的病房裏。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青年,跑進來報告:“長官,外面有人動您的車。一男一女,都是十幾歲的模樣。那姑娘好像和您認識,我看她踹車門的樣子,和您很像。”
坐在病人床邊的康奉舉滿頭黑線,皺着眉心想:“瑤瑤怎麼來了。她難道發現了些什麼……”
“阿力,你下去搞點動靜,把他們倆引走,千萬別讓那姑娘找到這裏。”康奉舉吩咐道。
那青年一抱拳,厲聲道:“得令!”
康奉舉點了根煙,又瞟了眼床上的病人,心想:“這地方已經暴露。明天必須把唐有福給轉移到別處,不行就把他送進阿力家裏,臨時安置一番。”
正想着,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康奉舉瞧了眼來電顯示上的人名,皺着眉不予理睬。
樓下的唐瑤,見康奉舉沒接自己的電話,也不氣餒。道出了老爹的號碼,叫霍裕用他的手機,再撥一遍。
霍裕沒有立即照做,而是說服唐瑤,稍安勿躁。騰了十幾分鐘后再撥。
果不其然,對面接了。霍裕立即將手機給了唐瑤,叫他們父女倆對話。
“你剛才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唐瑤質問道。
康奉舉愣了下,立即意識到自己中計。就臨時遍了個理由,將剛才的事兒搪塞過去。
又問唐瑤:“在家怎麼樣?為什麼這麼晚還沒睡?”同時收拾自己的東西,倉促離開病房,並將門反鎖。找了處僻靜的樓道暫避。
當唐瑤坦白,自己就在醫院樓下時。康奉舉頓時裝出副恍然的語氣,說自己馬上就下樓找她。
唐瑤一皺眉,心想:“老爹的語速太快了,我還沒提要上去呢。他倒先下來了。也罷,除了他工作上的事兒,量也沒甚麼可瞞我的。”
正當唐瑤的注意力,集中於與康奉舉的通話時,一枚迅捷的石子,就擦着她耳邊掠過。與身後的停車場圍欄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唐瑤大驚,近乎本能似的一扭頭。霍裕見狀,張手臂把她護在身後,神色一凜,緊盯着不遠處的花叢厲聲道:“什麼人!
只見萬籟俱寂的花壇中,閃出條黑影。在他們的面前,只躥了三兩步就莫名的消失不見。
這種夜間潛行的功夫,是真正行走江湖的人,必會的技能。
而這人用的,就是五行遁術。名字起得玄乎,但和道法卻沒有關係。
所謂的金遁術就是用聲音、光線等來干擾引誘敵人的視線;木遁術就是在身上塗抹油漆,身着植被方便於野外潛伏;水遁術就是水性好,跑不了就插個管子在水裏泡着;火遁就是扔***;土遁術沒有鑽地打洞的本事,就是藉著夜色,逃進事前挖的掩體裏。都沒什麼神奇的地方。
“喂,瑤瑤你那怎麼沒動靜了?”電話那頭的康奉舉問。
“哦,剛才有個人朝我扔石子,故而耽擱了一會兒。”唐瑤道。
“那你受傷沒有?”康奉舉問。
同時心想:“憑阿力手裏劍的功夫,瑤瑤現在還真應付不過來。”
唐瑤笑了笑:“那傢伙準頭差的很。被我閃身躲過去了。”
康奉舉嗯了一聲,父女倆又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唐瑤心想:“反常!實在是反常。若要放在早先,老爹知道我被人襲擊,早就暴走了……哪裏會這般鎮定?莫非他已經有所準備?亦或者那人就是他派來的?姑且暗中觀察一番。”
等康奉舉遇上唐瑤時,只是責備她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大晚上的亂跑。卻唯獨沒問唐瑤剛才被人扔石子之事。
回家路上,原本應該坐副駕位的唐瑤,為了照顧霍裕,就陪他一起坐在轎車後面的位子上。
表面上裝困,閉目養神,實則在心想:“今晚上的怪事兒,當真是一樁接着一樁。先是在去醫院的路上遇上了孫氏兄弟,老爹初次時還不接電話。得知自己被身份不明的黑衣人襲擊,連點表示都沒有。就彷彿是毫不在意一樣。這其中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隱情……”
唐瑤一睜眼,問旁邊的霍裕:“你今晚為什麼要去醫院啊?還有你下午怎麼沒來上學?”
霍裕當然不會和他講自己跟孫星干架的事兒,而是胡扯說,最近得了點小毛病。下午去醫院打的點滴。
唐瑤笑了笑,暗中觀察他的氣色,感覺不像是得病的樣子。又見他坐車上,腰板得溜直,不往墊子上靠。便猜想,他真正的傷,應該在後背上。再結合之前遇見的孫星,冷不丁的心想:“難不成我中午剛調解完,他們倆就火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