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有關幸福
我果斷刪除那條留言,眼角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卻很快隱去,不遲不早,剛剛好,沒讓許願那丫頭看到,我笑眯眯的,眼如彎月,"許願,這次你去吧!"
許願正忙乎着她手裏的早餐,一口麵包放在嘴裏不知是該咽下去還是咽下去,莫名,麵包留在嘴裏,說話也就有些不清楚,"為什麼?"
"你不是好奇豪門生活嗎?歐瑾瑜絕對符合,說不定他心情好,還帶你吃個大餐。"我明白,攻心的厲害,死穴拿準,無往不利。
果然,那丫頭再一次,又一次,沒有例外地上當,她眨眼拚命點頭。
我及時遞上讀者扣扣上的問題囑咐了她一番,然後說:"上!"
許願朝我齜齜牙,風般離去。
我對着她的背影,虔誠地比了一個十字架,"阿彌陀佛,主啊,保佑那孩子吧!"
飛速開車駛離,我才吐氣,媽媽咪呀,躲過一劫,只有我知道那個不知是哪個星球的讀者的留言,上面說:"我想看江雨默番外。"
雞皮叢生,親,我寫不了恐怖。
"那我要看歐瑾瑜和初夏婚後有關第八個字母生活部分的詳細報道!"
我遲鈍地數着abcdefgh黑線,我不想活了去招惹歐瑾瑜。
我在心裏默念,許願,你要活着回來,你可是偶下個文的女主,若你不測,男主等死怎麼辦?放心,只要你活着回來,我保證做個親媽。
許願邊咽下那口麵包邊尋思,剛剛作者那表情哪裏不對勁啊?她的善良再一次出賣了她,後知後覺地步入作者的圈套。
她敲敲門,哇塞,豪宅就是不一樣,大,大,大啊!
一個男子謹慎地從車庫裏探出頭,琥珀色的瞳仁在日光下閃了又閃,許願有的暈,拍着胸告訴自己我有喜歡的人,我有喜歡的人
"嘿嘿,歐總"許願笑得不知算不算邪惡,果然歐瑾瑜一皺眉,連話也懶得說徑直向里走。
許願追上去,卻聽見他溫柔到聲線緩緩而出,那樣膩死人的話語讓許願一愣,誰說歐氏的總裁冷心冷麵,如此這般的溫度讓人暖到極點。
她緊着幾步,便聽他又重複:"不是說了不要走那麼快嗎,摔倒了怎麼辦?怎麼那麼不聽話?"
許願剛要回答我這不是沒事嗎,卻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衣裙聲,隨後有個雖然清淡卻令人難以忘記的聲音回著,"我會小心的,總不能一輩子都悶在卧室里。"
"可是,只有我在你身邊我才能放心。"歐瑾瑜伸手攙過慢慢摸索的初夏,臉上冰消雪融,剩下的全部是寵愛,"醫生也特彆強調你眼睛不方便,有了身孕就更要小心。"
初夏準確地對着歐瑾瑜的方向笑着,即使失明,她依然可以判斷他的位置,永遠不會錯,"好,孩子還那麼小,你不用那麼緊張。"說話間,她輕撫平坦的腹部,臉部輪廓柔和秀美,散發著母性的光暈。
歐瑾瑜搖搖頭,"就因為孩子才兩個月才要小心!你不要大意!小心,小心腳下!"
初夏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硬硬的,有些硌腳,就問:"是什麼啊?"
"幾個牌照。"歐瑾瑜扶着她,蹲下身子把牌照歸到一處。
初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歪頭問:"總想問你,為什麼對520這個數字排列那麼在意?別說是我愛你啊!我不信你一大男人這麼彆扭!"
歐瑾瑜卻笑了,許願在一邊看着他們兩人竟有些痴痴的,她嘆氣,哎,可惜初夏看不見歐瑾瑜的笑,晴空一邊美好。
初夏一句話卻令她一驚,"你笑什麼?"
歐瑾瑜笑着問:"你怎麼知道我在笑?"
"我就知道!"初夏俏皮地昂起頭,歐瑾瑜便一下摟住她,"你忘了我們在路邊重逢的日子是哪天了?"
"我知道,就是五月二十號對不對?"許願白目地搶答着,初夏不清楚還有別人,嚇得在歐瑾瑜懷裏以抖,歐瑾瑜立馬變成一張殺手臉,眼露凶光,那架勢像是在警告她嚇壞了他家心肝寶貝他拆了她的骨頭。
許願立馬撒嬌喊:"小夏夏"
"這個名字也是你喊的?"歐瑾瑜冷冰冰的,大冰塊一樣。
許願腹誹,這男人會川劇變臉,怕怕。
"你是誰啊?"還是初夏好說話,許願求助一般湊過去。
"我叫許願,是作者下一部文文的女主,她要我來問些問題"許願話沒說完,就覺得腦後一陣寒氣逼人。
"正想報仇雪恨呢,還有人送上門來了,你文問問作者她憑什麼把小夏弄失明?憑什麼要我們分離三年!憑什麼要我們失去那麼多?"歐瑾瑜步步緊逼,氣勢洶洶地質問。
許願一步步後退,直到牆角,還不忘不知死活地小聲頂嘴,"你知足吧,她要不是怕讀者群起而攻之,連結尾都不要你們相遇"
"你說什麼?"歐瑾瑜一揚眉。
許願連忙擺手,"沒什麼,我說你們生活真有情趣!"許願發現自從跟着作者,自己胡說八道,插科打諢,聲東擊西的能力大增,也不知這樣對付得了歐瑾瑜嗎。
許願見對面二人愣神,突擊問:"歐總覺得那三年難熬?"
"自然。"
許願眼珠一轉,不問點私隱都對不住自己受傷的神經,"歐總指精神難熬?還是身體難熬?"
"身體?"
許願見他不解,索性豁出去說:"那個,就是生理問題。"
嘶一聲,許願知道歐瑾瑜要不是不餓,否則早吃了他了。
許願不屈不撓,接茬挑釁,"還是說歐總嘴上說愛,卻背着初夏找別的女人?"
歐瑾瑜忍耐良久,息怒,息怒,"這世界上有人工和手動兩種模式,你懂不懂?"
許願單純滴搖頭,不懂。
初夏忍不住低聲叫:"要死!"
許願仍不明白,卻孺子可教地看了一眼讀者問題,認真問:"那麼,歐總是不是真的夜夜笙歌?"
歐瑾瑜哼了一聲,"每天我時間不允許,但是一般是哎呀!"
他話沒說完就被初夏一腳踹在膝蓋上,他腿一彎差點跪下,許願捂嘴直笑,可一看歐瑾瑜偏又向初夏那邊靠靠,脫口而出:"踢你還湊過去?"
歐瑾瑜攥着初夏手腕說:"她眼睛不方便,離近點才不會累着她!"
許願放棄了剛剛無聊的話題,轉問:"你們覺得什麼是愛?什麼是幸福?"
初夏想想,含笑答:"以前總覺得愛首先要不簡單,現在想想,愛首先要簡單。"
許願又問:"那你們覺得這個文裏面誰是最聰明的人?"
歐瑾瑜聳肩不回答,因為他如果回答是自己初夏不答應,如果他違心說是別人,自己內心不答應,還不如不說,他索性倚在一邊等初夏的答案。
初夏沉了片刻才回:"方傑。"
歐瑾瑜挑眉,他老婆竟然不選他?
許願不解,不是歐瑾瑜,不是頗有城府的江雨默,也不是機關算盡的楚天,而是方傑?
初夏不動聲色地說:"問作者,她會告訴你!"
揮別歐瑾瑜伉儷,許願帶着那個大大的問號給我打電話,我聽到她聲音便如蒙大赦般嘻嘻笑個不停,她卻問了有關方傑的問題,我輕巧回:"因為他是個懂得什麼時候堅持,什麼時候放棄的人,他從附中開始喜歡一個女孩,不可謂不長情,他願意將她交付給她愛的人,不可謂不豁達!這個人看似簡單,其實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懂得取捨,不鑽牛角尖,也不會瞻前顧後,懂得在該放手的時候放手,在該抓緊的時候抓緊!聰明呀!"
許願懵懵懂懂,卻突然叫着:"呀,忘了新文里我還會再見歐瑾瑜,到時他認出我怎麼辦"
我心不在焉地應對:"沒事,不有我呢嗎?我都發誓了,只要你今天全須全尾安全回來,我文里安排你們抹去這段記憶"
"安全!?也就是說今天我有可能不安全?"
想像着大力向我撲來的許願,我有些無力,丫頭,大不了新文對你好些!
轉頭望向歐瑾瑜家橘黃色的燈光,你們要記得幸福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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