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52ノU 還好在一季花未了，第二季花便燦爛了

“你們累不累啊，就這麼走了兩個多小時？是我肯定會迷路。www.bxwx.org”

沐揚玦舔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其實我們差不多迷路了……是坐65路公交去了浣湖公園，再坐43路公交回的學校……”

“噗——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回來了啊。”

“噢——咳咳，沒想到這麼快啊。”

“嗯——”

沐揚玦和秦堇汐沿着塑膠跑道，慢慢地走着。

“除了牽手，還做了什麼？”秦堇汐一臉八卦。

“還要什麼……”

“Kiss啊。”

“額——沒這麼快好不好……”沐揚玦的手上戴着米粉相間的的毛線手套，這是那天冉雲晟替她選的，和那身衣服很搭。

“起碼可以給個擁抱啊。”

“嗯……我又沒說沒有……”她咬着嘴唇，眼睛不知道看哪裏。

“我猜是告別的時候。”

“哇，你是不是跟蹤我們！”

“哈哈！”

晴了兩天，氣溫回升很快。校園裏的幾棵桃樹已經綴上了花苞，小蝶翩翩，或許正是在期待粉色的綻放。

“不過——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跟我怎麼也這麼客氣。”

“嗯……希望是我想多了……”

“說嘛，掉我胃口。”

“言程呢，真的徹底忘記了嗎？”

她望向跑道的彎道處，上一圈已經走過那裏了。

沐揚玦示意秦堇汐走出運動場。

她不想再走彎道了，那麼曲折並且那麼跌宕，差一點讓她力盡筋疲。——還好在一季花未了，第二季花便燦爛了。

“不知道。或許放下了吧。我想我該忘記了。”語畢，似乎有一次重重的嘆息，但是秦堇汐沒有聽到嘆息的聲音，也沒有感受到沉沉的呼吸。

“如果言程回來了，你會選誰。”

她埋着頭，想了很久：“不知道。”

秦堇汐不再多問。甚至有些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多餘——但實際並不多餘，這些問題，沐揚玦問過自己很多次，只是沒有勇氣給出回答。冉雲晟的那個擁抱，她記得那麼清晰，因為它那麼像言程打完籃球過來，在泡桐樹下那個青澀的擁抱。

“他不會回來了。”

“嗯……”

“所以我不用想了。”她像是回答，也像是自言自語。

沐揚玦閉上眼，在黑暗中吹了幾秒的涼風。腦海里反覆放映的，是在長着一叢杜鵑的綠化帶旁，她小聲說——

“冉雲晟。”

“嗯？”

“我喜歡你。”

他怔了幾秒，手握得更緊了。“嗯。”

“我希望以後我們還可以這樣走過這一段路。”

冉雲晟不說話，就笑。

“不願意？”

“不知道~。”

“哼——”她想抽出手，但是他緊緊攥着，她抽不出，也不打算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