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他給的浪漫

第91章:他給的浪漫

第91章:他給的浪漫

巷子口,季蔚然的車靜靜地停着,車裏沒有司機老陳。

簡清吟道,“咦,你打算自己開車啊?”

季蔚然揚了揚車鑰匙,“怎麼,我親自給你當司機,你不願意啊?”

簡清吟抿唇,“我的榮幸。”然後上了副駕。

夜幕低垂,都市裏的霓虹燈開始閃爍。車子卻朝郊外駛去,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裏。

簡清吟好奇,“咱們這到底是要去哪裏啊?”

季蔚然神神秘秘的樣子,“放心,不會把你賣了的。”

簡清吟白了他一眼。“諒你也不敢。”

季蔚然笑了笑,打開了車載音響。

是一首經典的老歌,手嶌葵版本的《Therose》:

Somesaylove,itisariver有人說,愛是條河

Thatdrownsthetenderreed.容易將柔弱的蘆草淹沒

Somesaylove,itisarazor有人說,愛是把剃刀

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任由你的靈魂淌血

Somesaylove,itisahunger有人說,愛是那轆轆飢腸

Anendless,achingneed.一種無盡的帶痛的需求

Isayloveitisaflower我說,愛是一朵花

Andyouitsonlyseed而你,是唯一的種籽

It-stheheartafraidofbreaking"怕摔怕受傷的心

Thatneverlearnstodance.永遠感受不到舞蹈的美

It-sthedreamafraidofwaking"怕好夢不長

Thatnevertakesthechance.而讓機會悄悄溜走

It-stheonewhowon"tbetaken怕付出的心靈

Whocannotseemtogive.永遠得不到收穫

Andthesoulafraidofdying"怕死亡的靈魂

Thatneverlearnstolive.永遠無法明了生活的真諦

Whenthenighthasbeentoolonely當夜顯得寂寞不堪

Andtheroadhasbeentoolong去路變得無盡漫長

Andyouthinkthatloveisonly當你覺得只有幸運者

Fortheluckyandthestrong和強者才有幸得到愛……

Justrememberinthewinter朋友,謹記,在嚴寒的冬日裏

Farbeneaththebittersnows酷雪的覆蓋下,躺着一顆種籽

Liestheseedthatwiththesun"slove一旦春陽臨照

Inthespringbecomestherose.就能幻化成一朵艷麗的玫瑰

簡清吟驚喜的道,“你這兒怎麼會有這首歌?”

“怎麼?”他修長的手指握着方向盤,偏過頭來看着她。

簡清吟道,“這是我最喜歡的歌。”

《Therose》有很多的版本,但她獨愛手嶌葵的這一版。有人說手島葵的聲音是世界上最清澈的聲音,聽了會讓人安靜下來。她的聲音淡淡地,在淡淡地鋼琴聲中,或深或淺的吟唱,卻如此清晰地直抵到心中最柔軟的部分,成為最獨特的旋律,滿溢着空靈的孤獨感,卻仍能透露出一絲倔強的執念。彷彿有一種抓人的東西,一下子就能緊扣住了人的心靈,然後,為之折服。

聽她的歌,輕閉雙眼,彷彿棲身在山谷的一丘之上,感受着微風不駐的步伐,感受着拂過身體時的釋然,感受着,在回憶與現實間之中穿梭的夢,溫暖而又哀傷。

而他,放的偏偏就是這一版。

季蔚然點頭,“真巧,這也是我最喜歡的歌。”

簡清吟驚喜,“真的呀?”

他喜歡英文歌,擅長彈鋼琴,她是知道的,在楓林別院的時候,閑來無事,他也會放放英文歌,然後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或者世界新聞。偶爾心血來潮,還會彈彈鋼琴。他的水平很高,應該是專門有練過的,但他很少彈。

季蔚然偏頭看她,很認真的樣子,“真的。”

簡清吟欣喜,“那還真是巧。”

季蔚然微微一笑。傻丫頭,要不是有一次聽到你單曲循環一次又一次的播放,我又怎麼會知道這首歌呢?

許是這首歌勾起了簡清吟的回憶,她感慨道,“你知道嗎?我從大學的時候就喜歡這歌,那時候,天天晚上躺宿舍的床上戴着耳機一遍又一遍的聽。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日子多麼的單純啊,連人生理想,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說著說著,她自己竟忍不住的笑起來了。

“哦?”季蔚然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簡清吟歪着頭,洋洋得意的道:“估計沒有人能猜到,我那時候的人生理想是當一個飯館老闆娘,長得胖胖的,燙着大波浪,嘴裏叼一支煙,不高興了就拿蒼蠅拍在小工頭上敲一下,沒事就吆喝着夥計端茶倒水,惱了,還可以叉着腰站在大堂里罵人……”小時候,每每看到街道上的那些小飯館裏的老闆娘這樣教訓手下,一副威風得意的樣子,她總是很羨慕。

季蔚然想像她拿蒼蠅拍打人,叉着腰站在大堂里罵人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簡清吟也跟着笑,“是很不可思議是吧?”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她又哪裏有資本去開個飯館?

季蔚然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倒覺得,凡事都有可能。沒準,你還真能當一個飯館老闆娘。不過,”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太瘦了,估計想胖起來也不太容易。大波浪就別燙了,你現在這樣正好。煙也別抽了,我不喜歡女人抽煙。”

簡清吟噘嘴,“霸道。”

季蔚然微微的笑。

兩人一路插科打諢,車子也在穩穩的朝前開着,路也越來越偏僻。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簡清吟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季蔚然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寵溺道:“老闆娘,快起來了!”

她很困,懶懶的不想起身。“老闆,抱抱。”

季蔚然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彎腰將她抱了起來,簡清吟很輕,抱起來軟軟的,應了那句話,溫香軟玉,季蔚然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們來到的是一家農家小院,四面是矮矮的籬笆,上面長滿了牽牛花,月色下,這裏的寧靜是繁華的都市所沒有的,那種接近大自然的真實感讓簡清吟的思維幾乎定格了。

她想不通為何季蔚然會帶着自己來到這裏,轉過頭去看他,不得不說季蔚然有一副好皮相,眉目俊朗,身材挺拔,舉止優雅,像極了電影裏風度翩翩走來的濁世公子哥。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簡清吟皺了皺眉,問道。

季蔚然牽着簡清吟的手,指了指倚在牆上的梯子,簡清吟不解道:“上去?”

季蔚然微點頭,拉着簡清吟,先讓她爬了上去,然後自己也爬了上去。

坐在屋頂,絲絲涼風送來,很是愜意,但也有一絲冰涼,季蔚然低頭,簡清吟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蕾絲短裙,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替她披上。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簡清吟的的心裏閃過一絲異樣,回頭看他,他卻從身後摸出一把銀白色的玩具小手槍,笑着遞給了她。

“這是什麼?”簡清吟好奇道。

季蔚然微笑着,手把手的抓着她的手,舉起朝着露在籬笆外的樹枝,那樹枝上有一個紗質的小包。“給你的驚喜!”他說。

簡清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開的槍,但是當她看到漫天飛舞帶着點點星光的螢火蟲,她不由的長大了嘴巴,長這麼大,她從未見過這麼多的螢火蟲!

月光下,螢火蟲微弱的光芒一閃一閃,彷彿一顆顆星星縈繞在身旁,簡清吟伸出手去,一隻螢火蟲停在了她的掌心,尾部一閃一閃的,漂亮極了!

“好漂亮啊……”

“喜歡嗎?”季蔚然笑着問道。這還是他第一次為了討好一個女人煞費苦心做這些小浪漫。

晚風有些涼,簡清吟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可她的心裏卻很感動。

“喜歡。很喜歡。”她點頭。

夜色中,她眉目如畫,微笑宛然,美得宛如林間的精靈。季蔚然忍不住,微微的湊過身去,輕輕地銜住了她兩片溫熱柔軟的紅唇。

……

顧商陸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簡清吟和季蔚然正在農家院裏吃飯。

小巧而精緻的院子裏,擺着精緻的農家藤椅和小桌,一燈如月,燈光柔和得讓人心醉。鼻端是門外飄來的青草味道,還有月夜裏隨風吹來的不知名的野花香,甜甜的,甘沁的,好聞極了。

置身於這種恬淡悠閑的氛圍里,品嘗着美味可口的農家菜,簡清吟有一種恍若回到了童年的感覺。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顧商陸的電話號碼,她有片刻的走神。然後,她毫不猶豫的掛掉了。既然已經決定徹底跟過去告別,就不要再貪戀他給她的熟悉感覺。不然,對季蔚然也不公平。

“誰來的電話?”

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溫柔的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回過神,她笑了笑,“不認識,估計是打錯了吧。”

季蔚然笑了笑,沒拆穿她的小謊言,只給她夾了一筷子菜,“來,嘗嘗這個。”

這時,一個年約六旬的老太太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羹走過來,一邊笑着招呼:“別光顧着說話,快吃菜呀!”

老太太雖然穿着樸素,但收拾得很利索,一身漿洗的藍布碎花衣衫,頭髮整整齊齊的往後梳成髻,看上去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很有舊上海弄堂里的阿婆形象。

季蔚然接過湯羹,放到桌子上,笑着對阿婆道:“辛苦了。這些菜夠我們吃的了,您別忙活了,早點去歇着吧,一會兒我們自己收拾就行了。”

時間已經不早,老太太習慣早睡,今兒是因為他們的到來,才忙活到了這麼晚,在沒有人幫忙的情況下,一個人弄出了這麼一大桌子菜。簡清吟要幫忙,她愣是攔着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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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藏嬌:總裁的秘密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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