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遭人暗算
就算沒親眼見到那道生魂煙消雲散,但自己也知道,他斷然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可能。
於川眼前開始變黑,身體沉重,身上也像是有了千斤壓着自己,十分難受。
但沒過多久,一切消失,煙消雲散。
身體只覺刺骨的一涼,隨着一口氣息灌入體內,於川感受到了重生之後的第一次“呼吸”。
冰冷的氣息進入體內,身體的不適,讓於川叫了出來。
“哇”
聲音卻是小孩的啼哭
“是個少爺,夫人,是個少爺”
傍邊傳來女子的叫聲,於川隨即被抱到了一婦人的面前。
望着眼前臉上還掛着汗珠的婦人,於川明白,自己已然重生,而面前的這個女人,正是自己的母親。
婦人衣着,讓於川一愣
“我這是重生到了古代?”
女人抱着於川,眼中一汪的溫柔。
可一眼之後,便將於川交給了旁邊的少女手中。
“椿萱,按老爺所說的做?”
叫做椿萱的少女也不敢耽擱,接着於川,便離開了。
懷中的於川,一頭的霧水。
屋外,天空正飄着雪花,走在路上,雪花剛好落在了於川的臉上,於川身體顫動了一下。
被少女察覺,將於川往裏靠了靠。
“小少爺,別擔心,沒人敢傷害你的!”
看着趕路的少女,於川疑惑萬分。
“誰要傷害我?”
走了好久,也不見椿萱要停下來的意思,望着周圍高大林列的院牆琉璃,於川自知,自己這次,運氣不錯,投到了大戶人家。
可越到後面,越能看見椿萱謹小慎微的姿態,於川無形之中也收到影響,擔心了起來。
“不會真的有人要對我下手吧!”
不過似乎是虛驚一場,又過了好久,椿萱終於停在了一座建築之前。
建築之上,掛有一額,上面刻有“於府宗廟”四個大字。由於是用繁體所寫,於川一眼也就認了出來。
“不會這麼巧吧?這輩子還是姓於”
祠堂內,遠遠就能聽見裏面的爭吵聲。
就算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椿萱也還是鼓起了勇氣,敲響了祠堂大門。
“咚咚咚”
“誰?不是說了任何人不得來打擾嗎?”
話音剛落,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着外面走來。
意識到有人前來,椿萱後退了幾步!
門被推開,帶着一股勁風,襲面而來。
來者是三位老者,椿萱認識,分別是於府的三位長老--於巍,於岳,於岩。走在首位的,正是三長老--於岩。
看到椿萱,於岩臉上的不快更加明顯
“你這賤婢,不知道我們在商談要事嗎?還敢來敲門!”
主子屬於於府支脈,自己這些下人平日裏被這些主脈的人吆三喝四也習慣了,所以,椿萱並未打算解釋,只是低頭聽着。
過了一會,祠堂之內又走出了以為老者,佝僂着腰,顯然是四人中年齡最大的。
三位長老紛紛行禮,椿萱也不例外。
“大哥”
“府主”
出來的老者名叫於峋,對眾人的招呼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侍女椿萱。
準確的說是看向了椿萱懷裏的於川。
“給我瞧瞧!”
於峋指了指椿萱懷裏,說到!
椿萱心頭一松,將於川交到了於峋的手中。
三位長老這才意識到侍女手中還有一個孩嬰,之前於川一直沒有哭鬧,他們也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
“這是峰兒的骨肉?”
看向椿萱,確認道!
三位長老,特別是三長老,一聽見嬰兒身份,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是……是的!小少爺剛剛出生,還未起名,按照老爺的希望,還請府主你給少爺起一個名字”
於峋大笑
“哈哈哈,峰兒他一個做父親的不給自己兒子想名字,還把這差事推給我當爺爺的,如此一來,他倒是清閑!”
言語之中,於峋雖然有嗔怪語氣,但在場沒人聽出真正的責怪之意。
甚至於岩在聽完之後,一雙惡毒的眼睛直盯着於川,不知何意。
於峋繼續道:
“這樣吧,孩子的名字我就不參與了,乘着這孩子出生,讓峰兒回來一趟,咱們於府也是許久未辦過喜事了,而且恰好過幾天就是府內大比的日子,峰兒也剛好能夠參加。”
簡單幾句,卻讓在場的氣氛變得奇怪了起來。
椿萱一臉喜悅,大長老二長老一臉無奈,唯獨三長老,臉色陰沉的快要下雨。
憋了好久,三長老才站了出來,對着於峋不悅的說道:
“大哥,礦場那邊我們正在與王家交戰,現在把峰兒這個主力撤下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大長老以及二長老在聽到於岩的問題之後,臉色變得玩味,雖然明白,但並未多說什麼!
可於峋似乎是預料到有人會如此,沒有任何思考,平靜的回答道:“現在王家已經徹底落了下風,翻不出大浪,峰兒回來,對礦場那邊的戰事無虞!”
事實的真相也是如此,王家落敗,已是定局,於峰在那邊,也沒起什麼作用了。
“可是……”
於岩還想說些什麼,但卻找不到其他理由!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今晚在飄雪閣之內,大辦宴席,一為歡迎這孩子到我於家,二為峰兒接風洗塵!”
說完,把孩子還給椿萱,就要轉身離開!
“大哥,我有一個問題!”
沒等於峋離開,於岩擋住了於峋的去路,臉上一臉的嚴肅。
大長老想要阻止於岩,可是為時已晚,只能退下。
“你有什麼問題?”
對於岩擋住自己,於峋臉上也有了一絲的不悅。
“大哥,你剛剛是不是說於峰迴來后,將要參加幾天後的府內大比?”
於峋點頭,沒有否定,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
二長老也意識到了兩人氣氛的不對,上前拉了拉於岩,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於岩似是下定了決心,一把推開於岳。
“大哥,咱們於家自創立一來,所有的府內大比都只能是於府自家人才能參加,你現在要讓於峰參加這次的府內大比,他一個支脈的人參加,這讓其他支脈的人怎麼想?要是咱們主脈的人不小心輸給了支脈,那我們主脈的顏面何存?”
“甚至不客氣的說,支脈的那些人,不過只算我們於家的苦力罷了,藉著於家的照拂,苟延殘喘而已!”
“於峰,也只不過是因為有着大哥你的一半血液,他才有機會住在於府之內,可儘管如此,他體內另一半的卑賤血脈,就決定了他不能參加府內大比這樣的盛事!”
“還有……”
於岩還想繼續,可是卻被於峋的一聲怒吼打斷
“老四,夠了!你的那點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說,但不意味你可以為所欲為。這麼多年,峰兒對於家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他能參加這一次的府內大比,也是眾望所歸!”
說完,一雙眼睛看向後面的兩位長老。
被如此盯着,大長老以及二長老只能點頭贊同。
雖然兩位有被府主脅迫的一絲意味,但在他們心中,對於峰的貢獻,也是無法忽略的。
之後,也不管於岩是否滿意,於峋拂袖離開,臨別之際,給了於岩一個警告的眼神。
目睹一切的椿萱,意識到自己不能在待在這裏,也想轉身離開。
可是,卻被大長老叫了下來。
“椿萱,把孩子也給我瞧瞧!”
椿萱雖有不願,但也不敢反對,小心的將於川交給了於巍。
二長老也順勢看去,口中喃喃道:“看來這孩子運氣不錯,一出來就要擺脫支脈的身份,進入於家主脈了!”
大長老點頭贊同。
剛想把於川還給椿萱,但卻又被一旁的於岩叫住。
“二哥,也給我瞧瞧!”
於巍一愣
“老四,別做傻事!”
雖口上提醒,但還是把於川給了於岩。
一被於岩抱住,於川皮膚就感到一陣刺痛,隨後只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氣侵入體內,直奔丹田位置。
於川想叫出聲,但卻意外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不僅如此,身體慢慢也開始動不了。
於川知道,三長老這是在對自己出手!
漸漸的,三長老臉上出現笑意,看的於川全身打顫!
“救命……啊!”
此時的於川,已經感到生命受到威脅,身體的寒意遍佈全身,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
“老匹夫,你敢!”
突然,於川體內傳出一個聲音,於川似覺相識。
隨後,於岩直接倒下,於川也順勢倒在了於岩的身上!
見此,大長老一把抱起於川,可一入手,就察覺到了問題的不對。
“老四,你這就過分了!他還只是個剛出生的孩子!”
望着躺在地上喘着大氣的於岩,於巍怒吼。
慢慢的,在於巍的幫助之下,於川恢復了過來,后被椿萱帶回了府。
回去路上,於川回想起剛剛的一切,對於這個於家,有了初步的了解。
對於剛剛出現的聲音,無論於川現在如何叫他,他也再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