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膽子大了不少,敢挑釁我,欠收拾
身上氤氳着水氣,厲偉接過孫一柔向旁一步:“進來坐坐?”
沐雲帆看着他還沒有擦乾的頭髮,以及結實胸膛上晶瑩跳動的水珠,退後一步:“不用。”
“不送。”
他話音剛落,房門無情關上。
厲偉抱着孫一柔走進門裏。
報復性的用手捏她的小臉,孫一柔在宿醉中痛的嚶嚀,哭泣。
厲偉冷哼:“和男人喝酒喝到半夜,醉的東倒西歪,還有臉哭?”
“欠收拾!”
……
清晨,孫一柔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醒來,感覺渾身的皮膚都很痛。
她從床上坐起,被子順着她的胸口滑落腰際,露出她白裏透紅的皮膚,身上一塊塊的像得了皮膚病一樣。
“啊!”她嚇的驚叫,掀被看自己。
她的脖頸、胸口、小腹、大腿、小腿、就連大腿內側都……紅通通的。
已經從女孩過渡到女人,她深深明白身上這些紅痕是怎麼來的。
孫一柔紅了臉,咬住嘴唇,拿被子蓋住自己。
安靜的閣樓外厲偉正在打電話,她聽不清男人說了什麼。
之後,他掛斷電話進屋,孫一柔正背對着他穿衣服。
他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醒酒了?”
拿着水杯轉身,從膠袋裡拿出一盒葯。
膠袋上印着小區外那家藥店的名字,而那個葯是紅色盒的,一種專治痛經的葯,孫一柔以前吃過,臉攸的紅了。
男人走到床側,將葯和水一起遞給她:“吃了,跟我出去。”
“去哪兒?”孫一柔接過葯,疑惑的問。
厲偉斜睨她一眼:“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周末,物業公司休息。
小區里流動的人也少了許多。
孫一柔忐忑的跟在厲偉身後,他的身側還跟着另一個男人。
走下樓梯,男人站定,微笑着看向厲偉。
“厲哥,咱們已經看了5套房源了,陳橋項要賣的兩室戶型基本就這些,厲哥看中哪套了?”
厲偉轉向孫一柔:“喜歡哪個?”
孫一柔看看他,沒有說話。
厲偉往褲兜里摸煙,抽出點燃一根:“就這個吧,剛看的這套。”
這套離物業樓最近,兩室,東西朝向,一面的窗戶正對着物業小樓,3樓,樓層很低,有什麼事在物業就能知道,裝修也還可以。
他將手伸進褲兜:“全款現金,手續要辦多久?”
中介一聽高興了,沒想到會遇到這麼痛快的客人,剛剛看他一身廉價的保安服還以為這趟白跑了呢,沒想到……
他迅速拿出一張購房協議遞給厲偉,笑的諂媚。
“你們不涉及貸款,過戶手續很快的,大概一個星期就能全部辦完,順便問一下,房子過戶,房產證上要寫誰的名字?”
“孫一柔。”
厲偉將煙咬進嘴裏,拿着筆在協議上龍飛鳳舞的簽下名字。
孫一柔愣了下:“厲偉?”
她按住他的手,不讓他簽字,皺眉道:“房產證上為什麼要寫我的名字?”
厲偉揚眉:“怎麼,嫌小?”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別廢話!”
他撥開她的手,繼續簽下名字。
名字簽下,想反悔都反悔不了。
孫一柔平白得到一個房子卻不高興,厲偉從昨晚開始就沒對她笑過,她知道他在生氣。
可她又何嘗心情好過?
厲偉做什麼事都不詢問她的意見,甚至可以不告訴她,把她當小孩子一樣。
這種霸道,大男子主義,有時孫一柔會覺得很有安全感,可有時也會感到茫然、壓抑,甚至是不知所措。
厲偉交完定金,扯着孫一柔走了。
中介男站在冷風中一張一張數着人民幣,心裏祈禱如果能天天碰到這麼痛快的客人就好了。
他數好錢,裝好協議轉身要走。
身後不知何時站着一個梳着馬尾辮的女孩,在他要撞向她時一把推開。
他嚇了一跳,看向她黑呼呼的煙熏妝,指甲上塗的五顏六色,染着一頭又像綠又像紫的頭髮,整體看去像鬼一樣的造型,下意識的拍拍胸口:“你……”
鄭佩兒也不廢話,直接抽出兩張毛爺爺遞給他。
“剛剛那男人找你幹什麼?說了,這錢就是你的。”
看到錢,中介男毫不客氣的伸手接過,毫無職業道德與節操的指指樓上:“他要買房,這個單元303,兩室一廳43米,3樓,樓層不錯,裝修也還可以,怎麼,小姐也要買房?”
“他要買房?”
“是呀。”
鄭佩兒後退一步,仰起頭,看着這破敗陳舊的樓體,嫌棄撇嘴。
“什麼鬼地方?這麼破?”
鬼地方?
中介的臉上有些尷尬:“呃……陳橋項的房子是比較老,不過勝在便宜,也很方便,周邊什麼學校啊、商場啊、超市、醫院應有盡有,往前走十分鐘就是地鐵口,交通方便,5全……”
“夠了夠了。”
中介的長篇大論鄭佩兒聽的頭疼,拿起手機後退一步:“姐,你聽到了,厲偉要在這裏買房,不過這個地方爛透了,破敗不堪……”
“你讓中介聽電話。”
“姐,你找他幹什麼?”
“照我說的做。”
“哦,知道了。”鄭佩兒撇撇嘴,將手機遞給中介:“吶,我姐要和你說話。”
她轉過身,面朝著物業樓趴在緩台外的扶手上,也不知鄭雯雯要做什麼。
掃過這破舊的小區,空氣里還漂浮着一股難聞的味道,她皺着眉,眼底全是嫌棄。
……
過戶手續辦的還算順利,一個星期後,中介就把房門鑰匙和房產證交到孫一柔手裏。
這一個星期她已經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周日這天,姚迪和另外幾個和厲偉關係不錯的保安幫她搬家。
之後一起吃飯,慶祝一番。
酒過三旬,他們醉的醉,倒的倒。
姚迪吆喝着要給新人騰地方,不要耽誤洞房,孫一柔追着她打,打打鬧鬧的時間就過了12點,大家散去,各回各家。
客廳里杯盤狼藉,孫一柔小心翼翼的收拾着。
厲偉走過來,從身後抱住她。
他身上的酒氣混合著煙草味道吸進鼻息,孫一柔的手指僵了下,回頭:“厲……”
那個偉字還沒出口,男人便壓下身子,用力吻住她。
這一個星期,兩人雖然都沒有提那天的事,可心裏都憋着一股氣,相互冷淡許多。
今天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或許是有了新家的興奮。
厲偉抱起她往卧室走,孫一柔小小的掙扎了下,被他放到床上,傾身吻住。
“以後,離那個沐雲帆遠一點,聽到沒有?”他粗礪的手指勾起她一縷碎發,眼含警告。
孫一柔委屈的紅了眼眶。
只會說她,那他自己呢?
“那天,你明明是去醫院看鄭雯雯,為什麼不告訴我?”
“有什麼可說的?”厲偉蹙眉。
在他來說,不過是去醫院當保鏢而已,那是他對老鄭的承諾,有什麼可說的?
然而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卻不一樣。
孫一柔撇嘴:“你和別的女人待了一夜都沒必要解釋,沐雲帆只是替我檢查身體,你為什麼要打他?”
“他對你別有居心,別說你不知道。”
“鄭雯雯對你也不單純,至少沐雲帆沒搬到我們家對面,也沒有隨便接我的電話……”
孫一柔一把推開他,氣鼓鼓的躲進浴室里。
厲偉愣了下,之後反應過來,小丫頭是在吃醋嗎?
呵!
夜幕低垂,孫一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從床上爬起,走到窗前。
卧室的窗戶正對着物業樓的大門,大門左側是一間狹小的休息室,厲偉就睡在裏面。
桔色的燈開着,男人躺在床上,單腿翹起搭在另一條腿上,頭枕着單人床的床頭撥弄手機。
孫一柔正猜想他在看什麼,手機就響了,是一條微信。
她在夜色中拿起手機,看到三個字:“還不睡?”
孫一柔一驚,下意識的往後躲。
她這裏黑漆漆的,又隔着一段距離,他怎麼知道她還沒睡?
拿起手機退到窗后,回了句:“你怎麼知道我沒睡?”
厲偉笑,起身,走到窗前,朝夜色中的孫一柔看來:“你睡了還能回我消息?”
孫一柔窘迫,又有些生氣。
厲偉想了想,發來一句:“下來。”
孫一柔找了一個“睡覺”的圖案發過去,冷哼,她才不下去。
剛剛還因為鄭雯雯搬到對面的事心裏委屈,轉眼孫一柔就釋然了,也有了些睡意。
將手機充電,脫了衣服鑽進被裏,很快便睡著了。
夜半,有人在捏她的臉。
孫一柔從夢中驚醒。
藉著月光,看清厲偉,他身上傳來陣陣涼意,孫一柔縮着脖子瑟縮了下,心裏嘀咕,這個時間他怎麼會回來?
男人冰涼的手滑進被子裏,直接摸向她的皮膚,孫一柔又驚又涼的往後躲,尖叫:“厲偉……”
厲偉低頭,堵住她的唇,一把掀開被子將她抱進懷裏。
“你最近膽子大了不少,敢挑釁我了,欠收拾?”
“我沒有,厲偉……”
可是,不管她怎麼叫,怎麼躲,怎麼求饒,厲偉都不放過她。
兩人弄的動靜很大,在這隔音效果極差的老樓里。
孫一柔被他弄的都要哭出聲來,叫聲嘶啞。
男人摟着她,吻向她的眼角,正要沉下,敲門聲在這時響起。
他正蓄勢待發無端被打擾,臉色不是很好,皺起眉。
想繼續,然而拍門聲卻持續傳來。
厲偉粗喘一聲,從孫一柔的身上滾下,起身提好褲子,光着上半身快速朝房門走去。
門打開,鄭雯雯淚眼婆娑的站在門口,渾身顫抖,臉色蒼白。
“剛……剛剛……張天宇又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知道我住在哪裏,怎麼辦?厲偉,我真的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