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新任務
“阿秋,醒醒!”
阿秋是誰啊?幹嘛喊着別人的名打我的臉啊?
力道剛好不是很疼,但卻擾了我的好夢。
“誰是阿秋啊?”我不是很情願的打開那隻手,含糊不清的抱怨:“陳叔你老糊塗了,大清早的能不能消停點啊。”
“看來,這一年大牢你還沒待夠,還想再進去多待一陣子?”明明是很有磁性的聲音,偏偏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打冷顫。
我立即爬起來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也終於記起來阿秋是誰了。
“大人,早。”笑的很心虛。
楚念棲身蹲在一旁冷笑着站起身,瞥了眼我看向外面,“不早了,日上三竿了。”
一張白紙黏在左臉上擋住了我看外面的視線,團起來丟開,再一看可不是,早已經太陽天空照了。
可這睡過頭也不能怪我啊?
楚念這傢伙秋後算賬,一頓狂轟亂炸,把我從陳叔那問出的消息一點不剩的都炸出來了。
對於那個狼牙墜子,楚念研究了一宿,還把昔日他抄錄關於我爹的卷宗都找出來,讓我和他一起研讀。
於是抄抄寫寫的一直到魚肚白,最後抄的我看什麼都是雙影,實在撐不住,什麼時候睡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擦去嘴角的哈喇子,迷糊的仰頭問:“不,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先去洗漱,隨後與我出去。”
“哦。”我不情願的爬起來,揉着蓬鬆的眼皮哈欠連天晃晃悠悠的爬去了寒霜苑梳洗。
洗漱好,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再次來到書房報道。
等楚念換衣服出來時又有點犯迷糊,還是沒忍住打起了瞌睡。忽然,冰涼的手指碰到了我額頭把我驚醒了,同時疼的我的叫了聲,頓時精神了。
“大人,您幹嘛?”
“別動,上藥。”楚念沒好氣的瞪了眼我,一把把我扯到他面前。
他攤開掌心漏出了個白玉瓷瓶,手指站這藥膏塗抹在我額頭上。
絲絲疼意讓我不禁皺眉,這才發現,什麼時候腦袋上多了個包啊?
“毛毛躁躁的,出去還好好的,怎麼,腦袋就被門夾了?”楚念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望着我。
我無辜的抓了抓頭髮,回憶了下才想起來,好像不是被門夾了,而是沒睡醒撞到了門框。
心虛陪笑道:“大人,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大理寺。”
“大人是要去查布料和紙張的發源地?”
楚念瞥了眼我,眼底閃過孺子可教的笑意。
剛走出書房沒多遠,府中的小廝急匆匆的跑來,“公子,元公公來了,傳您入宮面聖。”
“知道了,這就去。”他打發了小廝,不放心的看了眼我,“別亂跑,等我回來去大理寺。”
我心裏暗爽,皇帝事多,你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可以安心的去睡回籠覺了。
面上很認真的點頭保證,“大人放心,屬下絕不亂跑。”
揮着小手目送楚念離開,我就溜回寒霜苑了。
躺在床上,本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覺,可不知為何就是輾轉難眠,總覺得忘了什麼。
翻來覆去的,懷裏的狼牙墜子掉了出來,坐起身終於明白是這事。
昨日陳叔雖然交代了一些事,但我總覺得他說的很敷衍,我應該在問清楚些。
於是換上便裝從正門大方的溜達出來,前往東巷民宅。
可是,當我推門而入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后,不由的感嘆楚念的心思深沉行事周密。
他既然安排了引蛇出洞,自然不會讓陳叔這樣重要的人證再出事。
我有些鬱悶的坐在床邊,後悔昨天怎麼就沒多問幾句,無意間回頭看到枕頭下有封信,取出來拆開。
陳叔料定了我會再來,信是寫給我的。
他說讓我別找他,乖乖聽楚念的安排,還說等塵埃落定時他回來找我。
塵埃落定,何其容易啊!
雖然楚念對元溪鎮裏的那個人很不屑,但那地方等閑人是不能隨意進出,想對付皇帝看中的人,無憑無據只有個刺客的供詞,太不容易讓人信服了。
我把玩着手裏的狼牙墜子,一臉的鬱悶。
昨天晚上和楚念一起研究過了,那就是最普通不過的狼牙而已,幾無拼接處也沒有粘合的痕迹,我就想不通,一個普通的狼牙會開是什麼鑰匙,怎麼就得罪元溪鎮的那個人,給家裏人帶來滅頂之災?
難道說,元溪鎮有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不知坐那發獃了多久,直到一片陰雲遮住了陽光,我才晃過神來好像出來有些時間了,抬眼發現一雙黑色雲靴出現在我眼前,猛然抬頭對上了那雙冷厲的黑眸,嚇得吞了口唾沫,這下慘了被抓現行了。
他沉聲說道:“你果然在這。”
我下意識的抬頭,咧嘴乾笑着站起來,“大人,屬下沒有亂跑,屬下光明正大的從大門出來的,我就是不放心陳叔。”
“是嗎?”
我無比真誠的看着他的眼睛,“當然,屬下如今無家可歸,幸得大人好心收留,怎敢欺瞞大人?”
楚念看我態度還算真誠也就沒有計較此事,或許他猜到了我不會老實的待在別院,只是面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陳永才我安排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不用擔心。”
我點頭,思量再三的問:“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昨天我聽陳叔說,我能活着多虧大人,關於這件事,大人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如果說,我只是在得到消息后救了受傷的你,你信嗎?”
我眨了眨眼,疑惑地搖頭,他都能安排這麼一出,怎麼可能不知道內情?
他給了我一個愛信不信的白眼,抿了抿唇氣惱的說:“走了,回去收拾東西。”
我鼓着嘴巴跟上去追問:“收拾?難道皇上給了大人任務?”
“煉獄玄武監察周健失蹤了。”